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是个十八、九岁的漂亮姑娘,她中专毕业回农场工作,对林满慧极为崇拜,弯着腰回答:“是啊,这还是您带着我们种的茉莉,又教大家到山上采摘野茶制作出来的宝珠茉莉花茶呢。”
宝珠作为高阶灵植,带领一众小弟们在军山农场的土地上生根、长叶、开花,那简直是件太有成就感的事。它刚从京都别院迁过来的时候还闹了几天脾气,结果种在花卉基地没几天,看到成千上万株同伴顿时来了兴趣,成为茉莉花基地的领头羊。
宝珠茉莉花朵大、洁白无瑕、花香浓烈、清雅醒神,与野茶混杂在一起,价廉物美,制作出来的茉莉花茶刚一推出就受到所有职工的热爱。先前只是自己喝,渐渐扩展到送礼佳品,现在已经成为军山农场的拳头产品。
高阶灵植宝珠灵气滋养下的茉莉花香味浓、醒神效果好,野茶富含茶多酚,回甘重,别的农场想学着做花茶,却难得其精髓,与军山农场的一比,那就差远了。
林满慧向工作人员道了声谢,那姑娘喜得眉开眼笑。
易朝东低头看一眼手表,便招呼众人落座。工作人员斟茶倒水,室内再添茉莉花香与茶香。
闲扯了几句,花商久保田率先提问:“请问一下,这些兰花可有销售价格?”
易朝东看向季问松,季问松代为回答:“请抱歉,我们军山农场的所有精品兰花都是按照和景贸易公司的订单栽培的,不对外出售。”
两名花商的肩膀顿时就垮了下去。
杨县长提议:“可以变通一下嘛。如果价格谈得拢,军山农场直接把花卖到贺岭县不好吗?”
和景是在京都注册的贸易公司,它的业绩好坏与凤梧县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杨县长才懒得关心和景的效益与前景呢,他只关心这次能不能签下几个大订单。
军山农场是和景的后方与基地,当然和景也负责投资,以合理的价格购买军山农场的产品。易朝东是易和裕的人,当然以和景为重。
易朝东道:“精品兰花价格高、产量低,没办法量产。如果你们想要的话,普通兰花倒是可以卖一些。”
蒲野光辉自来到华国,处处受人尊敬,从来没有人打过他板子。看易朝东一副奇货可居的态度心中不爽,神情倨傲地从椅中站起,
“贺岭县是兰花之乡,寒兰、惠兰随处可见,好兰花我们不知道见过多少。之所以询价也是看这些兰花品相还不错,如果卖得便宜,我们或许可以考虑买一点。就当作是对凤梧县这个友好城市扶扶贫吧。如果你只卖普通的兰花,我们不稀罕。”
大会议桌的北面有两排座位,农场管理层坐在那里,一听这话顿时嗡嗡声响起,都有些不愉快。
听蒲野光辉这口气,只差指着鼻子骂:老子肯问价都是看你们可怜,哪知道你们竟然不识抬举,真是可恶!
宣传部的同志气得恨不得跳起来骂架,自易朝东接手以来,农场地位越来越高,新闻报道、电视采访接踵而来,都夸一句:管理有方、发展迅速。也不晓得从泥哄国哪个乡下地方跑过来一个代表,竟然敢在我们的地盘上耀武扬威。
“狗东西,真他妈嚣张。”
“扶贫?小鬼子说这话还要不要脸?老子看他才是个穷鬼。”
林满慧听到身旁人议论,嘴角渐渐勾起。数次与泥哄国打交道的经验告诉她,这个国家的人欺软怕硬得很。蒲野光辉估计是被杨县长这帮人宠坏了,误以为华国人都是软柿子,随便拿捏。
易朝东还没说话,季问松先反应过来,毫不客气地说:“扶贫就免了,贺岭县也是个穷地方,咱们大哥莫笑二哥。真要做起生意来,还不知道谁扶谁的贫呢。”农场的普通兰花也不愁卖,和景的生意都忙不过来,谁耐烦应付这些小鬼子。
高翻译忐忑不安地将他的话翻成泥哄国语,刚刚说到“贺岭县也是个穷地方”,蒲野光辉已经气得哆嗦起来。他抬起手指向季问松,转头望向农业局邹局长:“你们华国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吗?”
邹局长为难地看向杨县长,杨县长只得压季问松:“小同志你说话不要这么冲嘛,蒲野先生是客人。”
易朝东脸上没有什么笑意:“我们很客气啊,好茶好果子地招待。季问松实话实说,哪里不客气了?倒是这个小鬼子说话挺难听,什么叫如果卖得便宜就考虑买一点,就当扶贫?咱们的好东西就只配低价卖给你,让你赚大钱是不是?”
他的语气严厉,蒲野光辉抓住高翻译的胳膊,不停地问:“他说什么?他在说什么?是不是骂我们?”
高翻译不敢直译,委婉地说:“他说他们只是实话实说,并不是对您不客气。”
久保田性格相对沉稳,看场上气氛不对,忙拉了一把蒲野光辉,鞠躬道歉:“华国有句古话,和气生财。我们只是例行问价,你们不卖就不卖,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这还像句话,易朝东面色稍霁。
久保田问:“可否让我们参观一下你们的花卉基地?”
易朝东道:“抱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