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吉恍然,哦哦两声。
“这是送你的生日礼物,”池咏佑道,“以后,它就是我们家的新成员。我不在的时候,它能陪陪你。”
这只小柴犬本是戏里的“道具”,它杀青之后,本要回到宠物店去,池咏佑见它长得憨头憨脑的,跟柳吉仿佛是亲生兄弟,便替它赎了身,带回家来。
而且,家里多了个“孩子”的话,总能调剂一下父母之间的氛围。
“来,介绍你们认识一下。”池咏佑抓着小狗的两只胖爪子,朝柳吉挥了挥,故意压低嗓子,装出一种森林之王的霸气腔调:“初次见面,你好。”
小狗:md弱智。-_-
男保姆笑得乐呵呵的,用手揉着毛茸茸的小狗,“你好,我叫柳吉。”
池咏佑的嘴角以极小的幅度扬起,怎么压都没能压下来。他就知道,柳吉肯定会开心。
小狗显然是嫌弃男明星,扑腾挣扎了两下,将自己被擒的爪子缩回来,以极强的求生意志窝在男保姆怀里,远离那个把它当布偶耍的男明星。
池咏佑rua了一把炸毛的狗头,对柳吉说:“它还没有名字,你给它取一个。”
“烂名好养活,叫狗蛋好不好?”
池咏佑被土得无语凝噎,堪堪压住吐槽的劲儿:“换一个,叫皮蛋都比叫狗蛋好听。”
“好呀,那就叫它皮蛋吧!”柳吉立马肯定了池咏佑的话,对他露出无比钦佩的目光:“先生你好会取名字。”
“......”池咏佑差点气昏过去。
当他还对皮蛋这个过于接地气的名字接受无能时,柳吉已经喜气洋洋地跟小柴犬打成一团。
看得出来他非常喜爱这只小奶犬,把自个儿脑袋贴在小狗的背上,用脸颊埋在蓬松的狗毛上蹭来蹭去,亲昵地乱拱一通。
以前他在老家也养过狗,是一只地地道道的黑土狗,他妹妹捡回来的。兄妹俩很善待那只狗,有时宁愿自己挨饿也要给土狗留口吃的。
不过后来狗被偷了,他和妹妹都伤心得不行,从此再没养过动物。
柳吉抱着小柴犬,对池咏佑露出一个灿烂如朝阳的笑:“它好可爱呀!”
午后暖阳带着特有的气息,恰好透过米白色的椅架穿进来,柔和地铺在两只可爱的小东西身上,柳吉天然又懵懂的气质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池咏佑看他差点看岔了神,心动不已,以仅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没你可爱。”
进屋后,池咏佑上房间洗了个热水澡,把空调开到一个合适的温度,再开了个加湿器喷出水雾,然后一头倒在床上补觉。
柳吉提前给他换了有淡淡助眠香气的枕套,再加上用柔顺剂洗过的被子,令池咏佑睡得很安稳。
睡醒时已是傍晚,刚出房门,池咏佑就闻到诱人的饭香。这种一睡醒就能吃上热乎饭的感觉,神仙也不换。
他下楼去,看见饭桌上三菜一汤,做饭的人却不知所踪。探头张望了一下,才瞧见小保姆在杂物房里。
池咏佑走近去,倚在门框处,“男朋友,在折腾什么呢?”
柳吉转头看他,笑盈盈地说:“我在给皮蛋搭个窝。”
他找了个盆一样大的藤织水果篮子,去掉两侧把手,用干爽柔软的棉布垫在里面,为小柴犬搭建了一个温暖舒适的小窝,皮蛋正蜷在里面睡意朦胧。
可闻到了池咏佑的气息,小柴犬又慢慢苏醒了,他爬起来,蹦出狗窝,慢吞吞地绕着柳吉打转。
池咏佑定睛看了小狗一会儿,眼神又流连至柳吉身上,无故说道:“你们还挺像的。”
都有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动不动就笑眯眯的,好像会发光发热,轻易暖到身旁的人。说不定,也都有毛茸茸的狗耳朵和尾巴,那张糅合了天真与单纯的脸蛋,还都一样的......容易惹人喜爱。
他蹲下去,微微勾起手指,在柳吉的鼻尖上轻刮了下,尾指还不小心蹭到了小保姆的唇珠,又弹又柔软。
柳吉停滞着,懵懵的,没搞懂对方为什么突然来这么一下,只感觉被摸过的地方有点发痒,还怪不好意思的。
“先生,你摸我鼻子干什么?”
“.…..”池咏佑回答不上来。
沉默半晌,他面无表情地说:“你鼻子上有脏东西。”
柳吉恍然地“哦”了一下,毫无怀疑他的说法,并且真诚地说了声“谢谢”。
或许是家乡话口音的缘故,男保姆说话时尾音总是带点婉转的哝语,普普通通一句道谢,好像夹杂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听得池咏佑心里有点毛躁,痒。
自己痒归痒,他非要去弄对方,又轻轻地揪了一下柳吉的脸蛋。
柳吉疑惑:“我脸上也有脏东西吗?”
“.…..”池咏佑再次无语凝噎。
柳吉的吸引力被摇尾的小狗勾走了,他抱起皮蛋,温柔地给它顺毛。
池咏佑看着小狗在柳吉怀里蹭来蹭去,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