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萍:“我早上让你李兵哥全买回来了。”
蒋惜使劲点头:“那行,回去就烤。我好久没吃烤肉了,正好我明天没早课,可以睡个懒觉。”
“我帮你切菜什么的吧?”
周萍摇头:“你还是先去杨医生扎个针。洗菜的事等你回来再说。”
蒋惜眨眼:“行叭,在你家院子烤?”
周萍想了想,提醒蒋惜:“对,院子烤。对了,你去扎完银针,记得带几瓶啤酒,家里的被你兵哥喝完了。吃烧烤不喝啤酒可不行。”
蒋惜爽快答应:“好啊~”
徐清也在旁边搭话:“要我帮忙吗?”
周萍笑笑,客气道:“你帮忙吃就行了,哪能让你刚来就干活。”
徐清哦了声,没再吭声。
—
蒋惜去之前回了趟学校,陈越没跟周萍走,而是跟蒋惜回学校。
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一直走到蒋惜宿舍门口,陈越才伸手拉过蒋惜的手腕,低头看着闷闷不乐的蒋惜,问她:“我哪惹你生气了?”
蒋惜诧异否认:“怎么会……”
陈越继续问:“那不理我是怎么回事?”
蒋惜没办法跟他说清黎艺的事,却又过不去那个坎。
她犹豫着摇头:“没有……刚刚在想事情,没有故意不理你。”
陈越停顿片刻,沉吟问:“跟我有关?”
蒋惜再次否认:“……不是。”
陈越松开手,主动走开半步,交代她:“你去忙,我在外面等你。”
蒋惜抿住嘴唇,看着他的背影默默点了点头。
怕陈越久等,蒋惜开门进去放个包,补了个口红就出了宿舍。
蒋惜从宿舍出来时,陈越在看墙上的标语。
“那是我写的。”蒋惜站在原地,顺着陈越的视线瞧过去,开口说。
陈越收回视线,偏头给她一个平静的眼神:“知道。”
蒋惜疑惑:“??你怎么知道??”
陈越抬腿走向蒋惜,在距离她不到一米时停下脚步,他看着她,轻描淡写道:“你字迹没变过。什么时候学的书法?”
蒋惜撇撇嘴,解释:“小时候过年奶奶会请我们那的老人写对联,跟那老爷爷学过两年。”
“这标语写得不怎么样。是学生喜欢,我才挂这的。”
陈越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回头夸她:“写挺好的。”
学生都在上课,走廊静悄悄的,没什么人经过。
那句“写挺好的”也清晰地落进蒋惜耳朵。
有那么一瞬间,蒋惜觉得陈越是在捧杀她。
不然为什么老是夸她。
陈越似乎看出了蒋惜的小心思,轻描淡写补充:“蒋惜,我认真的,没骗你。”
蒋惜不好意思笑笑,主动服软:“知道啦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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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田就一个药房、一个土医生,土医生叫杨开明,父辈是中医,他自小就跟父亲上山找草药,跟父亲一起去病患家里治病。
成年后继承父亲衣钵,继续做青田的留守医生。
村民生病多半找他去治,他常常大晚上背着药箱走几个山路去病患家。
去年治完病回来的路上还差点掉进河里。
蒋惜之前去打过几次吊针,杨开明认识她。
对这个坚守了二十多年的土医生,蒋惜心里既尊敬又佩服。
去的路上,蒋惜跟陈越讲了不少杨开明的事迹。
聊起青田有关的人、事,蒋惜话很多,陈越也由着她讲。
到药房,杨开明在吃晚饭。
瞥到蒋惜、陈越,杨开明打量几眼陈越,同蒋惜打招呼:“好久没见你了,还以为你回城里去了。”
蒋惜笑着摇头:“没,我就是回去过了个年。”
杨开明搁下吃了一半的碗,起身询问:“谁看病?”
蒋惜举手:“我。脚脱臼了,麻烦杨医生帮我扎个银针。”
杨开明指指蒋惜背后的板凳,“坐下我瞧瞧。”
蒋惜听话坐下。
杨开明看完,起身叹气:“是要扎个针。还好处理得挺及时,不然你这得肿成猪蹄。”
蒋惜:“……”
扎针的时候蒋惜不敢看,陈越看她害怕,低声笑笑,问她:“天不怕地不怕,怕银针?”
蒋惜立马反驳:“你来试试,这是要扎进肉里的,多恐怖,你真是……”
话还没说完,蒋惜眼睛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捂住,只听一道夹着笑意的嗓音响起:“别怕。”
蒋惜立马噤声。
蒋惜太过惊讶,惊讶到银针扎针进脚踝她都没察觉。
一直到扎完,取了针,眼睛重新恢复光明她才回神。
杨开明将银针放进酒精里消完毒,又拿布擦干,重新收回银针盒。
盖上银针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