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交欢一直持续到了晨曦微露。好像确实如他所说,这一夜颠龙倒凤过去,我不仅不觉得疲累,反而觉得精神大好,此刻便是再去玉清山采一回草药,这副羸弱的身子大概也能受得住。
青晔躺与我相对而眠。他应当是累的狠了,侧着身子躺在床上,呼吸声轻不可闻,像一池被揉皱了的春水似的乖巧又柔软,睫毛密而长,妥帖安静的垂下来。
即使他闭着眼,我也知道那羽睫下面藏着的是一双桃花般的美目,动情时泪水涟涟,满含春意与眷恋。只是那张形状娇美的唇泛着浅白,被折腾了一夜缺水的厉害,干裂出几道细细的纹路,脸色却异常的绯红。
我用指腹探过去,不出所料,温度有些灼人。
看着明明是个俊美高大的男子,怎的这般容易就受了风寒啊。
青晔远山似的双眉紧紧蹙在一起,手虚虚地拢着缀在他细瘦腰间的滚圆腹部,怕是梦里也被这水滴状的大肚子折腾的难受。束发的青玉簪子早就不知道丢去了哪里,现下他发髻松散凌乱、浑身赤裸,雪白的身子尽是情事过后的青紫痕迹,腿间腰腹还有零星干硬的白浊。
着实过于粗暴了。
不知道为何,我原本也想和他好好欢爱一场,给他情人间的温存怜爱,却在同他生涩的情事中入了魔似的难以自持,强烈的侵占欲和占有欲飙升,只想着狠狠蹂躏他,看他哭泣喘息,妩媚多情的桃花眼含着粼粼的泪花,丧失所有理智和矜持哑着嗓子同我求饶才好。
这实在是荒唐。
可我只是想想,小腹就有一阵热流涌上,酥麻难耐,欲念藤蔓般疯狂滋长蔓延。
我禁欲了这些年,在与他颠龙倒凤之前对交媾之事从未上心,也不曾对情事这般难耐过,怎的只同他欢好一次就食髓知味,控制不了那股子欺辱凌虐他的邪念呢?
实在是万万不该。
若是同别人提起,我在玉清山捡了个貌若天神的怀孕男子,他还要日日雌伏在我身下同我双修,我却只想凌辱玩弄他......别说这些话连我自己都不信,便是能把死人写活的话本先生,他也不敢这么写呀?
哎,屋里的人还不知道何时才能醒来,我还是先去煮点能够去热的药吧。
刚好从玉清山采摘了新鲜草药回来。
玉清山葳蕤壮阔,但毕竟绵延百里,常有猛物出没,再加之瘴气四溢,并不常有人寻访,我也只是偶尔去山中采一次草药,然后托同村的村民帮我拿到镇上去换些生活必需品。
济世堂在离玉清山脚不远的村寨,人烟稀少,我也乐得清闲。虽说没几粒诊金可收,我也病殃殃的不知何时就撒手人寰,但毕竟是方圆几十里唯一的医士,村里的百姓也会时常给我送些家里的蔬果。只是没人愿意给我说亲,也没有来我家提亲的,毕竟生死不定,也就不必耽误人家。
是以在捡到青晔前,日子过得当真清闲无趣极了。
晌午时分青晔才悠悠转醒,掩着唇轻咳了几声。我原本在屋外煎药,听见屋内的声响后走到门边偷瞄他,看他在床上使了几次力气也没能坐起来,反而咳得更加厉害,几息之间原就难看的脸色快速灰败下去,面容苍白的没有一丝绯色,唇却红的仿若滴血。
我快步走过去,把手里的药放在床头的木柜上,又撑着他的后腰,把他扶起来靠在床榻边,顺手把那皱的不成样子的衣袍盖在他身上简单打了个结。
“咳...咳......”
“怎么,昨夜叫的太厉害,把嗓子都叫哑了?”
青晔喉咙动了动,抬起一双桃花般的眼睛,里面蓄着浓厚的哀愁与深情,让人不自觉的沉溺其中。他这样好看的人,又受了一夜的欢爱,此刻像一颗丰沛鲜美的果实,连果皮都是甜嫩软烂的,让人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咽下去,才好完完整整的拥有他。
目光那么澄澈那么深情......每当他这样看我,我就觉得心里莫名升起滔天的愤怒,又觉得羞恼。
他又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了。
他的讨好奉承,他的娇美柔软,都是我从另一个人身上偷来的。
我捏住他的下颌,迫使他张开嘴,然后把瓷碗中的药汁一股脑全倒了进去,看他被呛的咳出泪来,堵塞郁闷的胸腔里居然弥漫出一阵残忍的快感。
棕黑的药汁顺着下巴流进他白皙如玉的脖颈,延绵出一道深色水迹,又滑进那破布似的青衣消失不见。
“被骂了也不知道还嘴吗?你又不是哑巴。”
“还是说,谁都可以这样对待你,把你当做最下贱的婊子,操烂你的洞。”
青晔的泪流的更凶了,鼻尖都腾出一股子粉色,刚穿上的衣袍在挣动中也快要从身上滑落,半漏不漏的领口显出一抹骨感细窄的香肩。
我压上他的身子,狠狠咬在那块雪白的肩上。那儿实在是过于清瘦,只是唇覆上去,牙齿就几乎要磕到他的骨头。很快一股子腥味涌上来,我魔怔了似的,竟觉得尝过了他的血,就能把人一辈子困在我身边,便不停的吸啜那点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