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难耐地吐出两个字,心里起了一点促狭心思,反正她看不见,也听不出来,这个小笨蛋什么都不懂。
其实,我也没有过女朋友。
声音略显低沉,听起来有种莫名的性感,萧逸的手开始动起来,那玩意儿本就是热的,掌心更是灼热,二者贴合的一瞬间,好像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小助理不知道该怎么回他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只能选择沉默。萧逸受不了,他想听她的声音,于是准备诱哄着她多说几句话。
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萧逸她又在叫他的名字,一下子就叫到他心坎儿里去了,萧逸喉间不由自主发出一声闷哼,手上力度加大,小助理又问他,你是不舒服吗?
有点儿。
那要去医院吗?
不用萧逸极力按捺住自己凌乱的喘息,从嗓子里挤出话来,很快就好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他的声音又轻又热,甚至还带着一点微妙的撒娇,小助理觉得萧逸很不对劲,但她说不上来,沉默了半响,才轻轻地告诉他:有。
静谧的黑夜中,她的声音极轻,又极坚定。萧逸只觉得自己一颗心猛地被揪上半空,高高提起,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喉咙干涩地吞咽了一口,才问她:喜欢了他多久啊?
很久。她的手指轻轻颤抖了一下,声音也带着一点波澜,好像一枚小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
他知道吗?
小助理愣了半晌,才落寞地开口:不知道。
萧逸的一颗心落下来,他原本以为会摔下来,摔得生痛,谁知道也只不过是轻飘飘又回到了原地。他在心里不动声色地苦笑,真是个笨蛋,别人不知道还喜欢了这么久,他到底得有多好啊。
真羡慕,能被她这么好的人喜欢。
头脑里仅存的理智告诉萧逸不应该再问下去了,再问下去痛苦的只会是自己一个人。但他实在太想听她的声音,她不说话,他就被吊在这个难耐的时刻不上不下,于是他哄她说得更多,说她的过去给他听。
萧逸一边忍着心脏密密麻麻针刺般的疼痛,一边听她絮絮叨叨地讲年少时光,越来越强的快感冲击着他的神经。小助理讲了什么内容萧逸根本没有听清,他只记得自己身体好烫,她的话好像有温度,吹进耳朵里,将心里那把莫名的火吹得更猛更烈。
他抱过你吗?
萧逸出声,呼出的热气好像能透过听筒直接吹进小助理单薄柔软的耳朵里。卧室的窗帘没有拉好,一簇月光晃了进来,照在小助理脸上,她薄薄的一片小耳朵在银白月光下近乎透明,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精致的脆弱。
她红着耳尖,回想起云南那个遥远的夜晚,最终轻轻吐出了两个字:抱过。
原来,我不是第一个抱你的人。
一滴嫉妒的毒液渗进萧逸心脏的缝隙,很快便麻痹了全身。
他好难过又好生气,他想把小助理抓过来,当面问她,人家都不知道你喜欢他,你还让他抱啊?他更想把自己心中的假想敌揪过来给一拳,你凭什么?
可是他没有任何立场这么做。萧逸死命地咬着唇,听见自己强作镇定的声音再度响起:那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
快到了,萧逸屏住呼吸,内心隐隐升腾起一点见不得天日的期待,快否认啊,小助理,求求你否认吧。
喜欢。
青筋在他手中剧烈搏动,萧逸的下唇被咬破了,一丝甜腥在口腔内慢慢弥散开来,他声音颤抖近乎失态:小助理,喊我。
萧逸,你是不是生病了?
他的身体重重一颤,好像整颗心脏都跟着飞起来,随即又被拉扯着归位。大脑瞬间被极致的愉悦与突如其来的空虚包裹住,心里却浸透了难过,他究竟有多好,让你念念不忘这么多年?
萧逸想,自己可能真的,生了一场病。
他从床头抽过纸巾,一点一点细细擦拭着,压抑着喘气声,终于还是有些委屈又不甘地问出了口:那我不好吗?
你不太好,但也,挺好的。小助理犹豫着给出答案。
萧逸就笑:那我到底好不好啊?
你如果听话一点,就更好了。
是不是我听话一点,你就不再喜欢他了啊?
是不是我听话一点,你就能喜欢我啊?
纸巾被揉皱成一团,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稳稳落进墙角的垃圾桶。黑暗中萧逸的面色苍白,他挂断了电话,内心依旧是滚烫的,被嫉妒的火舌烘烤着,彻夜难眠。
那一刻,他在脑海中勾勒出了一个非常强大的假想敌,嫉妒又不甘,心痛又害怕。
傍晚的时候,萧逸带着小男孩,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乖乖坐在医院台阶前等着小助理过来。初秋夕阳像是浸过水般的干净和煦,温温柔柔洒在他们身上。
萧逸黑色的头发和睫毛都被镀上了一层浅薄的金色,眼前夕阳炽烈浑圆,他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安静地望着天际发呆。有风吹过,树影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