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挺长的故事。
伯顿轻轻的说,但故事很长他又一时不知道头绪从哪里理清楚。
“先说一下罗德里斯特家族吧,外人知道这个家族富有,权势滔天,是现代版的皇族。因为罗德里斯特家族太厉害了,所以这个家族的每一任家主都是经过了层层的挑选,经历了明争躲过了暗斗。
“罗德里斯特家族十分的庞大,分支很多,如果要细数的话恐怕家族的分支的那些人名写在纸上都有一本小说那么厚了。当然经过了数百年的的时间,有一部分的人已经不再姓罗德里斯特了,没有了罗德里斯特这个姓氏的人也就没有了成为家主的资格。而现在还保留罗德里斯特姓氏的人,一方面是真的有权有势有野心,另一方面他们现在也是构成家族主心骨的成员之一。作为一个庞大的家族的家主是要有服众的威望的,所以每一任家主是没有资格选定继承人的,只有各大家族分支推选优秀的后辈才有可能成为家主。
“奥德里奇·罗德里斯特,曾经也是这些家主候选者其中的一个。”
“奥德里奇·罗德里斯特,他是谁?”郑醉柳问,她看着伯顿说这个人的时候俊美的脸庞上的表情都不怎么好看。
“他是我的爷爷。”伯顿回答,爷爷两个字咬的很重,厌恶、恨,矛盾这些情绪都很明显。郑醉柳不说话了,而是把脑袋在放在伯顿的颈窝蹭了蹭,有些安抚的意味。
伯顿亲了亲郑醉柳的额头,接着说了下去:
“奥德里奇所在的分支在罗德里斯特家族已经越来越没落了,可是他就是在继承人的争夺中杀出了一条血路。他是一个真正的狠人,像个无情的冷血野兽,谁拦住了阻止了他前进的道路他就会毫不留情的处理了那个人。然后那个人也包括他的儿子,我的父亲利亚姆。
“奥德里奇是从荆棘中撕裂出一条路的,以对罗德里斯特家族做出的巨大利益来堵住悠悠众口,使罗德里斯特家族的上层没有任何其他选择的选他当了家主。
“至于我的父亲利亚姆是从小被奥德里奇当做继承人来培养的,一直被灌输必须成为家主的洗脑言论,他顺从了奥德里奇二十几年,可在某一场可去可不去的宴会上爱上了一个来自东方国度的女子,爱情的火焰烧向了他,他宁愿被焚烧殆尽也绝对要和这个东方面孔的女子在一起。于是,他们逃离了欧洲。”
讲到这里,伯顿有些说不下去了,剩下的故事他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一直压抑在心里面实在也压抑太久了!
郑醉柳像是知道伯顿的难过,伸手轻抚伯顿的脸庞,看着他眼神坚定,“我在你身边呢,说吧。”
“奥德里奇知道我的父亲和一个普通的东方女人在一起十分震怒,我的父亲第一次对奥德里奇说出了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家主的位子他可以不要。奥德里奇气的疯狂了,震怒之下派人暗杀。我的父亲及时赶到救了自己的恋人,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待在欧洲了。他们去了美洲,生活在加拿大的蒙特利尔,这那里没有人认识他们,他们就是最寻常不过的情侣。
“他们在蒙特利尔注册登记结婚了,一年之后我出生了,我们一家三口在蒙特利尔生活了七年。我七岁生日的前一天,家里就出事了…一群黑衣人突然闯进了我们家的庭院,我父亲护着我们,让我们先走。母亲即使不愿意走还是带着当时年幼的我准备从后门离开,我们在后门遇见了奥德里奇,那是我第一次见奥德里奇,但他却让他的手下杀了我的母亲!
“真的非常多的血,把母亲的毛衣都染红了,她用沾着血的手拖着一个保镖的腿冲我嘶吼,让我快走!
“父亲身上也染着血,他从前面的庭院冲到后门,整个人跟疯了一样,他就像一头野兽开始咬人,开枪也非常的癫狂。手枪没有子弹之后他就开始肉搏,最后伤痕累累,一条腿被保镖生生的砸断。奥德里奇就是这个时候看了我的父亲一眼,这一眼有着上位者的怜悯与不屑:你被安逸的生活所累,已经不配做我的儿子与继承者了。
“奥德里奇带走了我,他用从前比对待我的父亲更严苛的方法对待我,我一直在反抗他,我恨他,厌恶他,甚至想杀了他!直到他某一天带我去了罗德里斯特家族的一间平常的审讯室,我见到了伤痕累累的我的父亲,他被打的皮开肉绽,简直就剩了最后一口气的样子。他是来救我的,却被罗德里斯特家族的守卫抓住了,奥德里奇就带我来见他。
“奥德里奇告诉我:你听话我就会救利亚姆一命,你要是不听话那我保证你刚刚没了母亲还会没了父亲!
“那个时候我想的就是一定要救父亲,所以我求奥德里奇,求他救救我父亲吧,我以后一定会听话,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
“奥德里奇十分满意,他让人去请医生来给我父亲看伤,同时将我父亲囚禁起来。他想用我的父亲来牵制我,让我不敢反抗他,当然这个做法十分有效,我听奥德里奇的话听了快二十年!只要我听话我才被允许去看父亲,我差不多每三个月去看一次父亲,每次去他的精神都不怎么好却依旧强撑着,他的那条腿彻底的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