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何松抬头,就见十余斥候在细雨中疯狂打马。
“这是……”
斥候们进城,为首的上了城头,身上还有刀伤。
何松问道:“这是遇到了唐军斥候?”
斥候跪下,眼眶红了。“咱们遇到了王老二,兄弟们被他杀的……呜呜!”,斥候呜咽几声。
“那个人头狂魔?”何松算了一下距离,“这不对!”
德长问道;“你等百余骑,王老二带了多少人马?”
“八十余骑!”
“你还能带着十余骑归来,不错!”德长觉着这个斥候不错。
哒哒哒!
远方传来马蹄声。
细雨如丝,如情人的眉眼。
数十骑在细雨中冲了出来。
为首的把手中的东西一扔。
呯!
圆滚滚的东西在雨水中翻滚几下,竟然是颗人头。
那人冲着城头狞笑,“人太少,不挣钱!再来几个!”
“是王老二!”
何松一阵惊喜,“王老二来了,那杨狗……”
哒哒哒!
马蹄声隐隐传来,很密集。
细雨组成的水幕中,一面大旗在飘扬。
“那是什么字?”有人问道。
“杨!”
“杨狗来了!”
马蹄声震动大地,数千骑黑压压的扑了过来。
直至城下。
杨玄在大旗下指着城头说道:“上次来,这里还有些缺口,如今不但修补了,还增高了些。北辽如今的心思,大概就是坚守。”
“赫连峰驾崩,赫连春继位,一时间怕是焦头烂额。故而北辽这阵子定然是坚守,各处都是。”韩纪看了老贼一眼,心想这个棒槌今次为何没有抢表现。
老贼在沉思,半晌后说道:“赫连春就不想用战功来震慑国中?”
“看你意犹未尽,老贼,你何时学了吞吞吐吐?”王老二问道,在马背上勾搭着老贼的肩膀。
“你手上全是血,闪开些!”老贼嫌弃的扒拉开他的手。
后面一句就是:和郎君如今的处境颇为相似。
杨玄是出兵震慑北疆,赫连春却选择了固守,由此可见,赫连春少了进取心。
更深一层的话是:跟着这样的主公,前途无量啊!
杨玄带着将领们查看城池,完毕后吩咐道:“打造攻城器械,扎营。”
数千骑后撤,就留着杨玄和两百余骑。
“老韩,我这里就两百余骑,你说守将会不会出击?”
“郎君是想以身为饵吗?”
“守将何冲,燕啊!给他们说说。”杨玄招手。
赫连燕过来,说道:“何冲是赫连礼的人,当年镇压草原叛逆受了重创,养了许久。如今出镇南归城,定然想有所作为。”
看看,手下多一个北辽通,比多一个军师还管用。
杨玄心中美滋滋,韩纪说道:“此人胆略如何?罢了,老夫白问了。他养伤数年,就算是曾经有胆略如山,如今怕是也都变成了谨慎。”
“难说。”杨玄说道:“人心都是贪婪的,如今大功劳就在城外,难道他就不动心?”
城头,何冲动心了,“若是出城掩杀……”
德长面色微变,“详稳,别忘了杨狗的狡黠。多少人在他的手中吃过大亏啊!”
何冲想了想,“罢了,还是谨守。”
“建水城等地稍后会得到消息,有他们牵制,想来此战会轻松写意。”德长就差寻个地方打盹了。
“让民夫开始搬运吧!”何松说道。
守城物资不断被搬运上来,堆的到处都是。
何松踌躇满志的道:“机会来了,我便不会放走它。”
城下,杨玄有些遗憾的道:“竟是个谨慎的。”
韩纪笑道:“郎君也不想想自己的名头,大唐名将,屡战屡胜,北疆军在郎君的手中吃亏还少?就算是守将不冷静,他的麾下会不冷静?毕竟,人头就一颗,被郎君拿了,可就没了。”
杨玄苦笑,“时至今日,我竟然也难求一战吗?”
那种独孤求败的感觉,让杨玄有些怅然。
城头,一个军士见杨玄策马掉头,就咆孝道:“杨狗,可敢来攻城吗?耶耶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