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若有所思的目光下,曼达太太单独留下了聂远。
而其他人在杰克的带领下,回归会场去准备迎接即将开始的婚礼。
等到众人走开后,曼达太太轻轻掀开自己的面纱,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聂远。
这给聂远整的有点不会了,他犹疑道:“怎么了曼达太太, 我有什么没做好的地方吗。”
曼达太太想了想,道:“本来是有的,但是现在没有了。”
?
聂远满脸问号,有些不明所以。
曼达太太看出来了,便道:“你无礼,无知, 而且身份低微, 还将我们家的侍者扔进了湖里,虽然我知道露丝他们家里人是什么样的货色, 但这样情况下,凭借我的性格,怎么也应该骂你几句。
不过我看得出来,昆汀和马里奥好像和你认识,证明你的身份也应该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或许是某些更高层圈子的参与者。
我本不会顾忌所谓的身份,你到底是谁和我没有多大关系,但是那种怪异的感觉又告诉我,你比其他任何人都与众不同。”
言下之意便是,正是因为那种异样情绪,让聂远的所作所为,哪怕显得有些无礼,也根本没有关系了。
没看出来,曼达太太也是个性情中人啊。
聂远是知道她在说什么的,可还是羊装无知, 诧异道:“怪异的感觉?曼达太太说的是?”
“别掩饰了。”
曼达太太摇摇头, 道:“虽然没有我强烈, 但乍一接触,我还是能够看出你的窘迫,只是掩盖的很好而已。”
聂远闻言只得苦笑道:“原来曼达太太这么敏锐啊,不过我怕引起更多不好的误会,才没有承认的。”
曼达太太看着他,道:“不用担心,说实在的,如果我是二十二岁,肯定无论如何也要顺应心中的情绪,粉身碎骨也想面见幻想中的热恋。
但我已经四十二岁了,能够克制自己,也约莫可以分辨出,那种怪异的感情,并不完全来自于我们的内心,它虽季动不已,但却不知来处。
现在,我是一个母亲,还有一层其他人根本不敢染指的身份, 我需要也必须知道什么事情, 自己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聂远犹疑了一阵, 又道:“那曼达太太叫我留下来,又是为什么呢?”
“我想回忆起某些事情。”
曼达太太目光飘离,似乎在叹惋,又似乎在缅怀,道:“那真是几段美好的回忆,但也仅有几次,若放在一生的界限之中,也未免太短暂和虚幻了,现在我更是后悔,当初自己生下杰克的抉择。”
说着,又目光灼灼的看向聂远,道:“悲惨的人生,从来不是优握的生活就能够冲澹的对吧?”
“或许是这样的。”
聂远点点头,道:“当习惯了锦衣玉食后,那么天天锦衣玉食也会让人感到厌烦,我偶尔也能勉强理解,那些假模假样的有钱人,说自己羡慕普通人的生活,但他们口中的普通人,也肯定不是最底层。”
“和你聊天真有意思。”
曼达太太笑道:“我还没有说出有些事情,你就完全懂得我想说什么,提前讲出来了,就像同一个作者,在营造我们的对话。”
聂远也是微笑着,不过还是想问出些其他线索,便道:“曼达太太以往有过这种感觉吗?”
“应该……有过吧。”
曼达太太回忆着,道:“不过没有这么强烈,只是澹澹的情谊在萌芽,那时候我还年轻,他也是的,本以为那将会是一场漫长而灿烂的奔跑,以岁月浇灌途径,但结果真是让我感到失望啊。”
原来在劳伦斯亲王身上,曼达太太也没有感受到过,这么强烈的怪异情绪吗……
这让聂远更加疑惑,遗落在外的狂想之翼组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我可以触摸你吗?”
突然,曼达太太又开口了,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诉求。
“有的部位可以。”
聂远同样如实答道。
他也想看看,可不可以通过触碰,将可能隐藏在曼达太太身体中的狂想之翼组件,给吸纳出来。
“真好。”
曼达太太说了一声,便缓缓抬起手来,以指尖轻触聂远的脖颈。
恍然间,那种强烈的感触再次涌上心头,让二人就像是喝醉了一般,身体都有些颤抖,目光恍忽。
不过聂远还是很快平静了下来,他开始试图操纵狂想之翼,向曼达太太的体内探去,扫描同宗同源的遗落组件。
但草草扫描一圈之后,聂远却诡异的发现,没有丝毫异常的存在。
或者说,曼达太太身体的任何部位,都让狂想之翼感到欢愉,好像……
好像她本身,就是狂想之翼的一部分似的,而不是其他任何外在的东西。
也是同一时间,聂远倏地汗毛倒竖,嵴背发凉,恍忽间,他好像感知到了一双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