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武哪敢怠慢,一大早拿着信便去找白菲菲,将事情跟她详细描述了一下,然后问道:''要不要联系咱们那边的分堂,派人盯着一点,以免出事?''
''道观那边盯着点。''白菲菲当即说道,''若瞳就不需要了,她这些年过的并不开心,这一次,就由着她性子出去走一走吧。''
白玄武欲言又止,明显还有话想说,却又一副不好说的样子。
白菲菲跟他这么多年的交情,怎能察觉不到,说道:''有什么就说吧,咱俩还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你就不担心若瞳吗?''白玄武问道,''那个长生子,会不会就是……''
''若是,那便是缘分到了。''白菲菲说道,''若不是,那便是若瞳命中一劫,迟早是要渡的,随她吧。''
白玄武还是不放心:''要不要跟凤家那边说一声?他家出面,应该更好确认一点。''
''不要。''白菲菲立刻否决,''大师兄。你应该知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灵犀这些年想那孩子,都快想疯魔了,这个时候你告诉她,有个疑似那孩子的人出现了,她还不得立刻奔过去?到时候再不是,她该怎么办?''
白玄武点点头,说道:''那再等等比较好。''
……
白若瞳找到那个小破观,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她在山下定了旅馆,没有立刻上山去道观,一是为了洗漱修整,另一个,是因为离家是一时冲动,到了这会子,却又生出一种近乡情怯的感情来,她得缓缓。
第二天一早在小旅馆醒来,她收拾好自己,这才徒步上山。
小破观就坐落在半山腰上,门口正如白玄武所说。停了好几辆车,围着一群人,甚至还有人搭了帐篷。
白若瞳站在人群中,听着大家或多或少的抱怨,看着紧闭的观门,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去敲门。
却没想到,她刚在门口站了一小会,小破观的门自己倒开了,长生子站在门槛里面,一眼便对上了她的眼神。
门一开,一群人一窝蜂的围了上去。这一次,长生子倒是没阻拦,转身回观里去,大家也跟着进去。
纷纷扰扰又是一天,长生子这一天一直在观里打坐,无论别人怎么问,怎么求,始终不发一语。
天黑之后,整个小破观却异常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沉沉的就地睡去,除了长生子,还有姗姗来迟的白若瞳。
''是你动的手脚?''长生子抬眼,看着眼前的女子问道。
白若瞳点头:''太吵了,略施小计,他们便都睡下了。''
''这点小把戏,对于白家七门掌门来说,易如反掌。''长生子站了起来,往外走,说道,''去后院吧,那儿清净。''
白若瞳乖乖的跟着长生子,去了后院。
后院是他睡觉的地方,很大,静的吓人。
长生子似乎并不把白若瞳当外人,淘米生火,拣菜炒煮,没多久,便做好了两菜一汤,盛了两碗米饭,请白若瞳一起吃。
两人面对面坐着,也不说话,长生子吃得香,白若瞳也饿,可却吃不下,一双大眼睛时不时的就往长生子的身上跑。
长生子丢下碗筷,好整以暇的看着白若瞳,问道:''我有这么好看,让你这么移不开眼?''
''你知道我要来。''白若瞳是肯定语气,''还有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你第一句话就是问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现在,我也想问你,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没有,我确定。''长生子说道,''但你的确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或许前世我们有些因缘际遇吧。''
白若瞳点点头,环视一周,问道:''在靖安古镇做的好好的,为什么又回到这儿来了?''
''快清明了,回来给师父扫墓。''长生子说道,''还有……等你。''
白若瞳惊讶道:''等我?为什么?''
''我在这道观生活了整整二十三年,这二十三年,我从未下过山,一直跟随着师父在山上修炼。''长生子说道,''我会的东西很多,但最突出的,便是算卦,只是师父从不让我给任何人起卦,直到年前他算到自己大限将至,才拉着我的手,交代我一些事情。''
白若瞳问:''什么事?''
长生子娓娓道来:''师父说,我生来命中带煞,克天克地克父母,是以从小被他养在身边,慢慢渡化。
他交代我,在他去世之后。我便可下山,为人起卦,但只能起死卦,以此消散我身上的煞气,直到遇到一个人,方可起生卦。''
白若瞳问:''那个人是谁?''
''她出自白家庄园,与我一般大小。''长生子说道,''所以,白姑娘,上次你为什么要跑?''
这一问,直接把白若瞳给问懵了。
为什么要跑?她也说不清楚。
更奇怪的是。她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