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萧一把拉住她,“你又不听话是吧?”
她扯着胳膊,“在上课,你别…”
’别这样‘还没说完,她就被颜萧拉出了教室。
“你快放开我,老师要讲卷子,我有好多不懂的,我得回去听。”
颜萧停在楼梯转角,“学习TM就这么重要?让你连命都可以不要?”他话里带着怒气。
林洛诗瞪着他,眼睛都红了,血顺着纸巾“吧嗒吧嗒”滴落到地面,“对,学习就是比命重要。”她怒气冲冲地说。
颜萧松开她,一拳打到墙面上,“砰”的一声,连墙上的大白都被震碎了一块。
林洛诗抓过他的手,见他指节处的皮翻了起来,血肉模糊,她吼道:“你干嘛要这样?”
颜萧一肚子的火没处撒,他抽回手,“老子TM快被你气死了。”他说这话时才看了她一眼,这才发现她鼻血流了一地。
他一下就慌了,赶紧捂住她的鼻子,“操,纸呢?赶紧给我。”
林洛诗从兜里掏出纸,赌气道:“不用你,我自己来。”
颜萧抢过纸,抽出几张按到她鼻子上,“都TM快流一盆了。”说着,就拉着她往医务室走。
林洛诗挣扎了几下,他低下头,“怎么,还不听话?”
见他又是那副凶样,她倒是不敢忤逆了,他凶起来很野蛮,又无下限,她很怕他再像上次那样……
到了医务室,颜萧把她按到椅子上,喊校医,“刘哥,我媳妇儿流鼻血了。”
刘校医在里屋看书,听到声音走出来,“在学校叫我老师。”
颜萧拉过他,“老师个屁,快给我媳妇儿看看严重不?”
刘校医扫了眼他抓着胳膊的手,用眼神示意,“你手上的伤,可比她严重多了,我先给你处理吧。”
颜萧缩回手,“不用管我,看我媳妇儿就行。”
林洛诗一直仰着脖,“先帮他处理吧,我没事。”
刘校医笑着摇摇头,他们是来虐狗的吧。他从冰箱里拿出冰袋,用干燥的毛巾包好,“给,敷在鼻子上。”
林洛诗接过来,听话地按在鼻子上,凉凉的,还挺舒服。
颜萧拉过凳子,“凉不?要不我帮你举着。”
“不用,你快去处理伤口吧。”
颜萧捏捏她的脸,“行吧。”说完,他坐到刘校医桌边,笑嘻嘻地说:“给我两张假条呗。”
刘校医挑起眼皮,“要假条干嘛?”
“带我媳妇儿出去放松放松。”
林洛诗听见了,“不行,我得回去上课。”
颜萧扭过头,“就休息半天,咱都好久没一起出去了。”
她站起来,“真不行,马上就要期末了,我没时间了。”
颜萧见她往外走,赶忙追上去,“期末怎么了?就陪我半天都不行么?”
她抬起头看他,“我假期陪你好不好?”
“不好。”他嘟着嘴。
林洛诗咬咬嘴唇,“你快去处理伤口吧。”
颜萧知道她是在回避问题,不依不饶道:“学习比我重要呗?”
她垂下头,没有回答。
颜萧苦笑了声,“行,你回去吧,我知道了。”他松开手,推门走了出去。
一阵冷风灌进来,林洛诗打了个寒颤,真的好冷。
回到教室,老师已经讲完选择题了,还好她都会。她咬着笔帽看向窗外,又下雪了,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来不及多想,她转回头,专心听接下来的课。
***
第二天一早,她在楼下没等到颜萧,只好独自去上学。
刚进教室,就见蒋小媛冲过来,“洛诗,给你看个好玩的。”
林洛诗接过她手中的信封,见上面用红色荧光笔写着’恐吓信‘,“这什么呀?”
“快打开看呀,特逗。”
她觉得拆别人的信不好,可又不想扫了蒋小媛的兴致,只好取出信纸展开看。她越看眉头皱的越深。
信上是这样写的,
’沈穆泽,期末考试你TM要敢考第一,老子就把你打残。别不信,老子时刻盯着你,别挣扎,没用。
还有,你TM要敢告老师,小心老子天天校门口堵你。’
这语气,这措辞,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唉,好惆怅。
蒋小媛见她看完了,“哎,我早晨在沈猫猫桌洞发现的,你说现在告白的花样都翻新了,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情书,你说是谁写给他的?”
林洛诗眨眨眼,真想不通她怎么会觉得这是封情书,“这——好像不是情书吧?”
蒋小媛拿过信,“是情书,你看这句‘老子时刻盯着你’就是说我天天都想见你,还有这句‘老子天天门口堵你’这意思就是我爱你爱的死去活来,必需天天见到你。哇,你说这不会是男生跟沈猫猫表白吧?”
林洛诗看她一脸兴奋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