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临时标记之后,言风澄总是避着简南月。
注入体内的信息素像毒品,只需一点就让他成瘾。随着时间的推移,属于她的信息素不断代谢、消融,他感觉得到的越来越少。好像在不断失去她一样。
这种空虚感令他抓狂。
想跪在她面前,祈求她再标记他,像卑微的贫民祈求圣女的恩赐。想贴近她、感受她、被她玩弄和征服,成为摇尾乞怜的狗。
可比起这些,更怕她的厌烦和憎恶。
他还记得简南月说临时标记一下不算什么,那她也会这样帮其他处于发情期的Omega吗?她也会贴着别人,咬他们的后颈,把自己的信息素留在别人体内。
光是想象一下,言风澄就嫉妒得要疯了。
他吃醋的对象很广泛,看到她和任何人说话,他都难过得受不了。自己也知道吃醋毫无道理,但无法排解,只能不断在胸口郁积。他羡慕别人可以光明正大地靠近她,而自己因为怀抱着卑劣的欲望,只能克制地和她保持距离。
简南月自然也察觉了言风澄有意的躲避。
反复地想自己有哪里吓到他,可是那天她很收敛,没有任何过分的举动。临时标记是很私密的事,她当然有私心,但当时的情况,除了临时标记没有别的办法。
只能归结为言风澄不愿意与她产生亲密关系。
就连偶尔视线对上,言风澄都会匆忙撇开眼睛。
信息素那么甜,对我却那么冷淡。简南月很郁闷。
她连体育课都没有心思上,告了个假留在教室自习。
却发现言风澄也没去,他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脸有点红。
简南月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觉得不放心。她走过去,隐隐闻到一丝柑橘香味。
言风澄看上去很晕,对于她的问话也没有及时回答,她把手放上他的额头,他就整个人颤抖起来。体温高得不正常,应该是又发情了。
按正常来说,临时标记一次是可以挺过整个发情期的。但简南月第一次做临时标记,没有经验,注入的信息素不够多,这才让言风澄再次发情。
有没有带抑制剂?简南月柔声问他。
言风澄缓慢地摇了摇头,简南月又问:去校医室好不好?
她是在问他,却没有真的在征求意见,她握着他的手臂打算把他扶到校医室去。言风澄不肯起来,反而拉住她的手喃喃了一句。简南月凑过去听,听到他说:去休息室。
火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
启明中学允许学校内部Alpha和Omega结成伴侣,所以也有为AO伴侣准备的休息室。但是不能滥用,只有Omega发情的紧急情况才能够用,进出都需要登记。简南月无法拒绝他的要求,把他带到休息室里,一进去,言风澄就瘫倒在小床上。
简南月把他的屏蔽贴撕下来,先在后颈处咬了一口,缓解言风澄的发情症状。
言风澄搂住她的腰,简南月顺势卸了力,整个人压在他身上。她的胸部直接挤在言风澄的胸前,让他身体兴奋起来。他尴尬地发现,在接受标记后自己仍然勃起得厉害,已经不是发情期的作用,而是简南月离他太近了。
简南月察觉到他的不自在,正要撑起身体拉开点距离,言风澄却把她抱得更紧。缺乏安全感的Omega用下巴抵着她的颈窝,鼓起好大勇气才说了一句:不要标记别人
我怎么会标记别人,为什么这样问?
言风澄的声音染上一点委屈,你说临时标记不算什么的。
不算什么?我可没这么说。简南月撑起来看着他的眼睛。我从来没说过标记你不算什么,我也不会标记别人。
那你为什么愿意帮我?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呀,简南月摸了摸他的头,我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吗?
简南月的眼睛圆圆的,略微上挑。不笑的时候凌人,笑起来又带着妩媚。此时她没有笑,却也并不盛气凌人,眼神温柔又认真。言风澄被她看得近乎晕眩,感觉自己在做梦,刚刚注入的信息素仿佛是致幻剂。她竟然说喜欢他,幻想过的事成了现实。
被标记后的Omega本就情绪敏感,言风澄听到她亲口说喜欢,情绪抑制不住,开口就忍不住呜咽起来,我也好喜欢你。
喜欢就喜欢,哭什么。简南月帮他擦去眼角渗出的泪水。
我也不知道,我平时不爱哭的。言风澄有点羞赧。
你这段时间对我好冷漠,我还以为你讨厌我。
言风澄听了这话紧张起来,咬咬唇就要解释。怎么会讨厌,喜欢都来不及,喜欢到不知该如何在她面前表现,才会远远避开。简南月勾唇,先行堵住他解释的话语,没关系,我现在知道你喜欢我啦。
他眼眶很红,鼻尖也泛着一点红,再往下,嘴唇的颜色比平时要鲜艳。简南月试探着凑近,言风澄没有抗拒,她便吻了上去。发情期的Omega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