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石机也在不断的投放着一颗又一颗的石弹,好似天火流星一般,划破穹隆,落在联军方阵的阵地上,也砸中了不少突袭过来的战车兵!
“噗嗤嗤……”
一支又一支巨大的箭失,极具穿透力,瞬间就捅穿了战马的身躯,鲜血四溅。
“啊啊啊!”
兵车上的联军将士,在猝不及防之下,兵车侧翻,他们也都被摔得七荤八素,然后被发狂的战马践踏而死。
弩箭的威力是不言而喻的,即便是没有直接射中兵车上的敌人,只是射穿了拉着兵车的战马,都能让他们立刻失去战斗力。
更恐怖的还是投石机的威力,一颗又一颗的石弹砸在人的身上,能让人粉身碎骨,化作齑粉。
整辆战车也被砸成碎片,不堪重负!
这血淋淋的一幕,着实是刺激到了作为联军主帅的齐侯杵臼。
他是万万没想到,吴军的秘密武器竟然这么多。
“彭”的一声,气急败坏的齐侯杵臼一拳砸在戎车的横木上,道:“没想到吴蛮子的兵戈如此犀利,寡人倒是小觑了他们!”
“楚蛮子屡屡败给吴蛮子,也不是没有道理!”
看着被石弹砸死,或者被弩箭射杀的战车兵,齐侯杵臼的心里在滴血。
众所周知,要打造一辆战车可不容易,而且还要精挑细选一些合格的马匹,来充当脚力拉动兵车才行。
齐国富甲天下,不缺钱,不缺材料打造兵车,只是这马匹,可是一个大问题!
这可是齐国要争霸天下的本钱!
只是几波床弩的弩箭,以及投石机的石弹,吴军就已经收割了不少联军战车兵的性命,击毁的兵车至少五百乘!
这让齐侯杵臼的心中着实不好受。
“击鼓!前军冲锋!”
“左军、右军从侧翼夹击!杀!”
齐侯杵臼大怒之下,准备让联军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在战车兵的冲击下,全部冲过去。
殊不知,他的这种战法早已经落后。
不但是战法落后,就连武器装备都落后一大截,这仗怎么打?
用人力取胜?
“退!”
在联军的一千多乘战车即将杀到的时候,孙武又是一声令下,让方阵前端的床弩兵与负责发射投石机的士卒,全部后撤。
摆在前面的投石机,倒是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联军战车的冲击。
“布阵!”
等到床弩兵及负责投石机的士卒都退下后,孙武又是一声令下,吴军的前军迅速变换阵型。
“国夏,吴军这是何战法?”
见到吴军变换的这种方阵,齐侯杵臼很是不解的询问身边的上卿国夏。
国夏是齐侯杵臼十分信任的大臣,也是齐国的大将,虽然没什么战绩,但也是小有名气。
然而,国夏见到吴军所摆出的这种方阵后,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按照这个时代的战争,在地势开阔的平原上,能对付战车的方法就是战车,别无他法!
但是,现在却为何不见吴军的战车出动?
此时被齐侯杵臼询问的国夏,也不由得硬着头皮道:“国君,臣愚钝,看不出吴军是何战法。”
“不过,臣观之,吴军的前军大纛上书‘孙’,其主将应是吴国的大司马孙凭,或是其子孙武。”
“这两个人,臣也认识,皆足智多谋,尤其是孙武,年少成名,有天纵之才,只可惜不能为我齐国所用……”
言罢,国夏也不禁叹了口气。
齐侯杵臼的脸色更是十分的阴沉,道:“哼,孙凭父子非人臣哉!寡人待其不薄,尊为上卿,可是他竟然逃亡到吴国,助纣为虐!”
这是让齐侯杵臼最气不过的地方。
孙武祖上有确切的世系从舜的后代虞阏父开始。
周武王伐纣时,虞阏父当周国陶正之官,执掌陶器的制作,管理从事制陶的百工。
由于其管理有方,器用齐备,周武王将长女大姬嫁给阀父之子满,把他为诸侯,建立陈国,周王并对满赐以妨姓。
满称为胡公,当了陈国的第一代君主。
从胡公满开始,经过十代十二个国君的世袭传授,到桓公时,陈国发生了内乱。
陈厉公之子完,因内乱不得立,而奔往齐国,他是孙武的直系祖先。
陈完在齐国积极活动,至四世孙田桓子(田无宇)已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