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清醒的吗?” 谷清欢边咬叁明治边抬头看向丁时雨。她总忍不住想逗他,而他当然没有令她失望,面红耳赤地侧过脸没答话。
“既然如此——”她拉长声音,“那等会儿我就回家啦。”
他闻言,立刻拉住她的袖子:“不要。”
谷清欢觉得他这副模样可爱得紧,故意叁下两下把叁明治塞进嘴里,拿过旁边的书包就要起身。“……不要走。”丁时雨拉住她的手,他声音很轻,拉住她的动作却紧紧的。
“好了,好了。”她重新坐下来,“我逗你玩儿的。”
他似乎这才安下心来,冲她蹭过来,坐在她旁边。
太阳温煦地洒进客厅,谷清欢趴在茶几上做作业,丁时雨靠在她肩膀上打瞌睡,漆黑柔软的头发蹭着她的耳朵。此时谷清欢颇有些敬佩自己,这就是传说中的美人在怀却坐怀不乱吧!她甚至镇定地帮丁时雨把滑落肩膀的衣服又往上拉了拉,没有理会后者勾引失败后幽怨的眼神。
“我看你是还没清醒。”谷清欢觉得有些好笑。
从吃早饭时和桃子精交谈中得知,桃子爸爸正在别市出差,或许这也正是桃子精在家如此肆无忌惮的原因之一。就像此时,他挂着要掉不掉的宽大白衬衫趴到她腿上,搂住她的腰,像一只慵懒的撒娇的家猫:“想做了。”
谷清欢没有意识到,假若她是个Alpha,此时此刻她不可能再对这样的Omega产生一丝拒绝的想法。作为Beta的她并不会知道,整个房间已经化作一只巨大的成熟的桃,只是这桃贪婪无比,展现出一种无比饱满多汁的姿态,要让她整个人彻底陷入甜美柔软的果肉,然后被这桃儿自己吞吃殆尽。
“让我先写完这项作业吧,祖宗。” 谷清欢此时就是十万个不解风情,她真心实意地愁着眉头,“你请了病假可以不写作业,我不行呀。”
她不知道,丁时雨短暂的半清醒的状态已经结束。她更不知道,他已经开始生气,气她对自己无动于衷,更气自己没有勾得她随时随地陷入温柔乡的手段。
谷清欢正右手拿笔,左手安抚地揉着丁时雨的头发。突然,她感觉小腹微凉。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丁时雨已经撩起她的衣角,俯身亲吻她的肚皮。
“喂……!”
丁时雨从她衣服里钻出来,抬起眼皮看她,姿色缱绻,面容绯红。
谷清欢的脸颊滚烫。一时间她感觉自己成了正忙于批阅奏折的帝王,而丁时雨就是要勾得帝王误了国事的妖妃……
美色误人啊!
她流泪和桌上只写了几道题的周末作业说了拜拜,被丁时雨往沙发上一推,解开了衣襟。
这个周末就这样在混混沌沌中过去,丁时雨太缠人,谷清欢认为能写完作业已经算是她拼了命的结果。等到周一早上,丁时雨的发情期终于停得七七八八。谷清欢一醒来就看见他在厨房忙前忙后做早饭,一回身看见她,手上端的盘子差点儿掉下去,只是屋子就这么大,也没有地洞可给他钻。
他终于不再和她撒娇了,整个人甚至显得过分规矩。谷清欢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又有点儿空。大概是这两天被丁时雨黏了太久,她居然感到了不适应。听说Omega在发情期结束后会有不应期,这家伙抽身倒是抽得干脆利落,她一个闻不着味儿的Beta反而被丢在这里满心纠结。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的关系好像又回到了更早之前的某个阶段。那个时候是谷清欢主动做了鸵鸟,而现在鸵鸟变成了丁时雨。他突然不再给她巴巴送早饭了,在学校对待她的态度也变得十分礼貌,礼貌得不像一个已经与她共同偷吃了禁果的人。
她还觉得有点伤心,明明他们彼此什么都交代出去了,他却连一句“喜欢”都没有跟她说过。他们的进度条甚至像是倒退了一般。谷清欢有时会想起在那梦一样的两天内全身心依赖爱慕着她的丁时雨,然后梦醒来,别说那样的丁时雨,连会给他做叁明治的丁时雨都不见了。
班若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和郁郁寡欢。她很贴心地没有刨根问底,只给她打气:“坚持一下,下周就是海边合宿了!然后就是你的生日!”
谷清欢拍拍脸蛋,准备让自己开心一点。
啊,海边合宿。
她想起在丁时雨家的冰箱上看过的他的童年照,他泡在泳池里对着镜头比剪刀手,那时候谷清欢说会游泳真好啊,她到现在还没学会游泳,于是丁时雨说他教她啊,一边说一边凑过来咬她的耳朵。
她突然觉得这桃子精是个混蛋了。
周一,谷清欢背着行李精神抖擞地出门。她决定在这次旅途中不给丁时雨一个眼神,抱着这样的心态气势万钧地登上了大巴车。不一会儿,班若也上来了,她刚要冲她挥手,却看见后头还有一个人。
谷清欢立刻挪开了眼睛。
班若走近,刚要坐到她旁边,丁时雨同时也靠近了:“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坐?”
谷清欢愣住了。
班若察觉到二人之间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