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西山皇庄要开钱庄了,而且还是付利息的那种。”
“这不废话嘛!哪家钱庄存银子不付钱庄利息?”
“不不不,是西山皇庄的钱庄付给存银人利息。”
“什么?还有这等好事!”
.....
自从西山皇庄公布了西山皇家银行代售国债的消息之后,在京中普通老百姓的议论里,俨然成了西山皇庄自己要开钱庄。
之所以会这样理解,就是因为他们看到了西山皇庄对国债进行刚性兑付,所以,在他们的理解中,就是西山皇庄要开钱庄了。
对于,他们的这种理解,朱常洛并不会去费心解释。
因为,他知道有些问题虽然很清晰明了,但是,就是经不起解释。有时候越是解释,就越是复杂,最后还会面目全非,也就失去了它原来的效果。
所以,既然大家把西山皇庄即将代售的国债当成了西山皇庄开钱庄,那就让他们这样理解也好,省得最后朱常洛还要费心解释什么是国债,什么是信用货币。
这种金融知识实在是太复杂了,就凭朱常洛对金融知识一知半解的认识,他也没法系统性给出一个专业解释。
所以现在,朱常洛能做的就是把框架拉出来,然后,在完善这个框架的过程中,他再去物色去发现相对应新兴事物出现的新兴金融人才。
因为,朱常洛相信具有两亿人的大明,肯定会有对金融市场异常敏感的人,只要给这种人机会,他们能发挥出来的聪明才智也一定不会亚于未来世界的资本大鳄。
毕竟,他们缺少的只是超脱时代的见识和机会,在智力方面,他们和今人之间的差距几乎是没有的。
所以,朱常洛就准备搭起台子,然后静观其变。最后,顺着事物的发展,他再去根据自己曾经的记忆,一点一点的发现相似,从而将一套具有现代货币意义的金融秩序逐步建立起来。
“最新的邸报你们都看到了吗?”
张维贤作为京中勋贵世家的话事人,只要京中一有什么新情况,他都快第一时间召集京里的勋贵高门一起讨论。
听到张维贤的话后,定国公世子徐希皋问道:“这邸报上说的国债是什么意思呢?”
张维贤说道:“国债国债,顾名思义就是朝廷要借钱。所以就叫国债。”
徐希皋担忧道:“借给朝廷钱啊?这怎么能行?户部还欠着我家好几年的俸禄呢。借给他们不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
张维贤道:“徐兄说的不错。如果是朝廷单独要借,那肯定是不能借的。但是,这次国债是由殿下进行兜底的,所以,我认为这是一次机会!”
“什么机会?”
徐希皋愣愣的追问了一句。
张维贤看着徐希皋,平时看着挺机灵的,今个这是咋了?难道,他忘了现在是皇太子监国吗?
而且国债的事情,皇太子愿意站出来为朝廷兜底,这是一件多么千载难逢的效忠机会啊。
这时候买入国债,不管结果如何,最后肯定会受到皇太子殿下的格外青睐,将来,还怕没机会把银子再赚回来吗?
工部尚书沉思孝的二公子沉从德说道:“世子爷,莫要小看了此事!这国债是大有作为的!况且,殿下的西山皇庄实力如何,在座的诸位想必都比沉某清楚。沉某来京晚,西山皇庄的神仙快乐水和琉璃生意,我家都没赶上,但是,诸位都是亲身经历过的。别说三百万两,就算是五百万两,殿下也能兑付的出来。”
沉从德的话顿时在众人之间响起,所有人在这一刻都彷佛是拨云见日一般,他们瞬间就好像懂了国债的意义。
徐希皋被这一句话点醒之后,他激动道:“原来如此!我定国公府买三十万两!让殿下看到我家的忠心!”
张维贤看着徐希皋说道:“徐兄,冷静,冷静。你没仔细看邸报的说明吗?殿下规定,每户最多只能购买一万两。你上哪去买三十万两?殿下是要施恩天下的,是要让更多的人可以沐浴到殿下的浩荡恩典。你这样做,让殿下还怎么施恩?”
徐希皋被张维贤这么一说,他顿时就不好意思的坐下了,然后,若无其事的喝了一口身旁的神仙快乐水,这一套动作下来,当真也是做到了“只要我不觉得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说到这里,就要详细的介绍一下朱常洛这次出售国债的具体规则了。
这次用来代表国债份额的纸张,是由宁夏牛头沟小镇的一位技术员在偶然之间做出来的特殊棉纸。
这种棉纸不易起毛,而且还非常结实耐用,不管揉搓成什么样子,这种棉纸都不会被轻易揉烂,而且,这种棉纸还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