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顾长顺眼中带着悲戚的挣扎之色,姜宁不由摸了摸下巴,这的确是个死亡循环不假,可当真没有一点转机不成?
能够前往景阳城的火车就只有弑鬼城,一辆火车叫这个名字真是让人有些无力吐槽。
心中嘀咕两句的姜宁,同样感觉这个规矩有问题。景国的皇帝会不知道当初他断了粮草,差点让星丧命的事情?
要是没有皇帝的许可,景国其他官员敢如此胆大包天断粮?
这件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皇帝不仅不地方鬼星座,甚至还只让弑鬼城一辆火车进入静养车……姜宁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皇帝胆子太大,还是该说鬼星座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好了。
无论那种可能,这终究都是不合理的,情况或许并没有顾长顺所说那么糟糕。
“顾老,若是其他火车想要进入景阳城,需要什么条件?”
手指托着下巴,姜宁若有所思地问道。
“城堡沦陷。”
说出这四个字的顾长顺,半晌后又摇了摇头:“不过这是不可能的。若是作为核心的景阳城不被攻陷,那其他的城堡也是固若金汤,这也是鬼星座选择景阳城作为第一目标的原因。”
“若是鬼星座代替星的话,那他还会选择景阳城作为第一目标吗?”
姜宁视线落到顾长顺身上,语气很是严肃。
鬼星座冒险前往肯定不只是为了重新让当初的故事发生一次,洛青雉说过,景国之乱在猎场当中是一个极其特殊的场景,具有影响现实的能力。
当初鬼星座就是直接对景阳城下手,从而让其他的城堡拥有了逃离的机会,这才让人类得以在这种情况下慌乱活下来。
要是他这一次没有这么做,而是逐步从外围蚕食,将景阳城留到最后呢?
毕竟自己在前线浴血杀敌为了保护景国,自己的父王却来了一手光荣背刺,直接断粮让抗击鬼族的大队深陷绝望。
换个角度来思考,如果有机会的话,鬼星座肯定要好好重新折磨景国一次。
“这样是最方便快捷并且得到证实有效的方法,鬼星座向来不会做多余的事情,他一定会继续按照原本的历程来走。”
对于鬼星座算是有些了解的顾长顺,摇了摇头反驳着姜宁的猜想。
只是姜宁并不这么认为,景国之乱是特殊的,在鬼星座心中定然也是特殊的。正是因为这个场景太过于特殊,所以在鬼星座的干预下,不能只靠参考往日的历史来行动。
“顾老知道当初的星,是个怎样的人吗?”
只是这些话姜宁并没有说出来和顾长顺进行辩解,这样毫无意义,毕竟姜宁自己所想的也只是猜测而已。
于此去辩解无用的事情,还不如多了解了解成为恨意的鬼星座。
“有抱负,为子民,有天赋的君王。”
即使是后续的鬼星座做出了那么多人神共愤的事情,可对于当初的星。沉默片刻的顾长顺,还是给予了一个极高的评价。
若不是当初曌皇就像是中了癔症一般,放弃了为前线供给粮草的话,或许当时那些入侵的鬼族,早就已经被星击溃了。
听到这个评价的姜宁,微微颔首眼中带着思索之色。
作为曾经的半圣,顾长顺是很爱憎分明的。是与非分得很清楚,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进行诋毁或者夸大。
不过也应该是这样的,再知道鬼族拥有感染能力的那一刻,星能够披挂上阵,已然可以证明很多东西了。
“星和曌皇的关系不好?”
既然明白当初的星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姜宁又问起了曌皇。
归根结底就是没道理,没道理突然断掉粮草。能够出这么多文人的国家,其皇帝不应该如此心思狭隘。
即使是心思狭隘怕星功高盖主,不想要给他皇位,也完全可以在他们击退鬼族之后再动手脚。偏偏在战争即将胜利的前一刻,做出这样的事情,真是离谱中的离谱。
“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
回想着四百年前曌皇对待星的事情,顾长顺给出了一个中肯的评价。
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让姜宁有些无奈地看着顾长顺,希望他能够说得详细一些。
“曌皇就只有星这么一个儿子,所以从小就对他抱有厚望,包括太子少傅都是按照半圣的标准为星准备的。”
“你能说他不好吗?”
“可……他对星的态度却很恶劣,原因出在星的母亲并不是皇后,而是一名身份极其卑微的妃子,甚至家中连一点势力都没有。”
“当时景国薄弱,面对各方新奇的文人流派以及各大世家势力。曌皇的处境也很为难,有了这个儿子,曌皇并没有高兴,反而是极其厌恶。”
“可以说星在十五岁之前,都是在水深火热中成长起来的。直到他十六岁那年,景国平定了乱象。曌皇也因为杂家的手段,无法正常生育以后,才对星态度友善起来的。”
听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