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哥!您不能放他走!靓坤今天没带人,他就算叫外援也来不及的!您今天想弄死他简直易如反掌啊!”陆崇冲到乌鸦身边,声嘶力竭的大喊
乌鸦置若罔闻,他静默着点上一支烟
烟叶滋滋燃烧,他接连嘬了好几口都没有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可是乌鸦并没有要追上去的意思
那些马仔们心有不甘,他们怒火朝天的瞪着那辆渐渐开远的奔驰
那辆SUV的渐行渐远,顷刻间,红色尾灯便沉入黑夜消失不见
乌鸦将手里的半截烟甩在地上,他头也不回的朝野马走去
陆崇见状只好小跑着跟上,他给乌鸦拉开副驾驶车门后才匆匆跑上车
油门一踩,一声引擎轰地,不少尘土飞溅而起,在空中转了几个圈儿后归于地面
敞篷野马飞驰在加士居道,乌鸦的手肘搭在车窗框上,他一言不发的思索着
许是燥热,许是心烦意乱,他那肌肉块分明的胸膛大幅度起伏着
开车的陆崇面露难色,他不停的用余光观察乌鸦的神情
“他李乾坤早晚出事儿,就算我不动,也有人动他!”乌鸦的眼眸暗下,他伸手拢了一把被风吹乱的长发
陆崇的心陡然一惊“您的意思是?”
“他那批被截的白粉造价不小,以他的脾气,他绝对不会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只要他对他那个上家起了黑吃黑的念头,只要一点儿,他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乌鸦指腹不停的捻着眉心,却越发的烦躁不安
“乌鸦哥,他的上家好像是个台湾佬?”陆崇转了下方向盘,车子在拐角处甩了个弯
“台湾景丰年”乌鸦淡声应了一句
陆崇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他苦笑着“那的确惹不起,景丰年要是想摁死他,那太容易了,就算不置他于死地,拦他的生意砸他的场子,也能活活给他折磨死”
景丰年这叁个字他讲得格外沉重,好像只是单单说出这个名字,他就要使出全部勇气一样
乌鸦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他仰头望向漆黑的夜空
沉默许久,乌鸦似笑非笑的开口“我没跟这个景丰年打过交道,但是他的名号一直如雷贯耳,港澳台有那么多毒枭,他称王,谁见了他都得拜,还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他十五岁自立门户,金银叁角都吃得开,这些年他赚的是钵满盆盈,他自己就是干走私军火的,手里的家伙个顶个的硬”
陆崇接连点头“我听说人们都管他喊…台湾土皇帝”
“嗯,他明面上是个正经商人,私底下却赚着脏钱,但是他的势力实在是太大,牵一发而动全身,政府也拿他没辙”乌鸦的语气渐沉重
他在拼命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台湾景丰年有多好跟他没关系,他只是在试图让自己暂时别去想江娴
可是他做不到,他的脑海默片播放一般不断浮现她的一颦一笑
“乌鸦哥,我以前认识个洪兴的马仔,他前几年跟蒋天生去了趟台湾,那是个酒会,港澳台还有大陆有头有脸的人物们都在,他说那么多黑大佬,就属那个景丰年最端架子,他在包间坐着,想敬他酒得排队,蒋天生好歹也算个龙头,他却根本不放在眼里,也是,他也有这个资本,毕竟洪兴不管是在势力还是生意上都不如他的帮派,不过他的确有点儿太高傲了”陆崇低声嘀咕着
“景家是大户,他一个少爷羔子,从小锦衣玉食惯了,现在又成了天之骄子,他能不耍耍威风吗?”乌鸦勾起嘴角,他有些漫不经心的答话
女人被抢,他又吃了瘪,他当然气不顺
这无关男人的争强好胜,他只是太喜欢她了,他贪婪的渴望能留她在身边
“乌鸦哥说的是,那个马仔还说了,蒋天生为了在景丰年面前混个脸熟,特意带了两个美女送他,结果您猜怎么着?还没送到景丰年面前就被他秘书拦下了,那秘书都没拿正眼瞧,直接来了句货色太次,别脏了我们景先生的眼睛!”陆崇回忆起来便被逗得咯咯直乐
乌鸦额前的长鬓随晚风翻飞着,他也乐“这个我倒是听说过,他蒋天生再不高兴也不敢说话啊,这个景丰年倒真是不给人面子,也是,大少爷一个,要什么有什么,他也不稀罕给谁面子”
“您说的对,噢,您还记得吗?前几年东星有个叔父想从毒品上捞油水,结果那个不怕死的老家伙竟然想跟景丰年手底下的贩子玩赖儿,润爷一开始说什么都要护着他,结果一听见景丰年的名号立刻变脸儿了,后来也不提这事儿了”陆崇笑得更欢,他乐得直哎呦
“不然呢?他哪来的脸再提?难不成要他舍去那张老脸求求景丰年啊?我看够呛,景丰年连叁分薄面都给不了他!”乌鸦叼上一支烟,风太大,他连点了几次都没点着
陆崇机灵,他立刻放慢车速
待乌鸦点上烟,他才重回刚才的速度
陆崇接连点头,回应乌鸦刚才的话
“我听说那个景丰年是个玉面书生,但是做起事儿来特别狠,也是,他十几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