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叶皎皎黑白分明的眼睛,微带着些下垂的上眼睑,睫毛小扇子似的打下一圈阴影,眼尾此时也泛红、眼珠湿润地盯着他。
唐盼山情不自禁摸了上去,看她圆圆的黑眼珠,无辜的眼神,又想更暴|虐的去交换自己的气息。
两人缠缠|绵绵地亲了好一会儿,叶皎皎在微微的眩晕之中离开对方唇瓣,牵扯出银|丝,眼波颤颤地看向对方。
唐盼山看起来或许颜色更艳,皮肤上洇着海棠花的绯色,艳丽到不可逼视。
对方的手也不算老实,此时已经摸到了叶皎皎的腰,在周围揉|捏着。不得不说,男人在这方面的天赋倒真是无师自通,明明吃到肉也没有多少时日,现在却已经做得很熟练了,叶皎皎哼哼两下,觉得自己要成了一汪水。
但对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陡然停下动作,他推开叶皎皎,脸色微红:“不能伤到宝宝。”
正有点上头的叶皎皎:“啊?”
她恼怒地摸上男人腰带,想去解开,但又实在生疏又过于笨拙,磕绊了半分钟也没有解开。
叶皎皎发愁叹息,唐盼山站在一边,看起来倒是迅速退却了情||欲,神色冷淡,很冷静地笑出声:“这周我们就去检查。”
叶皎皎最终还是没有得逞,并且心酸地在日记本上记下:
唐盼山是不是不行了?之前不是很起劲吗,可惜我不会做菜,不然指定买点啥给他补补。
-
唐营长休息日那天时间被排得很满,秉持着早点去检查早心安的原则,清晨按着他的作息就把叶皎皎毫不留情地从被窝里喊了起来。
叶皎皎被子蒙着头,睡眼惺忪,下意识地将往床里面蜷缩,等拱了两下,却发现再动弹不得。
只好从被子里露出些小缝,窥外面的光影。
唐盼山正单膝跪在床上伸长胳膊在捞她,试图把她从里面勾出来,叶皎皎哼哼唧唧,抱着他胳膊撒娇,柔软发丝蹭他掌心,一口一个“老公”“盼山哥哥”的。
若之前的唐盼山也就认栽,开始脸红然后缴械;但现在的唐营长郎心似铁,不动如山,任她作闹,也不肯屈服一步。
“我已经是洗漱完回来喊的你,现在起来。”
唐营长拿出了教训手下的冰冷语气,十分冷酷。
但叶皎皎才不会被他唬住,对方的真面目她还不知道?有时候比她还娇气柔弱的唐娇娇怎么会舍得对她做些什么?
叶皎皎有恃无恐。
但男人心海底针,她不懂唐营长的焦躁,自从山猪吃上细糠之后哪还瞧得上之前的待遇,磨|枪|擦|火后也是只能撑伞却不能下雨的,实在要把好端端一个大伙子给逼得要清心寡欲起来。但怀里有叶皎皎这个小糖糕在,哪能是他控制的呢?
小糖糕这么黏人,不会真的有人可以不喜欢小糖糕吧。
唐盼山心里也挺好奇,他一边承认叶皎皎有时候的确挺闹腾挺烦人,但是能在烦人的同时还那么招人可爱的怕全天下也就叶皎皎独此一人吧。
但今天,冷酷无情的唐盼山试图崛起,不再惯她。
他成功了。
叶皎皎最后还是被揪着起来了,哈欠连连的又被催到浴室尽快洗漱。
深觉对方今日态度之糟糕的叶皎皎恨恨地抵了抵牙关,思索哪天她也要发作找茬。
猫猫皎开始记仇!
唐盼山带她去的医院在市中心,一栋三四层高的白体建筑伫立在正中,在这个年代看起来倒也有几分气派。医院里人并不多,有着淡淡的消毒水气味,唐盼山进去问了路,有年轻护士接待他们。
叶皎皎靠在一边椅子上看唐盼山对医生描述症状,很想插嘴否决,但两人沟通的正起劲,叶皎皎看了看还是欲言又止。
检查的时候,叶皎皎看到唐盼山在那紧张的连喝了两杯水,还蹙着眉低头摩挲起指关节,表情是既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还有丝抗拒的糅合,可以说是相当复杂了。
叶皎皎心静如水,甚至还有丝困意,觉得这一套检查下来花的钱够给她买好多零嘴了,怪心疼的。
检查倒没花多少功夫,结果出来的也很快,两人在走廊等了一会,便被护士传了进去。
结果一点没有出乎叶皎皎的意料。
“呵。”叶皎皎勾起冷笑,凉飕飕的目光射向在那已经乖得像鹌鹑的唐盼山,“你还不信我本人的话。”
唐盼山耷眉拉脸,挣扎着嘴硬:“我都是听别人说的,他们老婆怀孕过,比较有经验。”不过说到后面,他说话声音还是小了起来,显然是没有了底气。
这样一来,叶皎皎火焰那可是成倍增长,又气得掐他耳朵,把报告单往对方怀里一塞,开始算账:“你早上那么早把我搞醒,真是太过分了。”
叶皎皎想了想,觉得太没气势,又憋出一个词:“王八蛋。”
唐营长表示委屈,但他不敢说,只默默的跟在叶皎皎身后。
从别人角度来看,高大身形的一个男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