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侯夫人没想到顾二夫人真的敢动手打人。
孙妈妈没想到顾二夫人看着娇滴滴的,手劲居然这么大。
“你……怎么敢打人!”
永宁侯夫人虽动辄杖责下人,可她从没亲自动过手啊。
不过是上下嘴唇一碰,便有人替她执行,哪有贵夫人自己动手的道理。
“你敢在顾府放屁,我怎么就不能打人了!
我不仅要打这个胖婆子了,我还要打你这个满嘴喷粪的死矮子!”
顾二夫人长得那叫一个弱柳扶风,楚楚动人。
可一张嘴,便惊住了满屋子的人。
“你……你真是太粗鄙了!”永宁侯夫人脸色气得通红,胸口剧烈起伏。
永宁夫人其实也长得很是貌美,只不过与赵文鸢一样,个子都矮了些。
顾二夫人一脚踩在了她的痛处上,她如何能忍。
“我粗鄙?”顾二夫人冷笑一声,“我再粗鄙也比不上你啊,满嘴喷粪,恶心死了!”
永宁侯夫人:“……”
究竟是谁更恶心啊!
顾二夫人一向不是个喜欢动嘴的,挽着袖子便又冲了上去。
永宁侯夫人不敢不躲,孙妈妈和几个丫鬟护着她,一众人被追的满屋子跑。
屋内一时间叮叮咣咣响个不停,过年节的时候松鹤堂都没这么热闹过。
顾老夫人一开始还扯着嗓子制止顾二夫人,后来眼瞅着顾二夫人将永宁侯夫人抽的鬓乱飞,孙妈妈更是为了护主被抽的嗷嗷叫个不停。
顾老夫人索性不喊了。
祸反正也闯了,抽一下和抽两下有什么区别吗?
再者说这永宁侯夫人也着实太气人了些,就让柳氏再多抽她几下解解气。
事后大不了让柳氏赔罪,与她又没什么关系。
顾老夫人打定了主意,面上仍是担忧慌张的神色,心里却暗暗帮着顾二夫人数着有多少下打在了永宁侯夫人身上。
顾大夫人和顾婉璃一时看呆了。
两人完全反应不过来。
这真的是二弟妹(二婶)?
特别是顾大夫人,在她印象中顾二夫人就是娇滴滴,动辄就委屈落泪的性子。
就算她们在听到顾叶璃报信后,顾二夫人从她房间抽了鸡毛掸子出来,她也只以为二弟妹是为了壮胆。
没想到,这玩意儿真是用来打人的!
虽说看着有些心惊肉跳,但说实话,真是过瘾解恨。
“还想让我女儿给你混账儿子磕头赔罪,做你的qīngtiānbáirì梦去吧!
我告诉你,就你儿子那样的,就该化学yāngē,省的他日后祸害人家姑娘!”
永宁侯夫人被打的呜呜哭了起来。
她出身大家,后又嫁给了永宁侯世子,老永宁侯过世后,她便又成了永宁侯夫人。
别说委屈,这辈子就连重话都没人与她说过半句。
可今天她竟是被一个六品官妇追的满屋子跑,这种羞辱让她无法接受。
“你真是个泼妇!泼妇!”逮着空闲,永宁侯夫人躲在孙妈妈身后,冲着顾二夫人大声骂道。
顾二夫人瞄准了时机,挥着鸡毛掸子“啪”的就抽了过去。
永宁侯夫人抓着孙妈妈的肩膀把她往前一推,自己则是将头一低,完全躲在了孙妈妈的身后。
孙妈妈的肩膀被永宁侯夫人扣着,根本来不及躲避。
那使足了力气的一记鸡毛掸子正打在孙妈妈额头正中。
“啪”的一声脆响,随着鸡毛掸子折断,孙妈妈的的鼻梁额头瞬间肿起了一道血印子。
“啊!我破相了!”孙妈妈“嗷”的一声嚎出声来。
顾二夫人把手中的半截鸡毛掸子一扔,冷冷拍手,不屑道:“就你那破烂长相,还什么可破的?”
说完又不满的踢了一脚地上的鸡毛掸子,不悦的道:“什么玩意儿啊,一点都不结实,明天应该做个铁的!”
孙妈妈捂着脸倒下了,几个娇滴滴的丫鬟被打的呜呜痛哭起来,永宁侯夫人也腿软的站不起来,缩在角落缓缓跌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咬牙切齿的道:“你们顾府真是欺人太甚,你们这是要谋杀本夫人……”
“你少在那信口开河了,你见过用鸡毛掸子杀人的吗?
你出去随便问问,看有没有人信我要用鸡毛掸子杀你!”顾二夫人瞥了她一眼,不屑啐道。
她突然理解叶问为什么总要打十个了,就永宁侯夫人这样的,她也能打十个!
永宁侯夫人气得浑身抖,她强自站起来,双腿虽还在打着摆子,却硬咬着牙道:“好!你们顾府真是好的很!
你们给我记着,咱们没完,走!”
永宁侯夫人要走,可孙妈妈却被打的还没缓过劲来。
永宁侯夫人气得抬腿便是一脚,“没用的东西,还不给我站起来!
若是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