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窥视的敌人,不为人知的目的,种种未知就像一团迷雾蒙蔽了人的双眼,让人不自觉地心生惧意。
震惊过后,郑定又不禁疑惑起来,将信将疑地盯着他道:“你都没见到那三个人,怎么就确定他们不是你的手下?”
“很简单!”蔡泰贤神色平静,“第一,他们的能力很特别,如果我的部下中有这种奇人,我没有理由会不知道!”
“那也未必吧,要是他们存心隐瞒呢?”刚开了个头,郑定便忍不住对他的说法提出了质疑。
蔡泰贤冷哼一声,当即争锋相对反问道:“那样的话就不是部下,而是间谍了吧?”
见郑定没再言语,又默默地叹了口气继续道:“第二,要是他们真是来救我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把我放了,而要那么大费周章地拖着这笼子一起走?”
如果说第一点理由还有些牵强的话,那么这第二点则是说到了郑定的心坎里。先前他也因为断定对方会进笼救人,而特意卡在了入口,可没想到他们最后居然选择了难度大了很多的抢笼子。当时的自己虽然意外,但无暇细想,现在回过头来细细琢磨,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这群人……,既抢了人还不暴露自己,这一手够阴……”郑定低声念叨着,若有所思,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浑身一震,睁大眼睛看着蔡泰贤,“你说他们这么处心积虑,会不会卷土重来?”
“很有可能!”蔡泰贤缓缓点头。
郑定自然不会害怕那些神秘人,可想想他们那花样百出的手段,以及外面那死伤惨重的士兵们,还是猛一咬牙,恶狠狠地瞪了蔡泰贤一眼:“便宜你这老东西了!”
言罢也不等他回应,一个转身奔了出去。
“喂!那个……那个啥,你过来!”四下张望了好一会,才从黑压压乱哄哄的人群中挑中了方才与他有过两句对话的军官,冲着他嚷道。
“郑,郑先生,你叫我?”军官疑惑地一路小跑而来。
“是的!”待他靠近,郑定又重重地拍了他两下肩膀,“现在有一件天大的功劳,看你长得还算顺眼,就送给你了!”
“真的吗?”一瞬之间,通体的伤痛不药而愈,一身的疲惫不翼而飞,军官兴奋地双眼眯成一条线。
“就这点出息!”郑定用眼角狠狠地鄙视了他一把,然后将目光在满街的伤兵残将上扫了一圈,“去,把轻伤以下的人集合起来,咱们这就出发去汉城!”
“汉城?!”军官顿时吓得面色煞白,“大将军还未通报,我们就擅自进城,可是死罪!”
见他反应如此夸张,郑定则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捏着他脸上的肉“语重心长”道:“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没学会变通呢?你们将军不是去通报了吗?难道还会在里面住几天再出来吗?我们先走起来,到时候跟他在路上会合不就没问题了?”
“可,可是……”军官的神情依旧疑惑。
“可什么是啊!”郑定的耐心渐渐耗尽,语气
也不耐烦起来,“这些忠义队肯定还会再来,到时候我必须全力守住蔡泰贤,可护不了你们这么多人的周全。现在离开,既避免了进一步的伤亡,又能提前将人犯送入汉城,这种功劳你不要我可找别人去了!”
“要,要的,要的!”军官至此疑虑全消,忙不迭地点着头。
可刚走没两步又被郑定给叫了回来,登时心中咯噔一下,郑先生该不会真的要换人了吧?
“那个,别走南门了,绕个路,从东门入城!你再派个人,去南门通知你们大将军!”直到郑定把话说完,军官这才完全放下心来,屁颠屁颠地安排去了。
…………
郑定的忧患意识,催化出强大的行动力,让这支一度受挫的队伍快速地重整旗鼓,整装出发。然而由于绕路的关系,当他们一路疾行,终于抵达汉城的时候,已经日头西斜了。
隔着老远,城门下一个巨大的身影隐约可见,郑定诸人那半悬着的心脏,终于启动了落地的程序。
果不其然,待得队伍靠近,那庞然大物显出其庐山真面目,就是闵橡的“猛犸象”。
双方顺利接触,闵橡狠狠地夸赞了一番郑定。什么有勇有谋、心思细密、临危不乱、当机立断……,听着那些从未想过会与自己扯上关系的溢美之词,被一个一个地用在自己身上,让郑定不禁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犒劳完毕,作为东道主的闵橡,更是提出了让郑定“放松放松”,好好享受一下大高丽国都城精彩夜生活的建议。
对于这种要求,郑定又怎么可能拒绝?而有幸代表闵橡,承担起陪同郑定这一光荣使命的,还是那个受到郑定“青睐”的军官。
因为随口的几句寒暄,而赚足了露脸机会,使自己在同僚中迅速脱颖而出,那军官更是狂喜不已,在心中大跳街舞,走路也有点轻飘飘起来。
“喂!那个……,你叫什么来着?”二人相继入城,慢慢离开大队,郑定终于想起该问一问那军官的名字。
“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