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跑得再快一些。
不要停下 ,不能停下。
森鹿林眼露惊惧,一边疯狂又拼尽全力地奔跑,一边大口大口、贪婪地汲取空气,她眼里噙满恐惧的泪水,用手掌紧紧地捂住嘴,唯恐泄露一两声刺耳的尖叫或是悲鸣,引得别人注意。
就在刚才……二十分钟前,森鹿林目睹了一场在众目睽睽中发生的凶杀案,凶手和死者或许都是本地的黑帮人员,她不清楚,这只是猜测,否则为什么会那么多黑衣人聚在一起?森鹿林看见,一个人中了枪,倒在地上,胸口流出血液,将地面都染上猩红,他死去了,确凿无疑的死去。
作为一个外国旅游者的森鹿林,并不认识那个死去的男人和其他或站或坐在车内的帮派人士,她仅仅是一个游客,从落脚的酒店出来后去找寻了饭店,与异国的美食一起度过一小段心满意足的时间,比预想中晚些离开。
天色已黑,森鹿林作为一个方向感普通的外国人,在回去的过程中毫无疑问地走错,不知不觉中进入偏僻的小道,少女看见一个人的背影,想问对方酒店在何处,可他是一个成年男子,步伐太快,森鹿林追赶不上,她犹豫了,打算组织好线索语言,更准确一些再去问别人。现在看来,森鹿林为这犹豫保住了性命,有足够的空间和黯淡的夜色让她能够逃跑,但凡她多走几步,或说出疑问的话……
想到这里,泪水再一次涌出,森鹿林低声抽泣着,紧紧咬着下唇。她很害怕,非常害怕,担忧会和那个男人一样死在枪下,成为不为人知的一缕冤魂。
耀眼的灯光显露在眼前,离她只有数步的距离,看上去只要挥手就能得到温热的水和让心灵放空的安宁,森鹿林抬起下巴,眼中满是庆幸和惊喜,终于到了,终于……接下来就是委托酒店的服务人员去报警。
“救命…救我…啊唔……”
娇小的身体突然被人拽着后颈提起,男人从后紧紧捂住她的唇瓣,宽大手掌几乎能将她整张脸覆盖,森鹿林踢动着双腿和手臂,对他拳打脚踢,想要让他疼痛或愤怒,哪怕怒气冲冲地将她扔在地上,疼痛欲死也没有关系,只要有一点机会,能够出声的机会、逃脱的机会……
——森鹿林被硬生生地带回到没有希望的黑暗中。
***
“警察、还是记者?你是想查探帮派的机密吗?”
黑色的手枪像是在游戏一般,从少女的额头、再到小巧高挺的鼻梁,随后慢慢向下,用尚且带着余温的枪口摩擦她的唇瓣,将她因害怕而变得苍白的嘴唇弄得红润艳丽。
森鹿林双手双腿都被反绑,牢牢束缚在椅子上,她畏惧地看着拿手枪的男人,他有一张冷酷的美貌面孔,蓝色的眼睛纯粹得如同深邃海洋,在平常时间里或许会让人想要摘下放到贵重的盒子中收藏保存,以她此刻的境地却只有颤栗的份儿。总觉得,那双眼睛里凝结着疯狂。
“放过我,请放过我,我只是一个外国人,我不是……”额头上冒出几滴晶莹汗水,森鹿林猜测着,特殊身份的人和普通人,哪一个更容易获得优待,总觉得前两个探测机密的职业可能会在男人手下受伤死亡。她颤抖着,没有多少时间能让她仔细思考,枪口紧贴着她,男人似乎不太在意她说什么,会袒露哪些内容,他抬高下巴,金发凛冽,目光像是冬日坚硬锋利又轻薄的冰刃,能轻松划开人的肌体。少顷,他命令森鹿林,“张嘴。”
“……?”
她惊异至极,又仿佛明白了什么,在陌生的高大男性冰冷凶狠的目光中,屈辱的、缓慢的张开唇瓣,双眸盈满委屈又害怕的泪水,硬邦邦的枪管迫不及待地探入她的口腔,抵着软嫩的舌头和上颚,他转动着,枪身沾染上几滴透明的口水。
“只有这些吗?”金发男人问她,他猖狂地嘲笑,看起来很不满意,“张大点,你以为你在舔舐香甜的奶油吗?动作慢吞吞的。”
“唔……呕……”不光是枪管放在口中、奇怪又异样的苦痛,更是害怕男人会突然开枪,让她溅得血肉横飞、死在当场,森鹿林身体颤抖、眼睫湿润,只得听着他的命令,将嘴唇再张大一些,枪口钻得要更深了,坚硬的、温热的触感让森鹿林要发疯。偏偏这时,男人开始快速的抽动起来,每一次动作似乎都深得要抵住喉咙,却从不完全抽出,森鹿林无法含住,湿哒哒的口水随着他的动作流下,显得情色无比,让人心中发痒。
太……
屈辱、悲伤、愤怒和强烈的情色暗示一起萦绕着她,偏偏在这样的苦痛中,森鹿林又燃起希望,如果这个男人对她有欲望的话,是不是……可以放过她?
她抬起脸,眼睛红红的,仍旧处于想要呕吐的状态中,素淡的可爱小脸被各种泪痕水渍弄得乱七八糟。男人仔细观察了她几分钟,用手捏住她的下巴,将手枪从她的口中缓缓抽出,以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手枪上的水液,忽然道,“你可以叫我阿列克斯。”
“阿……”森鹿林的喉咙生涩,一开口就是控制不住的口水从又酸又胀的口中控制不住流下,她听见男人的笑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