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湫尚未将怀中的人儿安置到榻上,身后寒风骤起卷着雪花砰的合上了寝宫的红木高门,下一瞬,怀中一空,冷了下来……
白湫虚着空下来的臂弯,神色不悦,抿唇后撤一步微微侧身,掀起眼皮看向那檀木案。
只见小姑娘背着他坐在案缘,衣衫散乱,香肩半露,一小节截手臂勾着衣袖欲坠不坠,发髻松了,黑发俏皮地半遮着柔美的侧脸,又添妩媚,尽显妖娆。
墨染坐在椅上,被苏衾遮去半身,降色氅衣乱在地上,玄色外衫大敞,深红的里衣衬得小姑娘肤色愈发雪白。他微微侧头遮去容颜,只见墨色长发垂在苏衾的膝上,好似要将小姑娘缠绕。墨染舌尖舔过苏衾微张的红唇,下颚,脖颈,锁骨……一路向下,大手拢着那窄腰于掌心下细细摩挲,迫不及待地埋首于苏衾的胸口舔舐啃咬,惹得小姑娘缩着脖子躲闪,可下一刻却被禁锢地更深……
“唔——”
一声低吟唤回了白湫的神志,那莫由来的燥热愈发厉害,倒让他深吸了一口气也不见得舒缓许多。那边愈发激烈起来,墨染的手挑开那碍事的胸衣,覆了上揉弄起来,惹得苏衾一阵喘息。白湫顿在了原地宛若一尊雕像,目光深邃清冷,似是不为所动,只深深地盯着那方动静,琉璃色的眼眸渐渐染上隐欲。
那娇喘声时轻时重,时缓时急,时长时短。
直到一声短促的呼喊在偌大的寝宫中响起,白湫终于动了,他微微勾起唇角,笑得温润,屈指去解开裘衣的玉扣,脱下,随手挂在一旁的龙门架上,几步欺身上去掐住苏衾的下巴吻了上去,半晌松开,舔着唇,问:“你咬的哪里?”
墨染闻言,从喉头滚过一声低笑,用力地吮吸了一下唇下细腻的乳肉,松开时又是殷红一块,像极了朵朵红绽放的红梅,他抬眸,呼吸早已乱了,微喘一声,叹道:“你猜——”
白湫眯眼,掰过苏衾的身子,见她眉头紧皱,紧闭的眼睫不断颤抖,唇瓣微肿红艳,玲珑的肩骨在他手下紧绷着。白湫低头去看,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果然,那娇嫩的乳儿被揉得泛着明显的指印,一对挺立的乳尖儿被吮地几欲滴血,像极了那熟烂了的红樱桃,细看确实是滴血了,那左边的乳尖儿上还留有牙印,伤口周围浸着血渍,晕染在细腻的乳肉上。再加上苏衾那隐忍痛苦的表情,让人心惊。
明明这般可怜破碎,却让白湫体内的兽欲几乎暴发。白湫强忍着那兽性的本能,冷着脸看向墨染,不见平日里的清隽儒雅,多了几分森冷阴邪的意味,与那清俊白皙的容颜不显违和,反而是诡异的妖魅。
墨染挑眉,修长的指节在苏衾光滑的小腹上游走,红眸看着他骤变的情绪,不但没有歉意,反笑着戏弄道:“啧,哥。这才像你本来的样子——”非得做出那副清高隐忍的模样做甚,多辛苦啊。明明他们一看到小衾儿那双水盈盈的眸子就兽血沸腾,为何就他不堪忍耐收不住力道,轻易失了分寸?
不不不,墨染勾着邪气的笑与白湫对视。
哥,明明你也想的,装什么呢?若是付诸实践,你怕是只会比我更用力,更可怕,更无法控制。
白湫瞳孔收缩如针,微弯的桃花眼泛着红色,唇边的笑止不住地扩大,气质温润,神情却近乎病态。
呵——
不愧是他的好弟弟!真会挑起他的怒火——不过,那怒火不过眨眼间就消匿,仿佛不曾出现,白皙如玉的容颜之上依旧是完美无瑕。他一向善于隐藏情绪,克制自己,温柔如他,清雅如他。可他也终非圣贤,若是触及底线,便一步疯魔。
墨染瞧着白湫恢复了清冷禁欲的神色,心下了然,不动声色后靠向椅上,从他手下抢过苏衾半拥在怀中,又低头吻上苏衾的眼窝,哑声道:“哥,让衾儿醒来呗。我实在是太想她了。”
“……”白湫低眉冷冷地看着他,清润的眉眼不为所动。
墨染眼皮子一跳,霎时间有些后悔。完了,叫他逞一时的口舌之快,看他哥吃瘪过瘾是过瘾,可那迷魂术只有白湫能操控,若是他不开口,那小衾儿怕是只能在黑梦乡里不能醒来。这……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可是这次任墨染怎么讨好道歉,白湫都没有搭理他。抱着沉迷的苏衾手掌一挥便消失在寝宫中,墨染抬手催动灵力就要追上去,谁知仿佛有阻力一般,他消失了一瞬又重新出现在了寝宫的椅上……墨染神色有些迷茫……这是结界?
墨染看向虚空,抬手弹指之间隐约看到丝丝深蓝的符箓咒语,心下愈发后悔地厉害,这结界也不是破不开,就是费时间,彼时叫他如何在茫茫无尽山中寻得小衾儿?白湫记仇的很,温润的皮囊底下霸道如斯,容不得一丝沙子,小衾儿那个傻丫头,天天以为她的白湫师尊天下第一温柔,啧啧啧,真是天真……又勾人……
寝宫外暴雪依旧,墨染低头看胯下顶起来的弧度,眉宇之间难耐的情欲压不下去,又无处宣泄,只得撇开衣衫,自己动手……
粗重的喘气声在冰冷的寝宫中久荡不下,隐约夹杂着几分暴戾。墨染咬着衣摆神色糜艳,额头青筋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