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城某偏僻建筑内,烬戴着面具来到这里,室内灯光昏暗,阴森诡异。
入目尽是各种叫不出名字的古怪玩意儿,有人偶、有炼金器材、有雕塑,还有画风诡异的壁画。
掀开一道珠帘,烬看到一名身材矮小,神似约德尔人的干瘦小老头,与约德尔人不同的是,这小老头身上没有那么旺盛的毛发。
“金魔?”
小老头一语叫破烬的名号,淡然自若地指着台案对面那张破损严重的椅子:“请坐。”
“你们雇佣我做的事情已经完成,报酬什么时候结清?”烬落座后单刀直入,连基本的寒暄都没有。
别看烬是个杀人狂魔,说话的声音却非常有磁性,厚重而又庄严的语调让人忍不住想要听他多说几句话。
这是他做剧团管理员时练就出来的,因为偶尔需要上台做报幕的工作,没有一副好听的声音,观众可不会买账。
有些人就是这么吹毛求疵,认为自己花钱了,就该得到最完美的体验,包括报幕员说话的声音也必须顺耳好听。
也不知是何时,他自己都记不清了,在某次演出结束后,他忽然开始对舞台以外的艺术感兴趣,研究起属于自己的高光时刻。
他认为在独属于自己的‘舞台’上,他就是主角,他很享受自己的演出。
而观众,就是在他手下支离破碎的受害者。
“别急,是你的早晚都会给你。”小老头阴沉笑着:“喀舒利兵工厂那里已经在连夜赶工了,等你回到艾欧尼亚,自己去取就行了。”
“喀舒利兵工厂么?”烬记住这个名称,微微点头。
接着,他不再言语,起身往门口走去。
“等一下。”
小老头叫停了烬离去的脚步:“这里还有一单生意,你做不做?”
“如果没有我感兴趣的报酬,我是不会考虑的。”烬没有回头,等待着对方给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单生意没有实质性的报酬,但是能让你金魔的名号传遍整个符文大陆。”小老头的声音仿佛有着某种诡异的蛊惑能力,让烬忍不住转过身来看着他。
“大约一个多月后诺克萨斯会对艾欧尼亚腹地城邦普雷希典发动最后之战,你只需要在战争中趁乱击杀几个目标就算完成任务了。”
烬的目光从面具眼部留下的空洞穿过,凝视着那个小老头许久,似乎是在思考这笔生意能不能做。
最终,他平淡地问道:“目标是谁?”
“杰里柯·斯维因以及米达尔达家族的长子。”小老头报出了两个名字,“他们都是诺克萨斯现役某军团的将领,只要你将他们杀死,不但能将你的名号传播出去,还能守卫你的家园艾欧尼亚。”
“我不在乎目标的身份,我也没有所谓家园的归属。”烬转身面向正门:“我于杀戮之中盛放,一如黎明中的花朵。”
走到门口,他脚步微微停顿:“任务我接了,希望这次的作品能令我满意。”
说完,他开门离去。
小老头盯着关上的门,过了片刻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那样萎缩,最终仅剩一张皮软搭在椅子上。
椅子背后还有一道门帘被人掀起,从门帘背后走出一位气质高雅,戴着黑色面纱的妖娆女子。
女子颈部裸露的肤色宛若苍白的岩石却又细腻无比。
……
第二天,马可斯从床上醒来,睁眼的瞬间差点把他憋了一夜的尿吓得从膀胱倒灌进肾里。
“金克丝,你怎么在这?”
金克丝坐在床边椅子上,双手撑着脸颊:“我觉得无聊,就来看看你。”
“无聊?”马可斯从床上坐起,背靠在床头:“我不是给你安排了事情吗?”
“你说那个小蛋糕?”
金克丝笑嘻嘻地说道:“她不见了,蔚他们在执法局等了她两个小时都没见她人影。”
“什么?”
马可斯揉眼屎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向窗外,竟然已经日头高悬。
又看了眼时间,发现都到了正午十一点。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发条钟表,奇怪道:“我不是定了闹钟么?怎么……”
“那玩意儿?被我关了。”金克丝手肘撑在床边:“我担心它打扰到你的睡眠。”
关……关了?
马可斯嘴角抽搐,他要是没记错的话,闹钟定的时间是九点半,也就是说金克丝擅自进入他的房间已经超过一个半小时……
“但你影响到了我的工作!”
马可斯掀开被子,绕过金克丝跳到地上,光脚在地板上摸索了好久,才在床底下找到自己的拖鞋。
“怕什么?你不是警长么?”金克丝跟着走到卫生间门口,驻在门框上说道:“谁会管你几点钟去执法局?你都是执法局最高职位的领导了。”
“我又不止这一份工作。”
马可斯把门关上,以最快的速度放水洗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