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所有男人垂涎欲滴的注视让她想吐到了极点。
大脑不停地下达着绝望的命令,但埃斯黛拉连脚步都没办法迈得更大。她的身体跟木偶似的安静地跟随着引路的女孩,向着麦克米伦先生所在的VIP房间走去。
或者她的确是一盘静待享用的美餐
她话里话外的暗示并没有超出埃斯黛拉的预料。
跑!跑!跑!
埃斯黛拉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但她的口吻听起来是真诚的遗憾:我知道对于常驻这里的姑娘来说,你太好了,埃斯黛拉。
可黑发的年轻女郎仍然因恐惧而心脏直跳非常规的客人。她还记得很久之前无意间窥探到玛利亚应付有着古怪癖好的嫖客的场面还是小女孩的她当时直接跑到厕所吐空了胃里的东西。
但埃斯黛拉还是说道:我明白,夫人。她与巴德曼夫人对视着,没有移开视线,只要三天内能拿到五千朗克
门开了。
刚刚过去的一个小时内,埃斯黛拉被换上了麦克米伦先生喜欢的高开叉的薄纱长裙,浓妆也被卸去,重新画上了最简单的裸妆。她甚至被再三叮嘱进门之后必须赤足,因为麦克米伦先生讨厌高跟鞋那种虚假的人造美。
如果你没那个胆子,那一开始就别来这里。她厌烦地对埃斯黛拉说,别搅坏了客人的兴致,公主,你可不会想见到夫人发怒的模样。
巴德曼夫人打断了她:我知道。
与此同时,引路的女孩对她的不适视若无睹,甚至还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
说完,她突然转身,从一旁的矮桌上拿起了一杯白兰地。
下一秒,那对猫眼又一次盯上了她,红唇扯出无可挑剔的弧度,法学院,对吗?相当雄心勃勃啊。我必须说我最欣赏你这样的年轻女孩聪明,野心十足,又很有胆量。
说完,她伸出手,手指停在了年轻女孩的唇边。
不等她说完,年长的女人粲然一笑,轻轻地鼓了鼓掌:好极了。
她已经能看见门上的门牌:06,而胸腔里原本极快的心跳也随着目的地的接近,和行刑前的死囚一样逐渐放弃抵抗,换成了一种吊诡的镇定。
埃斯黛拉安静地点了点头。
到了满意的答案,巴德曼夫人又微微一笑,放下了手。尖锐的红指甲像是无意般划过埃斯黛拉的脸颊,引起一阵刺痛。
白兰地甜蜜辛辣的味道刹那间挤满了她的口腔。埃斯黛拉险些被这烈酒呛到,但在巴德曼夫人令人紧张的注视下,她只能忍下所有不适,将它全部咽了下去。
见她如此,老鸨的笑容加深了。
一边笑着,她一边将手中的酒杯向她递了过去,示意她喝完,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姑娘,埃斯黛拉当然,无需担心,我绝不允许太过分的事情发生在我的姑娘身上。待会儿你要见的那位先生是位极其体面的绅士,他唯一特别的地方就是比平常的客人要求更高一些
快要到了。
唱片机里正在播放着年代久远的爵士歌曲,醇厚的嗓音、暧昧的吐字,本该是为了加剧刻意的旖
等一切都结束,最迟后天她就能回到学校了。
她全身控制不住地颤栗着,尽量低下头无视那些视线,但每一道色迷迷盯着她的目光无一不是紧紧地粘在她的肌肤上,仿佛她是一道珍馐佳肴,他们随时准备冲上来剥光她、侵犯她、享用她。
她光裸的足底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手指拽着薄纱的裙摆,呼吸浅而急促,她甚至不敢直视那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麦克米伦先生的眼睛。
一饮而尽。
埃斯黛拉从化妆室出来的那一刻,整个世界仿佛在一瞬间变换了模样。
这难道不就是按客人喜好重新摆盘吗?
这一次,血红的指甲尖实实在在地划过了埃斯黛拉的肌肤。
埃斯黛拉是那么地想要马上扭头逃出这个地方她的大脑在尖叫,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抖,她想现在就甩开那些视线,她甚至不敢去想象接下来即将面对的一切
鞋子。那个女孩提醒,说完,她冷不丁地一把把她推了进去。
我理解你想要结束得越快越好,亲爱的,我同样也希望你能尽快重返校园但这就意味着普通的客人无法为你实现这一点,毕竟五千朗克也并非不老泉常规的数目。
她做不到她做不到反悔。恐惧与不安已经摄住了她,她只能尽全力去想那五千朗克,还有那些背得滚瓜烂熟的法条,好分散注意力。
埃斯黛拉颤了颤,勉强扬起一个甜美的笑容:我很感激您,夫人我真的非常需要那五千朗克
年长的女人啜饮了一口酒精,而埃斯黛拉在原地等待着她的下文。
你能想到向我开口是我的荣幸,埃斯黛拉。毕竟我一直很期待能拥有你作为我的她顿了顿,姑娘。
麦克米伦先生只是喜欢真正的美人。巴德曼夫人轻描淡写地说道,而你,我亲爱的埃斯黛拉,你已经不止是够格了。
最迟后天她就能坐到教室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