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要家去了,杨家大娘如何能得知我坐没坐?”李令洲着急的申辩后,又讨好的求饶道:“杨家大娘最是心善了,何必这样为难人。”
“明日我祖母便要上山医治,为了不冤屈七郎君,只能烦请你在寺中再住几日了。”
“……”
李令洲这才惊觉上当了,连忙推诿道:“我已经在寺中停留数日,再住下去,怕是郡王妃会排人来寻我的。”
“李七郎君,你可知道,这是你第二次用郡王府来违逆我了?”杨婉箬目光如炬的看着李令洲道:“事不过三。”
李令洲慌乱的拽了拽衣袍,不敢再看杨婉箬。
“你可知错了?”
“……”
“两次,一次就罚你二十湘竹板子,如何?”
“……”
“湘竹板子已经很轻了,莫不是七郎君想挨荆条?”
“没没,那个……好吧。”
“好什么~荆条吗?”
“不是!就……湘~湘竹板子。”
杨婉箬见李令洲羞得红了脸,静看了片刻才缩回马车内道:“回府。”
?路上,杨婉箬满脑子都是李令洲方才羞红了脸的样子,抿嘴笑出了声。
??????“大娘笑什么?”马车外夏蝉问道。
??????“李七郎君害羞的模样可太俊了。”杨婉箬笑着道。
???????“……”夏蝉心道:“上一次回去后就经常夸赞李七郎君俊,这回又见着他了,还笑得这么开心,大娘怕是被那李七郎君灌了迷魂汤了。”
李令洲看着她远去,想到又要挨打受罚,心情郁闷的呡嘴。
“郎君,咱们还下山吗?”青云好没眼色的问道。
“杨家老夫人明日要来弘法寺问诊,若是能得杨老夫人眼缘,求娶杨家大娘就多了几分胜算,我们且再住几日。”李令洲麻痹着青云也安慰着自己。
第二日杨老夫人的车马一早便到了弘法寺,住进了弘法寺最好的南院,离着李令洲住的厢房隔着好几个院子,若不是有意来往是不会碰面的。
李令洲算着主持问诊的时间,殷勤的前来请安。
杨老夫人见了他并没有好脸色,只当做寻常晚辈看茶赐坐。
李令洲屁股将将挨的椅子,杨婉箬便进来了,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李令洲身子僵了一下,还是坐了下去。
杨老夫人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推脱乏了,将两人赶了出去。
李令洲忐忑的跟在杨婉箬身边,亦步亦趋的样子活像一只受惊的小奶狗。
“我祖母如今还在病中,便不留你了,李七郎君请回吧。”
李令洲已经做好要挨打的心理准备了,闻言一愣。
杨婉箬见他呆愣的样子可爱的紧,轻笑出声。
李令洲顿时羞红了脸,连忙行礼告辞了。
杨婉箬看着李令洲慌乱的步伐,又掩嘴笑了。
“大娘这般直勾勾的看着人家,可是真看上李家七郎君了?”杨老夫人不知何时出现在杨婉箬身后。
“祖母怎的出来了。”杨婉箬快步上前,扶住杨老夫人道,两人边往屋走,边聊:“这李七郎君虽然风评不好,又只是郡王府庶子,但还是有可取之处的,比如……”
“比如长得俊秀,又对你千依百顺,任你折辱?”杨老夫人没好气的接过话道。
???????“祖母怎么知道了。”杨婉箬惊道。
???????“方才他见你进来,都吓得不敢落座了,他那手指还带着伤痕,若不是你打他了,他会这般怕你?”杨老夫人道:“李七郎君纵然容得了你为所欲为,可他是京都有名的纨绔子,不事生产,整日与花魁舞姬弹琴作乐,只怕他今日是与你逢场作戏罢,皇族子弟又素来便有成婚分府的惯例,你若真嫁给他,他将来不纵容你了,这日子可怎么过?”
两人行至室内,杨老夫人坐在榻上,怜惜的抚摸着杨婉箬的脸道:“我的大娘乃是名门嫡女,便是皇子王爷也嫁得,那李七郎君也不知安的什么心,仆妇都已经下水了,他还非要扑腾下去救你,竖子可恨,着实该打!”
“祖母莫要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杨婉箬俏皮的笑道:“大娘让夏蝉用紫藤荆条打了他足足二十下,夏蝉的力气祖母是知道的,李七郎君可不是连凳子都不敢坐了。”
杨老夫人这才笑了起来道:“你私底下教训他到也罢了,就算伤得重了,他一个男人也没脸向人说去,只不过他好歹也是郡王府家的郎君,是皇族宗室,下回莫要再打手了,伤在人前,若被有心之人问究,会伤到你的名声的,咱西州杨家可不能出一个河东狮的女郎。”
“孙女省得了。”杨婉箬低头听训。
杨老夫人在寺中住了三天,李令洲每日都来请安,杨老夫人每回都会留他略坐片刻,有时甚至还会招他来下棋,只他每在南院坐下一次,杨婉箬便会给他一子白棋,李令洲初时还疑惑不解,直到白棋都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