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白蛇真君也不客气了,说道,快点吃,不吃滚蛋。
白蛇真君已经坐了下来,抿了口茶,提醒友人道,现在茶的温度正好,再放就冷了,你喝喝,清香扑鼻。
灵蛇真君与小殿下此时才看到来者是青蛇真君,看着眼前那碗茶气得双目圆睁,还没喝便抱怨连连,你用这破碗吃饭,还用这破碗喝茶,你人生可不可以有追求一点?
灵蛇真君对照着时间,斟酌着回话,这时正是凌菲得了机缘,以异宝使老蛇神老蛇君相残,她不知用什么手段迷倒乐桑榆殿下,得了桑榆殿下的肉体与天帝构合,桑榆殿下清醒后被诊出有孕,不久后便将白蛇真君赶出蛇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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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真君的斯文儒雅是对着桑榆殿下,对付青蛇真君的贱嘴自有一套办法,他回道,我活得很好,再穷也不会死,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君,灵蛇真君则无奈一哂。
他那时只当是笑话,白蛇真君临行前,另外两位蛇君与他分别给了数额不同银票,让白蛇将白蛇宫整理出来,买些小廝丫鬟伺候。
这天白蛇真君在灶上烧水,外面有位大爷吆喝,茶好了没,你是要渴死本大爷吗?
白蛇真君拍了一张纸在青蛇真君的额头上,正是一千两的借条。
自小殿下有孕以来,他从未想过他们的孩子如何取名。蛇神殿下与蛇君俱在,取名字这件事还轮不到他们这些小辈头上。也就是乡野出生的白蛇真君不知道规矩,居然与桑榆殿下嬉闹间取了小殿下的名字。
送走这位闹腾的客人,白蛇真君的日子恢復成往常的清贫寧静。不到叁日光景,白蛇真君收到一个漆黑的木盒,打开之后是一盏黝黑的灯与许多形状各异的钉子,他将那盏灯收入他的储物戒里。
我们的女儿叫什么名字哪有你重要,你说是不是?
直到不久前又听人说,白蛇真君落魄到靠领地居民赠菜赠肉过活,吃饭的碗还缺了一个角,忒可怜了!
灵蛇真君与小殿下看着白蛇收到桑榆殿下的绝情信一脸愕然,欲求见桑榆殿下,桑榆殿下总是以身体不适拒绝,没多久便以小殿下不久后出生,蛇神殿要整修为由将白蛇真君赶出蛇神殿。
青蛇真君终于忍不住,拿了上好的雨前茶来白蛇宫拜访。他看着喝茶的碗,虽是粗瓷,并没有缺角,才刚放下心来,就发觉白蛇自己喝茶的碗果真缺了一个角。忍不住咆哮,老子给你的钱是拿到哪里打水漂了?
青蛇真君拍桌而起,说道,老子好心来看你死了没,你别不识好歹!
白蛇真君直到肚子咕嚕嚕地叫,才想起自己整天都没吃东西,吃了几个路上买的包子垫肚子。吃饱后才想着以自己的脾性,叫自己一日叁餐出门那是不可能的事,更何况还要烧水洗沐,于是走进灶房,重新垒了一口灶,烧柴火煮水,冲了凉方进屋休息。
白蛇真君告退之后,桑榆在书桌上找到一张笔跡湿润的纸,上头写了袖月两字。她笑着将这张纸吹乾折好,放进了随身的锦囊里。
青蛇真君继续嘮叨,我的一千两,买一万颗包子打狗都绰绰有馀,你是怎么花的钱?说罢又从腰带里翻出一叠银票要给白蛇真君。
白蛇真君上了茶点,说道,这驴打滚看起来卖相不错,趁新鲜吃。
小殿下问灵蛇真君,他们感情不是很好吗,怎会如此?
白蛇真君只好装忙,赶紧结束宗卷,打算离去。谁知一双藕一般的手臂自他身后圈搂着他的颈子,他刚转了头,便被桑榆殿下吻个正着,两人唇舌交缠,自是一番旖旎不消说。
白蛇真君不理会那位怪声怪气说话的友人,斯文地冲了茶水,最后倒进一个粗瓷做的碗里,走出灶房,吭噹一声放在桌上。
灵蛇真君从一根不解风情的木头无师自通学会哄小殿下,这边才哄得小殿下绽放笑顏,那边白蛇真君让桑榆殿下调戏得俊脸泛红。
青蛇忍不住生气,怒道,老子家的大厨做出来的糕点还用你说吗?
你说什么废话,这茶叶是老子带来的雨前茶,可不是一两银子一大包的烂货。青蛇真君气还没消,可是想着上好的茶叶不要浪费,于是忍着一肚子气喝茶。
此时白蛇真君正由窗櫺外看着里边黄澄澄烛光下温柔微笑的桑榆殿下,他将此幕深藏心底。
白蛇真君回到了领地的白蛇宫,那白蛇宫年久失修,与废墟没什么两样,他心态倒好,自己擼袖子打扫,将大门进来重重的蜘蛛丝一一收拾掉,打扫了前厅与后面一个屋子。
我求求你买个小廝好不好?我今天来找你,路上还听人说,咱们那位白蛇大人早晨出来买菜,专挑最便宜的买,咱们不是缴了税金吗?怎么大人穷成这样?还有一个混帐说道,白蛇真君乃是最穷的蛇君,住在破烂的白蛇宫,没有半个下人,吃饭劈柴还要自己来,还不如老子卖猪肉的,老婆孩子热炕头,哈哈哈!
青蛇真君摸了摸正冒青筋的额头,他不只一次听人话中有话地说道,听说白蛇真君被赶出蛇神殿,从此过上清贫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