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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尽全shen力气毫不保留地cha着天使的mixue,几乎想要把全shen都挤j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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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孔逐渐清晰起来。

    陈雅雯,国文老师,我们的班导师。

    严格说,如果不总是绷着一张脸,再把老古板的穿着改进一些,陈老师其实称的上是美女,身材算保养的不错,可是,看现在老师的装扮:粗框眼镜、蓬松只是稍微扎起来的乱发、单调的白色衬衫,实在配不上“美女”的称呼。

    这也怪不了陈老师,毕竟她已经结婚了。

    已经逮到猎物的陷阱又何必装饰,加上师丈是国际企业的高级主管,常常出外开会洽商,陈老师就更没有打扮的必要了。

    “这节是国文课,你知不知道?”陈老师拿起我课桌上的数学课本,重重敲在桌上,大声问道。

    “哦。”

    “数学课是早上的课,现在已经下午了,你会不会太混了!”

    我面无表情地打开背包,想要拿出国文课本,乱七八糟的背包里有小说、吃剩的面包或揉烂的零分考卷,就是没有一本叫作“国文课本”的东西存在。

    陈老师看着我笨拙的动作,不耐烦地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陈老师。”

    陈老师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还好,你还没有完全痴呆嘛!”

    老师的语气带着讽刺与不屑,几句对答之间,我又多了许多惩罚性质的抄写作业,这似乎也是今天我得到的第三种的处罚。

    终于放学了,我踩着缓慢的脚步返家。

    天使离开之后,生活的步调变的很慢,可是,装载时间的沙漏仍然滴着,慢慢地浓稠的悲哀被生活的压力冲淡了,船过水无痕。

    表面上,我就是跟以前一样懦弱自闭,没有任何改变,依旧每天浑浑噩噩地日子,像是漫无目标的游魂。

    表面上看起来……

    早晨的班车还是那么壅塞,空气中同样弥漫着恶心的汗臭,左右两边依旧相约好了手肘十字型地架着我,但是,我只是静静地承受着,没有任何反应。

    突然间,一个身影再我面前一晃而过。

    我扳开强壮的左右“护法”,使劲挤过身前尖叫的妇人,全心全意向前进,纵使是在以前一次溺水求生的惨痛经验里,我也没有如此卖力。

    奇迹一般,人群像被摩西分开的海水,她正等在人潮的另一端,美丽的倩影背对着我,安静地倚着栏杆。

    虽然十分娇小,却非常匀衬,一袭亮丽乌黑的短发,米白色的套装衬着她浓纤合度的身材,曲线苗条而柔顺,但是,高高翘起的臀部却是异常饱满。

    脸上的笑容顿时冻结,我眼前站着一位很美丽、很可爱的上班女郎。

    ……并不是我心中的天使。

    失望加上难过,我无法发出声音,也不能思考,突然间,如同内心的打击,公车像是受到惊吓般紧急煞车,全车一阵震动。白衣女郎猛然地扑向我怀里!

    柔软饱满的感觉涌上我的胸膛,虽然有些不同,却又有点熟悉的感觉。我反射性扶住她秀气的香肩,阻止她整个人扑倒在地。

    小姐勉强站稳,睁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雪白的脸蛋晕起一朵红云,浅浅地樱色染满她的俏脸,脸上带着羞怯不停娇喘。

    “非常对不起,您没事吧?”

    我沉默不语,望着她丰满的胸部随着喘息上下起伏,机械式地摇摇头,表示没事,然而内心却是一片混乱……

    不是人决定自己的命运,而是命运操纵人。

    一成不变的日常生活中,我们总是自以为是地认为,由我们决定人生的选择题,掌握自己的命运,事实却正好相反。凌晨三点才下线,日头升起时,仍旧必须去上学,也不说课程本身有多无趣且无用;餐厅端上的炒饭难吃到很想把盘子扣到服务生头上,仍然一边低声抱怨,一边把炒饭咽下。

    人生就是无尽地妥协与忍耐。

    我们以为妥协与忍耐是为了光明美好的远景,实际上,只是自我逃避罢了,内心的勇气与斗志逐渐麻痹之后,除了在命运的支配下等待腐朽之外,一只小小的蛆虫岂有逆天的契机。

    但是生命也不是那么绝对的无情,狡猾的命运总是给我们一个扭转无奈、突破现况的宝贵机会。

    神给了我一次机会。让我摆脱过去纠缠不断的梦魇,甚至实现心底隐藏的妄想,只是像大多数人一样,我搞砸了,我依然是被命运摆布的弱者,不,在失去天使祝福之后,我变的更加脆弱、更为渺小。

    公车摇晃地比往常更激烈,如同此刻我坎坷不安的心情,密闭空间的瘀闷,如梗在我心头上悲伤的回忆,一位位面带愁容的乘客,沉默而冷静,彷佛参加丧礼。一片单调的黑白之间,我身旁的害羞脸红的粉红女郎身上,散出淡淡幽香,突然间,“铃~铃!”急促的铃声,丧钟般敲醒沈睡在棺木中的我。

    这是不是神赏赐予我的另一个机会?

    我不知道。

    我的抉择是否合于天命?

    我不知道。

    只知道我绝对不再逃避命运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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