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枝枝刚想骂他哪有这样当父亲的人,就被他的唇舌含糊地堵住了。
齐琰呼吸微乱,说道:“安置吧,枝枝。”
虞枝枝头昏目晕地被放倒在榻上,齐琰一手解开了她的衣带,另一手带着她的手指探向自己:“我有多想你……”
……
天尚未亮,齐琰就起身穿衣。
虞枝枝醒了,齐琰察觉到,他将她按回榻上,亲了亲她的唇角。
虞枝枝迷迷糊糊回应着,在齐琰松开之时问道:“这么早,要去哪里?”
齐琰说:“左不过就是这几天的事,宫里的布置也要开始收尾。”
虞枝枝了然地点点头,她伸手用力抱了一下齐琰的腰:“要小心。”
齐琰亲亲她的额头:“你也是。”
早起的分别都是黏黏糊糊的。
虞枝枝在齐琰离开后,小睡了一个回笼觉,然后起身给范华写信,又去看了虞昭。
正在姐弟二人说话之际,门口传来一阵喧闹。
黄姆妈急忙进了屋,说道:“女郎,宫里来人了。”
虞昭望向了虞枝枝,立刻意识到这是皇帝要召见“虞昭”,虞昭说道:“阿姐,我去。”
虞枝枝摇头,按住了虞昭的手:“不。”
虞昭不听,他费力推着轮椅就要出门,却被虞枝枝挡住了门,虞枝枝冷静吩咐:“姆妈,将门关上。”
黄姆妈稍显犹豫。
虞枝枝再度命令:“姆妈!”
黄姆妈只好出去锁上了门。
虞枝枝来见宫中宣旨的太监,她本以为皇帝的召见会晚上几天的,但事急从权,如今已经顾不得那许多。
虞枝枝一面走一面吩咐黄姆妈:“快派人去赵王和范公那里送信。”
虞枝枝来到太监跟前,跪下接旨。
太监念完旨意,低头看少年人不悲不喜,宠辱不惊,心中暗暗称奇,他哪里知道虞枝枝如今几乎以准备赴死的心境来接旨的。
太监忽然听见不远处屋舍的门在咚咚作响,他努力忽视,终于忍不住出言问道:“虞郎君,那间屋子是不是有人要出来?”
虞枝枝回头,淡淡说道:“是关了一只猫。”
她对太监笑道:“公公,快走吧,天子召见不可耽搁。”
太监回过神来:“对对,快随我速速进宫。”
等到虞枝枝走后,黄姆妈担心虞昭,于是将门打开,她劝道:“小郎君,既然女郎去了,你再打算做什么也是徒劳的。”
她看着虞昭扶着轮椅往前去,动作急促,慌忙拦下:“小郎君!”
虞昭咬着牙说道:“姆妈,我要立刻进宫见赵王,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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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昭赶到明光殿,一路上,他愈来愈焦急。
领他入宫的太监七嘴八舌将虞枝枝面见天子的事告诉了他。
这是今日宫中吓死人的大事。
在天子召见“虞昭”之际,“虞昭”不怕死地开始说起三年前的鲜卑之战,要为背负污名的父亲讨回一个公道,将矛头对准了代王齐琢。
那是天子最疼爱的儿子,代王齐琢啊。
早在三年前,就有人暗示过天子,代王与鲜卑之败有关,那人全家都被流放交州,正是当年的太尉卢光。
而如今,一个才上任的小小的郎官,竟然也敢说起当年之事。
那“虞昭”胆大不止于此,他不光说了三年前的鲜卑大败,还拿出了代王和董泰结党的证据,翻出了当年董泰逼死并州刺史陈季一家的旧事,更别提代王逼迫民女和纵容恶奴当街杀人的丑事。
据说,当时天子震怒。
而“虞昭”没有被吓到,慢声细语地说,三年前,他因撞破代王在高柳县的阴谋,差点遭代王毒手,代王刺向他的羽箭,至今还埋在高柳县的土中。
真正的虞昭听了这些,脸色有些发白,他不住地自言自语:“完了完了。”
虞昭经过殿庭,看见黑压压地跪了一地的人,虞昭问道:“那是什么?”
太监抬头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为首的是范公,仔细瞧,三公九卿也赫然再列,还有数不清的士人,百官在殿庭哭请,要彻查当年之事,诛灭……”
太监将声音吞了进去。
那些人要诛灭宦党,虽然他不是他们要诛灭的董泰一党,但也感到有些害怕。
转眼间,虞昭跟随太监来到了明光殿。
但他并没有在明光殿找到齐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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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跪着黑压压的一片人,皇帝面色沉凝地看着跪在下面的少年人。
她虽然是跪着的,但脊背挺得笔直。
虞枝枝知道她的所作所为一时会让皇帝动怒,但只要他冷静下来,他就会回想起齐琢近日的种种出格之举。
齐琢的权势赫赫,齐琢的只手遮天……齐琢窥伺皇帝的女人。
他对皇帝的女人都开始有了野心,焉知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