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也不好了,就连时间似乎也过的很慢很慢。所以永芳出其不意,直接问香玉她的目的。
“放肆!”永芳还没觉着怎么样,常嬷嬷倒是忍不住想要上前踹上两脚。这是什么奴婢啊,竟然敢和主子这样说话。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永芳没有逃避,香玉的眼神很灼热,满是不服气。没想到香玉是个这么有个性,有勇气的姑娘。从这点来说,永芳是佩服她的。她敢于诉求,敢于说出自己的想法,很了不起。但是她的行为注定是愚蠢的,可笑的,失败的。是不会有结果的。
“我不相信你!”永芳很少这么直接的对人说话,尤其是这么敌视的话。只因为永芳不想浪费时间,想要彻底打压香玉的各种念头。“你的心思我多少明白一点,你和清袖之间的矛盾,我也能猜到几分。那是你和清袖的矛盾,对于你们的矛盾,我是不会干预,也不会做出判断。这是你们自己该解决的事情,而不是我这个做大少奶奶需要管的事情。所以以后不要再耍这样得小聪明。想要和清袖斗,那就光明正大的斗,别拿这种没几个人相信的话来闹事。清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清袖在我身边伺候几年,虽然不敢说对她的心思百分百清楚,但是她绝对做不出谋害孩子的事情,尤其还是大宝。香玉,你很聪明,但是你的聪明用错的地方。今日我心情还算好,不想和你计较。你好自为之。若是下次再告什么花样,无论谁来保你,我都会将你打出去。打的远远的。”
“为什么?大少奶奶,为什么清袖可以,而奴婢不可以?奴婢比清袖更能干,比清袖更懂得伺候人。”香玉的世界塌了,但是她还是不死心,既然大少奶奶将话说开了,那她就干脆就直接问了。她不怕大少奶奶罚她,她怕的是她连问出来的勇气都没有。所以香玉豁出去了。
永芳却笑了起来,永芳在心里头感叹,香玉这个丫头也算是有可取的地方,并非一无是处。永芳很直接的说道:“没有为什么。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为什么的话,那么唯一的答案就是你不合适。你聪明是不假,但是你的聪明都是些小聪明。你的性子就注定你不安于室,给你一个展示的机会,你一定会牢牢的抓住。你这样的人,可用可不用。若是你身为男儿,我自会用你,还会重用你。但是在这内院,需要的是安宁,需要的是和气,而不是争斗。所以你不合适。如今你可明白了?”
永芳伸手拦住了常嬷嬷的动作,她奇怪的看着香玉。从人的角度,香玉的说法没错。是永芳给了她一个做通房丫头,甚至姨娘的希望。这个希望的种子在伯爵府的时候就种下去了。但是从一开始这就只是个假象。永芳用假象,或者说做戏骗过了所有人。有的人没觉着怎么样,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反正永芳会安排好将来的。比如清瓶就是如此。有的人觉着委屈,觉着不该这样,应该按照规矩来,比如清袖。还有的人觉着无论是照着规矩,还是只是演戏,总归就是要来真的。否则之前的一切作为岂不是都白费了。自己的一腔希望岂不是都成了笑话。比如香玉。
果然香玉浑身哆嗦,显得心虚起来。小声的说道:“大少奶奶,奴婢只有忠心,没有目的。”
永芳和香玉对视,永芳丝毫不心虚。因为她是主子,按照法理,永芳的所作所为都是正确的,所以永芳没什么可心虚的。即便这些法理,规矩之类的,永芳并不全然赞同。但是永芳作为这个时代的人,依旧会维护法理的权威。而此刻,永芳就是权威。
永芳叹气,从相对平等的角度来说,这事是永芳有错在先。但是这里是架空的古代,是等级森严的古代。不光是朝廷律法,还有家法,还有各种约定俗成的规矩。这些律法,家法,规矩组合而成的社会,就注定没有所谓的平等。所以香玉的诉求便成了痴心妄想,是胆大妄为,是不知尊卑上下。
香玉一开始也觉着自己不心虚,她只是说出了事实而已。但是越到后来,香玉却渐渐心虚起来。不是心虚她说错了话,而是心虚于她失了规矩,她顶撞了主子。照着规矩,她将被狠狠的惩罚,甚至被赶出王府。想到这里,香玉浑身哆嗦,她后悔了。她不该冲动行事的,她该慢慢谋划,而不是真刀真枪的将自己的意图全盘托出。是她太蠢,是她没看明白大少奶奶的手段。是她人小力微,她无力反抗。
香玉一脸绝望,同样也是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大少奶奶难道就是因为这样的理由,所以才不愿意用奴婢?既然如此,那当初在伯爵府的时候,大少奶奶又何必选奴婢。既然大少奶奶不想给大少爷安排伺候的人,那为什么还要选奴婢?奴婢抱着希望来到王府,可是从一开始大少奶奶就否定了奴婢,不给奴婢任何希望。大少奶奶既然可以在太太面前做戏,那为什么不能继续做戏?大少爷身边总是需要人伺候的,而奴婢才是最适合的那一个人。奴婢一定不会违逆大少奶奶,只要大少奶奶能够给奴婢一个希望。”
永芳长叹一声,她很矛盾。经过一番挣扎后,永芳从现代社会吸收到的理念战胜了作为大少奶奶的权威。香玉有想法,有个性,不讨人喜欢。甚至于在背后各种煽风点火,各种心思手段。但是那都只是停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