徐子陵入川绝非一番风顺,先在索道上遭遇多情公子侯希白。
自得知侯希白为魔门中人,徐子陵便心怀警惕。
而侯希白正巧奉了师命,前来追杀徐子陵,当然他并不知晓这一切都是影子刺客杨虚彦的诡计,更不知道杨虚彦本是石之轩的另一个徒弟。
徐子陵与侯希白在索道上如故友相逢,相互间礼貌问候。
徐子陵心下警惕却不愿与这位花间派的强者交手, 侯希白却怀有杀意,趁着错身而过时,出言挑战。
双方再无退路,一番激斗,徐子陵暗落下风,却也伤了侯希白, 同时以巧计欺诈。
侯希白并不知晓徐子陵伤得比自己更重,心怀警惕下, 先行离去。
徐子陵当即入山疗伤。
福无双至, 祸不单行。
原以为脱离危险的徐子陵,又巧缝倒行逆施尤鸟倦,此时的他已无力抵抗,而尤鸟倦虽与他无冤无仇,却生起虐杀玩弄之意。
徐子陵巧计连施,诈做魔门中人,骗走尤鸟倦,却又再度遭遇婠婠。
婠婠一番凄楚动人的表白后,徐子陵已知晓对方已对自己心生杀意。
从鲁妙子的遭遇,他已得知阴癸派的行事风格,为求武道极致, 他们斩情绝性,必会对所爱之人痛下杀手,以契合魔门功法特性。
而此时狡诈的尤鸟倦发觉不对,再度杀回。
徐子陵全无抵抗之力,夹在魔道两大绝顶高手中间,似已无幸理。
然而他以长生诀奇妙能力,反过来借助婠婠的天魔真气,不仅挫败尤鸟倦,更冲破了原本滞涩的经脉,已再非待宰羔羊。
原着中,婠婠知道拿不下徐子陵,或者她本就不愿杀他,是以立即离去。
然而如今的阴癸派因徐隐的蝴蝶效应,实力更进。
婠婠并未就此罢手,反倒因为适才输入天魔真气进入徐子陵体内,摸清了他的长生诀奥秘,借机痛下辣手。
徐子陵全力抵抗,却被处处压制,险象环生,几乎就要死于婠婠之手。
危急之下,徐子陵忽然想起徐清璇所教独孤九剑剑意。
其中一式,孤狠绝决,正适合走投无路与敌携亡时发挥。
徐子陵灵觉微动,并指为剑,长生诀螺旋真气携带阳炎之力,凝聚于指尖透射而出。
在被天魔缎带抽中的瞬间, 这道凌厉剑气冲破婠婠天魔气场, 弹开她护于身前的天魔双斩,几乎将其重伤!
婠婠还负有与师妃暄决斗的任务,若是在此重伤,恐怕今后阴癸派又将被慈航静斋压过一头。
正巧,这一剑也令她战意消散,飞身后退,俏生生笑道:“子陵这一剑又是与谁学的?需知心不诚于剑,则剑不护于人,你这一剑若是再得三分心诚,或者婠婠就败于你手哩。”
徐子陵险死还生,哪还有闲情打情骂俏,剑意不散,并指作势,保持最大警惕,随时同归于尽。
婠婠见徐子陵不笑不答,也不再多说,轻笑两声,翩然离去。
“子陵,若是下次再见时,你的武功还止于此,那就莫怪婠婠下手无情了。”
她那虚幻的声音回荡于山间谷内,在确定婠婠已经离去后,徐子陵才瘫坐在地,狼狈之极。
忽然道旁传来鼓掌声,惊得徐子陵原地跳起三尺高。
他入川以来,今日遭受的惊喜和意外太多,心脏几乎已到承受极限,当下以为又有魔门那位朋友来找他麻烦。
若是如此,恐怕只有主动坠崖,或者可以死得痛快点。
徐子陵警惕看来,却见一身着灰衣,白发苍苍之人,面崖而坐,背对自己,不知已来有多久,他与婠婠竟一无所觉。
“打得很精彩。”
那人似是不咸不澹的点评了一番。
徐子陵不清楚对方底细,见他似乎为一老者,便礼貌道:“老丈已旁观许久?”
“不久,就是从你在索道与多情公子交手开始而已。”
徐子陵睁大眼睛,不可思议,从与侯希白交手至现在已过去几个时辰。
而当时索道之上险峻非常,且视野开阔,周围绝对容不下第三者,当时他是在哪旁观的?
且跟踪自己如此长时间,哪怕有长生诀练就的特殊灵觉都未能发现他的存在,此人武功到了何种境界?
那人又点评道:“你的脑子比你的武功要强许多,与人交手懂得利用对方的心理破绽进行攻敌,是为上乘手段,以弱胜强自当如此。
可若是遇到真正心志坚定之人,言语之激无非火上添油,自焚其身,为强者所不取。”
徐子陵苦笑,说道:“老丈看得很准,不过若不如此,小子又如何有命在此和老丈谈天说笑?”
那人嗤笑一声,“方才那位姑娘,她有杀意而无杀心,是在逼迫你的潜力,可惜你让她有些失望。”
徐子陵只认为婠婠是当真想取自己性命,哪有那么多考虑,自然不信当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