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奇先生今晚的情况不太好,”珀西说,“他在信中提及不确定自己今天是否能够有足够的精力前来参加舞会——当然啦,我想他今晚最后肯定还是会来的,在忙完那一大摊子的事情之后,你要知道,最近部里真的很忙,而且丽塔那个女人又在胡编乱造了——哪怕今天他只是只是跟其他裁判说个几分钟场面话,那也算是完成他自己分内的工作了……”
原来克劳奇先生的身体状况已经恶化到这种地步了吗?
我心不在焉的摩挲着餐巾上整齐摆放着的一把金色叉子,思绪随着珀西·韦斯莱的话语声飞到了不知名的地方去。
如果克劳奇先生今晚没有出现,那么……
“这份菜单上有你喜欢的糖浆馅饼,不过上面没有注明是冷吃还是热烤。”
突然,右手旁传来的塞德里克的说话声打断了我的沉思。
他手里正拿着一个摆在我们面前的、每人一份的小菜单。
礼堂里没有侍者。
我的目光逐一扫过礼堂的每个角落,“我们该怎么点菜?”
我大概看了一眼,发现菜单上有各种各样的美食,还有几道我连名字都没有听说过的料理。
我偏过头,准备观察一下校长先生是怎么做的。
和我隔着几个座位的邓布利多先是仔细看了看菜单,然后他低下了头,对着盘子非常清晰地说了一句:“猪排!”
下一秒,原本空空如也的金色盘子上出现了一大块猪排。
原来如此。
我收回目光,重新看了一遍只有文字、没有附图的菜单,决定稍微冒一个险。
“肚汤。”
我对自己面前的空盘子小声念道。
下一秒,一个热气腾腾的汤碗出现在了我的金色盘子之上。
“这是什么?”
塞德里克忙着给自己点了一份中规中矩的鱼排,并没有注意到我说了什么。
他好奇地凑了过来,闻了一下这碗肚汤的味道。
“好香啊。”
他如此评价道。
“想尝尝吗?”
我拿过他那支还没用过的金色汤匙,在我的肚汤里大方的舀了一勺。
“小心烫。”
塞德里克就着我的手吃了一大口——他抬起一边的眉毛,用一副奇妙的表情咀嚼着。
“这也是保加利亚那边的料理吗?”
“也许是?我看不懂保加利亚语,不过它旁边的英文注释写着这是肚汤。”
我和塞德里克各自吃完自己面前盘子里的食物后,又分食了一盘同样具有保加利亚特色的烤物大杂烩。
当然啦,我大多数时候都在忙着和卢娜聊天,有关《唱唱反调》,有关庭院里的洞窟和小仙子,根本没顾上吃几口东西,那盘大杂烩实际上有一大半都进了塞德里克的肚子。
因此,在我点的糖浆馅饼被送上来的时候,塞德里克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吃,自己却一口也吃不下了。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大家都差不多把面前的东西吃完了。
这时,邓布利多站了起来。
他一挥魔杖,让那些小圆桌子都嗖地一下飞到墙边,只留出中间一片空地。
他随即又变出一个高高的舞台,它就贴在礼堂右侧的墙根边上——舞台上面放着一套架子鼓、几把吉他、一把鲁特琴,还有一把大提琴和几架风琴。
“看样子邓布利多校长真的找来了古怪姐妹,”卢娜高兴地说,“我喜欢她们的曲子,不过爸爸不喜欢,他还让我少听这些……”
古怪姐妹?
邓布利多校长叫来的?
突然,礼堂的灯笼都熄灭了——德拉库尔和她的舞伴站了起来,紧接着是洛丽斯和克鲁姆……
我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匆忙地站了起来,不小心踩到了塞德里克的脚背。
“别紧张,”黑暗中,塞德里克的声音安抚般地在我身后响起,“像我们练习时一样就好。”
在礼堂右侧的舞台上,古怪姐妹已经各自拿好了她们所需要的乐器——她们奏出一支了缓慢、忧伤的曲子。
勇士们纷纷领着自己的舞伴走进灯火通明的舞池。
我的手在手套里一定已经被汗水浸透了——好在我的手套并不会渗汗,所以塞德里克对我的紧张程度一无所知。
我垂着眼,不知该把自己的目光放在我的白色鞋尖上,还是该把它放在塞德里克的领结上——
塞德里克替我做出了决断。
他突然伸手在我腰后一揽,让我不得不贴在了他的穴口上。
“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对,就是这样。”
塞德里克微笑着说。
“——其实,我妈妈教我跳舞的时候就是这么做的。”
也许是怕自己看起来太过游刃有余而引起我的误会,在转了几圈后,他小声在我耳边解释道。
到我们跳透审半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