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来选去,拍卖会过半,代购师看着飞速减少的卖品,不由得暗暗捉急,再挑他的这个买家就什么都买不到了。
虽然即使不买,手续费他一样收,但看另一头镜头下的背景,明显是正经严肃的办公场所,加上对方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证明他是放下公事来看这场拍卖的,重视程度可想而知,若买不到心仪的珠宝,代购师也会有压力的。
终于,压轴款上来,罗少卿眼前一亮,点头说就要这个。代购师放下悬着的心,开始一心竞拍。买家说了,价钱无上限,也就是说,不管竞拍价多少,尽管加价。
最终,这颗宝石以1亿5千万港币的成交价,坐实港城年度珠宝拍卖第一的宝座,,三个月后,以一枚戒指的形式呈于余澜秋的眼前。
那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余澜秋拿实体书签名本坐车回老宅。说起签名书,姜女士有几个学生是网文爱好者,她跟学生们约定,高考若成绩理想,作为奖励,会想法子拿到他们喜欢的作者的签名书。
说来惭愧,罗家书香门第,姜家也是世家一族,但两家成员从业的行业多余教育有关,要么是严肃的教师工作者,要么是教育局的领导,稍微沾边的行业,基本是艺术生,比如跳舞的、唱歌的、画画的、摄影的,还有个搞电竞和戏剧影视文学的,对,就是罗少军夫妻从事的那个,不沾边的,就是从商的罗大伯几人,想要找到两个从事文学创作的,看来看去,只找到一个佛系的余澜秋,她是省网络作协成员。
这就是余澜秋今日出现在老宅的原因,她在帮佣接引下往主宅走,同时了解到罗少军夫妻在拍一个慢综艺,其中一期需要在这边取景,工作人员正在主宅门口拍摄。
余澜秋让帮佣自行离开不用声张,她等导演组拍完再进去。一个估计刚出来实习不久还处于打杂阶段的打光师助理,动作不太熟练地抬着打光板,余澜秋默默围观片刻,忍不住指点她,“你这样摆,演员入镜才能显得皮肤好”太亮的话粗毛孔、讽刺看得清楚容易招骂,她帮忙调了一下角度。
那个小助理紧张地移动打光板,低声道谢,因为正忙着,没有回头看是那个前辈。倒是节目副导演注意到,这人不是工作人员。对方穿着、行为都十分低调,看着就像是这边宅子的普通帮佣。
“女士似乎懂一些摄影方面的知识?”副导演搭话道。
余澜秋礼貌性地笑了笑,“不太懂,不过有朋友是自媒体方面的工作者,看得多就了解一点。呃,不好意思,失陪一下。”大门那边有人叫余澜秋。
副导演停在原地,监制走过来问他,“怎么了?”
“没事,刚有个女士指导了一下打光师带着的小助理,我以为是深藏不露的扫地僧,便想招揽一下,结果是这个别墅的主人之一。”
“你还在找后勤、道具助理?别随便看到一个人就想招,你是导演又不是制片。”
……
余澜秋走出来,走到罗先生面前。他正准备参加一个本市的业内峰会,路过老宅时想起余澜秋今天过来,便想着顺便看她一眼。
两人聊几句,跟过来的一个助手催促,他便匆匆结束话题,然后很是随意地递过来一条项链,同时扬起自己的手,指着上边的戒指,说跟他手上的是一对的,让她以后和身上的这条换着戴。
很明显,这是一双定制的对戒。
因为罗先生这随意的态度,余澜秋便没太放在心里,只接过后便随手扔包包里。钱助理在后边看着,不得不提醒她,这是先生亲自挑选花样、全程参与讨论的款式,费了他不少的心力。
只是因为余澜秋不喜欢市面上常见的追求繁复的样式,他特意与珠宝加工商探讨过,经过反复无数次的沟通、反复推敲,最终才得出这么一枚低调而不失奢华的婚戒。
钱助理话一说完,余澜秋先是一怔,接着一惊,这才领悟到罗先生埋在云淡风轻的表面之下,他那诚挚满满的心意。
当初,余澜秋赴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场邀约,罗先生便是这么随意的摘下自己手上的戒指,串到项链里充当吊坠,让她戴着出门。
那时候,他的心情又是怎么样的呢,表面上举重若轻,实则是否心里其实很紧张,很担心她会拒绝?正如今日的这一枚,他知道她不爱戴戒指,便把它串进项链里一样。
……
傍晚,观澜山庄别墅大路边,罗少卿夫妻日常饭后散步。期间,余明皓发来一个视频电话,余澜秋接通,夫妻俩和对面余明皓的室友们打过招呼,随后两边和谐地交流起来。
余澜秋瞄着罗先生的眼色,仿若无意地露出脖子上的项链。
“咦,姐你这条项链是新买的吗?看着跟之前戴的不一样,戒指上边镶嵌的宝石,颜色也不同。”
“嗯,是不是看着很贵,亮闪闪的。”
穷人余明皓在对面狂点头,“项链跟戒指款式搭配相宜,是一套的吧?”
余澜秋余光瞄着罗先生克制不住高高扬起的嘴角,郑重宣布道:“是呀,你姐夫全程跟进的一对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