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离开家这么久,这是第一次莫名其妙收到的家里人电。连基本的问候都没有,父亲只是语气生硬的告诉我需要去参加一个什么会议,还要务必表现出色些。
连是什么会议都没和我说清楚就匆忙给了个地址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手机上的通话记录,闭上眼睛思考。
父母向来只是在婚姻上对我寄予重望,突然让我去参加什么会议似乎显得有些突兀不合理。
即便是家族的弃子,我也没有真的自暴自弃。之前装作得了抑郁症一是为了套牢许甄相的手段,二是为了放松家族的警惕,让他们觉得我是个没用的家伙好放我自由。显然很成功让他们都以为我是个一无是处的垃圾,但没有人知道我暗地里的生意已经足够支撑我与整个家族决裂。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看一看。
今天许甄相也没在家,老板旷工了这么久是该去公司转一圈看看情况了。临走之前还十分愧疚的当了一次"临时尿盆"。
看着他努力昂着头在我身下接圣水的样子,突然心里生出一丝想让他以这幅面孔展现出来的疯狂。但是我很清楚,目前这只狗的忠诚度显然还没有达到我认为的足以让他心甘情愿献出一切的预期,所以努力的把欲望压制了下去。
他履行完作为尿便器的职责以后满足的笑着擦了擦嘴,抬手的时候我看见他的白色西装上有一片黄色的水渍。
"衣服上有水渍。"
我指了指蹲在地上的他的上半身。
他歪头看了一眼,没有去管。"没事,主人的东西,什么都是好的。"
那双看向我的黑瞳里散发着独特又热烈的忠诚,像一簇炽热燃烧的烈火,点燃他的灵魂,熠熠发光。
我双手抱臂,含糊的笑了笑。"快滚去上班,要迟到了。"
最后还是依依不舍,像小狗望着心爱的主人一样黏糊糊的眼神在我身上粘了许久,才一步三回头的出门了。
那之后收到了电话,坐在茶几旁思索了一阵,然后决定去看看情况。
换好衣服出门的时候,一位挚友给我打来电话。
"粟若,你不是喜欢小狗吗,我有个姐姐收了一只不错的烈性狗,她说玩起来可带劲了。你也好久没有去会所了,今晚要不要给你点一下让你尝尝?"
在遇到许甄相以前,朋友开了一家特殊性质的会所,供一些上流人士释放一些与众不同或难以启齿的癖好。她也知道我的喜好,所以在这方面上帮我留意,有认为我喜欢的类型就会联系我让我去玩一玩。因此在调教方面积累了不少经验和实操。
但可惜目前我并不想把多余心思放在别的狗身上,于是拒绝了她。
尽管当初,在给许甄相做科普勾引的时候,这位朋友帮了很大的忙。当然,作为回报,我在之前的招标会上给许甄相洗脑,让她旗下的公司中标了。
"我就不去了,最近分身乏术。等我有空了单独约你出来吃个饭。"
"嘿,没事,你忙你的,要说也应该是我请你吃饭才是。"
寒暄客套之后挂了电话。要说帮忙,我也不过是在帮我自己罢了。她开的会所我也有一部分投资,作为利益共同体无论如何也要多给些甜头的。
开会的地方在某个五星级酒店的楼上,也算是出名的贵和高档。我怀着疑惑坐上了电梯,让我来这种地方参加会议,实在是搞不懂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若是说这是父母的旨意,可是父亲打电话语气里的不耐烦和烦躁明显是受了压制的。但也不可能是家族上面的意思,因为像在这种地方的会议……一般都是由那些受家族宠爱的家伙们来,怎么可能让我这种看起来一事无成的废物来。
怀着谨慎的心情推开了会议室的门。里面是圆桌摆设,最前面那三个镶了金边的座椅应该是东家,当然他们不可能这么早就来。圆桌的其余两边都是客位,一共二十多个位置,已经零零散散坐了五六个人。
反正也没有一个我认识的,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开始玩手机。
打开消息列表,许甄相给我发了定位。他给我承诺过以后只要在外面随时报备地理位置和要做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全都把一切交代清楚。起初我还觉得他烦,嗡嗡震动的手机全是他发来的消息。后来就习惯了,作为把自己一切都交给了主人的狗,确实应该把自己的一切都剥光了毫无保留的展现给主人。
"在准备开私密座谈会的东西,上午10点在景央之星有个会议。"看着他发给我的消息,我微微一愣。景央之星就是我所在的高档酒店,心里一边想着该不会这个会议的东家是他吧一边又觉得不可能这么巧的删掉了他的对话框。
"哟,姐姐。"突然有只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听到这个让人心烦的声音,我不禁皱了皱眉。
"第一次在这种场合见到你啊,爷爷竟然大发慈心让你个没见识的来见见世面了啊。"
我扭头去看这个烦人的妹妹,某个叔叔家的女儿,觉得自己比我受重视就无时不刻的在我面前刷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