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西恺这话不就是拒绝她,并告诉她,他对她没感觉么?
洛施施深吸口气,低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凌西恺幽幽抬眸,品着酒,淡漠的看着她愠怒的样子。
他永远是这么波澜不惊的样子!
气不打一处来,在他的视线下,洛施施重新坐回了椅子,气的身躯有些颤抖。
抢过他手边的威士忌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子。
凌西恺想阻止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眉头紧锁的把威士忌全部喝下了肚,然后砰的放下酒杯。
眼睛有些红,不知是被酒刺激的,还是委屈难过的。
“对不起凌少,不小心对你造成困扰了,你放心,既然你挑明了,我明白你的意思。
不跟你在一起,我可以跟其他人在一起,不是非要吊在你这棵树上。”
凌西恺攥着酒杯的手指一紧,眉头微微蹙起,喉头闷闷的,喘不过气来。
视线触到她发红的眼睛,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更明显了。
“别喝了。”
他伸手按住了她的酒杯。
洛施施甩开他的手,“干嘛,还不许失恋的人借酒消愁吗?你是我的什么人,管我干什么?”
被甩开后,凌西恺又把手伸了过来,直接把她的酒杯抢走了。
这威士忌的烈性很强,后劲极大,有点酒量的都抵不住,何况是她。
刚才一杯,足够她醉上一晚了。
自己的酒杯被抢走,抢不回来,难受的快透不过气来的洛施施,一把抢过了凌西恺的酒杯,把他的酒喝的干干净净的。
红着眼睛,凶巴巴瞪着他。
“你不让我喝,我偏要喝!”
这是凌西恺第一次看到她的反骨和倔强。
这阵子相处下来,他一直觉得洛施施是个极其柔弱的小白兔,温温柔柔的,没有脾气。
他看过几次她的训练,哪怕再累再难的时候,都没有一句怨言。
还真不知道她也有凶的时候。
第二杯下肚,洛施施已经撑不住了,眼前天旋地转,脑袋沉重的向后面倒去。
“让你别喝。”
凌西恺伸手拉住了她,软成泥鳅的少女倒到了他身边,脑袋重重的磕在他的手臂上。
“难受,好难受唔……”
酒醉的感觉排山倒海上涌,呕吐的感觉强烈,却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
果然。
凌西恺捏了捏眉心,向李管家招了下手。
“你好,有醒酒汤吗?”
“有的,我去拿来。”
目睹了一切的孟奚和霍北庭走来,凌西恺一下看到了救星,就要把洛施施推给他们。
“小奚,你之前要离开的时候,把她放在了我这边,现在你回来了,她也该回来了。”
孟奚叹息,这两人好像真的没有擦出火花。
“好吧……”
刚答应,身边的霍北庭开口,“还是你管吧,你都管了那么久了,她的所有训练都是你负责的,你最了解,弄到一半还给我们算什么?”
他是男人,还是看的出来凌西恺矛盾的心思的。
总之,凌西恺的爱情,他要助攻到底!
“小奚现在怀孕了,再过不久就要生了,生了要做月子,头三年的小孩子最难带,何况是两个,我们两个管不过来,你最适合。
难不成,你想再给小奚添麻烦?我老婆现在可没有精力培养、训练一个新人。”
以凌西恺的性子,他是不可能会给孟奚添麻烦的。
刚想说孟奚还有亲传徒弟,可以手把手训练洛施施。
还没说出口,霍北庭已经提前接上了自己的话。
“我们这的其他人你也别惦记了,你看看,一个个都拖家带口了,都要忙自己的小家庭,只有你,孤家寡人的,没什么牵挂,最适合带人。”
好吧。
凌西恺被说动了。
他压下了所有的话,认命的又把洛施施收下了。
他是一点没有看出来,霍北庭想要撮合他们两人,反而还觉得极有道理。
凌西恺搂着快晕睡过去的洛施施,重新回到了座位。
等喝了醒酒汤,再带她回去吧。
看着两人的背影,孟奚好奇的戳了戳霍北庭的腰。
“你怎么回事?第一次见你跟凌西恺说这么多话,难得。”
而且在这事情上,居然这么积极,不像他。
霍北庭没有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唇弧坏坏扬起。
“给你担心的洛施施找个归宿不好吗?再说了,凌西恺有了自己的女人,就不会惦记不该惦记的人了。”
孟奚恍然大悟,“你好坏。”
“我这是在做好事,大家一起幸福。”
霍北庭蹲下身来,正视孟奚的小肚子,揉了揉圆溜溜的孕肚。
“爸爸说的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