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香水也是真难找,我找了它很久,逛遍了这座城市的大小商场,闻得鼻子都快嗅觉失调了。
终于还是被我找到了,算是一种幸运。
我买得不多,也就十几瓶,把它喷到家里的各个地方,这样就感觉家里每个角落都有你。太好了,我的可清无处不在。
失策,我应该再买个喷壶的,这样会更加方便。
我大概是要疯了。
但我觉得这样很好,疯就疯,反正没人管我,你也不管我了不是吗?
我还把这香水喷在衣服上、被子上,然后抱在怀里闻,就是喷得有点多,我打了好多个喷嚏。
味道起初会有点浓,慢慢变淡之后,我就觉得跟你的气味很像了,怎么也闻不够,只好嗅着入睡。
我就这样疯了好多晚,像条疯狗,整个家里去嗅来嗅去,别说,还挺快乐。
会不会有点变态?
当然,我也不总是这么变态,有时会做些不太过分的事情来缓解情绪,比方说,把你送我的那枚书签放在枕头下。
我只能靠着一枚书签度日了,这把钥匙已经生了锈,似乎再也开不了锁。
从前,我认为做.爱是这世上最快活的事,是啊,做.爱很好,可不是跟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做,根本毫无意义。
我为什么会那么喜欢跟你做.爱?因为我喜欢你,跟喜欢的人做.爱,是一件永远不会厌倦的事。
可惜,我明白得太晚了。
说实话,我好恨爱情这个东西,却又渴望永远沉迷下去。
按理来说,我是个睿智的人,凡事衡量利弊得失,不会轻易沉迷进一样事物里,但现在好像控制不住了。
真是痛苦,这种像毒瘾一样的东西。
自傲是我的品格,我曾经以为自己会洒脱一辈子,没什么值得后悔,没什么值得念想,到底还是被打脸了。
但是我能熬下去,因为我知道,只要未来某天看见你的那一刹,这一年的痛苦又都成云烟了。
欸,有些话我讲了你不要生气。
其实我还挺抢手的,长得帅这一点你没歧义吧?器大和活好你也没意见吧?都是显而易见的。
至于性格......差是差了点,但我可以改,可以完完全全地迁就你,你说什么我就是什么。
我这么好一货,每天都有各种狂蜂浪蝶在我眼前晃悠,你再不回来,就不怕我被别人勾走?
或许你已经根本不在乎了。
其实是我比较怕,牛医生长得这么好看,又会跟人相处,西藏那边应该有不少雄壮的男人,万一你看上哪一个了,人家又看上你了,岂不是再没我的份?
我发现我的危机意识日渐深重,警报滴滴响。
我吃醋了,换个话题。
昨天我被梁主任批评了,说我工作效率忽然慢了下来,报告里有几处出现了纰漏,他说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就要重新考虑对我的升职推荐。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神游天外,大概是发了好几天烧,所以脑袋有些疲惫。
上次发烧还是在大半年前吧,那时还是你照顾的我,你做了粥,你哄我睡觉,你还被我.压在.床上.做,做得你疼。
噢这件事提醒了我,差点忘了,今天还没跟你道歉。
可清,对不起。
既然有一句对不起,那我爱你肯定也不能忘了。
可清,我爱你。
我发现你认识的人都挺神经病,我不是在笑话你,只是在说实话。
譬如你那个姓曲的朋友,他就挺神经病的,那副嘴脸比路边那个二傻子还蠢,总在我面前炫耀你俩关系有多好。
再好能有我跟你好吗,搞他妈笑。
我说过,我和姓曲的很不对头。
但是有一天,我放下所有面子,放下所有姿态,去找他,问他有没有你的照片。
我发现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连一张照片都没有拍过,手机相册里少了这最重要的东西,就显得很空荡。
姓曲的很吝啬,只给我发了一张你的背影照。我这么贪心一人,竟然满足了。
一看就知道是你在西藏照的,看来你那里的阳光很好,天很蓝,空气应该也很不错。
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没有看见你的全脸,却直觉你一定是笑着的。
牛医生的脸上能重新有笑容,真是好啊。
单靠着这张背影,我活过来了,比兴奋剂都管用,之后的连续几周都有了盼头。
我想到了一个词,饮鸩止渴。
不过你怎么只给他发,不给我发?这不公平,很不公平。
我明明比他更想看到你的照片。
后来我食髓知味,再次放下尊严,去求曲嘉文,求他再给我发一张你的照片。
对的,就是求,很低声下气地求他哦。确实,尊严算个屁。
他不肯给我,像个野蛮人一样,起了个飞腿要把我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