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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说, 这是她送的佛珠。
宁娆有些懵,眼泪还是忍不住噼里啪啦地往下落。
伴随着抽泣声,像是小猫儿在哭闹。
她很少这么情绪激动。
用力哭的时候, 腿都是软的,脑袋也缺氧发懵。
更何况, 他们这是在海拔较高的西藏。
唐知予一阵心疼,打横将她抱起来,大步流星朝着街边走去。
“你的手……”她挣扎着要起身。
男人垂眸扫了她一眼,淡声道:
“没事, 我用的手腕, 没碰着伤口。”
“学长, 可我看着这不像我求的那串佛珠啊。”
宁娆揪住他的衣领, 还在纠结,可怜兮兮地抽了抽鼻子。
她哭得厉害,缺氧的症状越来越厉害, 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先别说话了,歇口气。”
唐知予稳稳地托住她,在黑衣保镖们的保护下, 和夫人进了保姆车里。
此时, 吱吱趴在助理的怀里, 滴溜溜转着大眼睛。
见铲屎的被抱进来,它很高兴地喵喵直叫。
但见她带来浓郁的血腥气,吱吱警惕不已, 还以为她受伤了。
它从助理怀里挣脱, 蹭到宁娆身侧, 用柔软的小鼻子拱了拱她的手腕, 顺势嗅着。
宁娆抬手摸摸它的小脑袋, 眼眶还是湿热的。
保镖们已经请来了临近医院的专家,在车上给唐知予消毒包扎。
他脸色阴郁地吩咐:“先给夫人吸氧,我不要紧。”
医生只好将吸氧面罩给宁娆戴好。
见她症状稍有缓解,又嘱咐了几句,同时让助理准备好治疗高原反应的药物。
这才胆战心惊地给大老板唐先生治疗伤口。
唐知予左手掌心有划痕,指间凝着干涸的血迹,如今又被白色绷带缠了薄薄的一层。
可他非但不显狼狈,反而笼罩着一种冰山帅哥独有的清冷易碎感。
宁娆泪眼朦胧地扯过他的手:“……疼不疼?”
唐知予的脸色稍微好些。
只有看向她时,眉眼才是柔和的。
“朵朵心疼我?”他低笑着问她。
“才没有,”宁娆口嫌体正直,嘴上否认,
可还是小心翼翼地吹了吹他的伤,试图让他缓和些疼痛,
“我这就是共情能力强。”
唐知予唇角笑意渐浓:“是吗,那我们朵朵的记忆力倒是亟待提高。”
“……”他在嘲笑她没认出来吗。
哼~
宁娆的视线移到他冷白手腕上那串乌沉木佛珠上。
“还不是你当初拒绝我,说得那么干脆,”她窘迫地小声嘀咕,心里满是酸涩,
“所以我才一直以为,这佛珠不是我求的那串……”
见铲屎的情绪这样低落,吱吱跳到她怀里,扒拉着她的衣襟,试图让宁娆开心一点。
保姆车缓缓启动,载着二人一猫,驶向酒店。
唐知予唇角弯起无奈的弧度:“朵朵,其实那天……我们都有心事。”
-
宁娆高三时,每天忙得昏天黑地。
她来北城参加考试,都是唐知予一手安排妥当,时不时还拎着蔬果去陪她聊聊天。
偶然一次,宁娆嘀咕了几句:
“爸妈好久没跟我打电话了,回家也见不着人影,真不知道他俩最近在忙啥,哎。”
唐知予垂着眼眸没言语,私底下派家里的管事仔细打听。
像宁家夫妻俩那样疼闺女的,除非是有事,否则不会撇下闺女这么长时间都不关心一句。
直到他收到消息,才得知宁家的资金链被扯断,缺了两千万的漏洞。
那时的唐知予还在读大二,家里的产业他并未接手。
他一直想着,只要宁娆高考结束,他就带她去见自己父母。
想和她,早早地定下来。
但如果宁家倒下,他父母的态度,就不一定是什么样了。
唐知予考虑得很长远。
为了宁娆,他也要帮扶一把未来的岳父岳母。
他去找公司的财务的组长,提出自己要用钱的想法。
“两千万?”组长紧张地摩挲着裤子,
“这……不行。大少爷,您要是想从公司走账,必须要有董事长批准的签名文件。”
唐知予这才发现,纵使他是唐氏集团的继承人,也根本没有任何权利借用公司的钱。
除非,他可以掌管一切。
彼时的他早早地修完了学分。
原本是打算大三的时候可以和宁娆放松享受生活,带她这个小学妹在北城多玩一玩。
可宁家的事迫在眉睫,他必须要帮。
此前唐恒扬言:“知予啊,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