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许猜可能是因为他已经兽人化,更多的倾向于兽人而不是兽了,所以受兽型时影响就没那么大。
这对宋许来说也是好事,她冬天没那么无聊,可以拖着乌木和她说话。
只是冬天在暖和的屋子里腻在—起,很容易就发展成某种活动。冬天的乌木不管做什么都慢吞吞的,但蛇类的缠绕技能实在是厉害,宋许领教几回,就更习惯在没下雪的日子出去跑。
毕竟一旦被乌木缠住拖住,那就很久不能脱身。有些事,也不能全怪纣王,能变成动物的妖精多少是有点天赋异禀。
自从这个活动之后,宋许心里就出现了新的问题。
关于兽人繁衍。
这会儿没有靠谱的避孕措施,兽人们又基本上没有生殖隔离,那她和乌木会有孩子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就是不知道会是什么。
关于这个问题,她曾经好奇问过路上遇见的兽人们,得到的答案五花八门,简单来说,在兽人世界生孩子,就像是在开盲盒。
你不知道自己会以一种什么形态,生出一个什么样子的孩子。但毫无疑问的是,身体会根据母体和孩子的种类自动调节,到了快分娩的时候会保持最容易生下孩子的形态。
如果是长期和相同的种群生活在一起,伴侣两个都是相同的兽型,那么生下的孩子很大可能就是和他们一样的种类,如果不是,情况就复杂了。
概率较大的情况是继承父母之中能力更强的一位,小概率事件会发生返祖,不到出生也不知道会是什么东西。
宋许按照这个概率算一算,觉得她的下一代很有可能是蛇。
圆滚滚的迷你小蛇,真令人期待!想到可以从小养一条小蛇蛇,宋许就看着乌木两眼发光。
到了春天,宋许果然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乌木也感觉到了,这具体表现在他每天早上起来,都会用兽型游到她身边嗅嗅她的腹部,然后再也不动不动就用尾巴将她捆成一团了,要捆也只搭着她的脚。
监狱长蛇蛇的控制力度大打折扣,这导致宋许很是嚣张了一阵。
然后某天,她生了一枚蛋。
“松鼠生蛋,达尔文看了直呼奇迹!”宋许坐在那颗蛋旁边观察那颗蛋,白色的,没有花纹。
“这应该是颗蛇蛋吧?”她问乌木。
大蛇把她和蛋一起绕在窝里,用吻部蹭着她额头汗湿的头发。宋许敷衍地让他蹭两下,又去关注那颗蛋,兴奋说:“接下来是要孵蛋吗?要什么温度?你孵还是我孵?松鼠会孵蛋吗?”
然后她就看着那个蛋一天天长大,大到小松鼠的兽型都遮不住了,松鼠坐在蛋上,像坐着一把椅子。
“看来是一条大型蛇蛇啊。”宋许点头,将蛋拨到蛇蛇腹部边上,用干青苔盖住,自己跑出去放风。
之前信誓旦旦说着要自己来孵蛋的松鼠,待了没几天就忍不住了,将任务交给了大蛇,并振振有词:“你是蛇,蛇孵蛇蛋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你一定比我更专业!”
新手蛇爸只能盘着这枚小小的蛋每天睡觉。
终于,蛋里面的小生物有了破壳的预兆,宋许熬夜观看破蛋,黑眼圈都熬出来了,被她影响,大蛇也聚精会神地将脑袋搭在蛋旁边看着。
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蛋破了,出来一只长着稀疏小毛的……
宋许整个人变成问号:“这是什么?这是,小鸡?”
椭圆的身体,两个小翅膀,尖尖的小嘴,两只爪子踩在地上,这不是小鸡吗?宋许双手交叉握着,表情深沉而复杂:“遇到了小概率事件。”
没有一发抽到想要的卡,但从概率上来看,她的幸运光环有在工作,不然这种返祖的小概率事件不可能出现。
“小鸡”小小叫了两声,在窝里站不稳,摔了个屁股蹲。
宋许对于禽类没有研究,不清楚这个小家伙是什么,大蛇也不清楚,宋许相当心大地表示,等孩子长大了就知道了。
“既然是花了一晚上破壳的,就叫—夜吧!”
当“小鸡”一天天长大,身上出现了丰厚一些的羽毛,是黑白花的。
宋许确信:“是芦花鸡!”
当然是开玩笑,从这个小家伙比小鸡更坚硬的喙以及两个大爪子就能看出来,他是被分到猛禽组的。
还是雏鸟的小鸡喜欢踩在长长一条的大蛇父亲身上,时不时还低头用喙啄啄他身上的鳞片,像小鸡啄米。
这一点可能是和松鼠母亲学的,她就经常把大蛇当垫子踩。被踩的大蛇随他们踩,动也不动。
小鸡是个好动的小鸡,这一点可能也是随母亲,稍微大一点就喜欢在洞里到处跑,哒哒哒的声音清脆,地上随处可见他的爪印。他还试图从缝隙里钻出去,肩负看守责任的大蛇只能用身体把他圈在窝里。
但这个办法等小鸡的翅膀稍微大一点之后就不成了,他能扑棱飞出蛇身的包围圈。也就只有休息的时候,他才会安静下来。
松鼠将头挤在大蛇的身躯下,尾巴搭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