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花婶一大早便准备好行李,又准备了一些干粮,韩柯从昨夜起就很兴奋,早早的起来帮忙。
出门前,花婶还是担忧的握住韩韵的手。
韵儿,你真的觉得那二人可信?
韩韵看的出花婶眉目间的担心,她笑了笑,温和回道:放心吧,她们二人我已经谈过得,自然是信得过才决定。
花婶听她这么说,还是叹了一口气。
虽然人家可怜我们,但我们三人并无一技之长,也不知那公子会不会嫌弃。
花婶不知她已经不是原来的韩韵了,而姜炳靖正是看中了她的医术才肯收留她们三人,可眼下她也没法告知这件事。
婶婶,我们姜右已经走投无路,在这里刘氏定是会叨扰我们生活的,还不如到外面去试一试。
是啊,是啊,婶婶,我们出去吧,我不想在看到他们了!
韩柯一想起刘氏那张脸,便生气的嘟起嘴。
花婶见她们二人都这样说,也只能点点头。
清晨的村子带着一层薄雾,刚出了村子,三人便看到前方正有一排人拦住了去路,走近一看,才发现正是刘氏与韩溪泠站在前面,二人一脸奸诈的笑意,身后更是跟着几个武夫。
呦,妹妹这一大早这是去哪啊?
韩溪泠假惺惺的笑着上前走了两步,眸中的狡猾一闪而过。
她们要出远门的消息是怎么被这二人得知的?看这两人身后的武夫,怕是这次下了血本来拦她们了。
你们这是干嘛?这路又不是你家的,还想拦路不成!
花婶厉色说了两句,心底还是有些害怕,并将韩柯护在自己身后。
怎么,这两个孩子出门也不告诉我这做大伯娘的一声,我身为她们的大伯娘,当然有权利管两个孩子的去向,倒是常寡妇,你这是想把我韩家的孩子拐到哪去呀?
花婶听到这话,怒意便浮现在脸上,刚要开口说话,韩韵却笑了两声上前。
大伯娘,您近日不是身子不爽吗?怎么还这么一早跑出来,要是再被什么蚊虫叮咬了,浑身上下奇痒无比,那该多难受呀。
刘氏一听这话下意识的抱住自己肥硕的身子,大饼脸的糙肉一横,看着韩韵骂道。
你个小兔崽子,那日也不知在我身上放了什么!害我痒了那么多天!这大冷天的哪里来的蚊虫!定是你用的计!
大伯娘,您可冤枉我了,虽然我偷米是不对,可我什么时候有那种能耐?我看到您那样难受心里实在不安,还到处去打听此状来着,有人说,
您这是被田地里一种罕见的蜱虫咬了,这要隔上几日才会发作,发作完后还有潜伏期,过不了多久,还会再次发作,大伯娘有这点功夫,还不赶紧找个走脚的大夫看看,别日后落下病根。
虽然刘氏不是被这种虫子咬了,但吓吓她也好。
刘氏一听此话,果然变了脸色,她又觉得身上有些微痒了,莫不是她真的让什么虫子给咬了?
韩韵,你少吓唬我们!你自打清醒以后,把这十几年没有过的小心眼全都长了回来了,现在人比猴都精明,我告诉你,要走也可以,
把地契和银子交出来,你既已没了父母,我与你大伯娘便是你们的长辈,你要离开,总得孝顺你大伯娘,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韩溪泠猖狂十足的冲她叫嚣着,刘氏听到女儿这话也挺起身子硬朗起来。
这二人今日果然是奔着地契和银子来的,况且他们雇了这几个武夫,即便她可以点穴位,也不能一次点这么多人,冲突起来,怕是花婶与韩柯都会受到伤害。
韩韵脑中正思索着,一块石头却朝韩溪泠扔了过去,直接砸到她的腿上。
哎呦!韩溪泠吃痛的喊了一声,韩柯从花婶身后走出来。
呸!你们对我和姐姐半点养育之恩都没有,我们才不会对你们有任何礼节,你们就是强盗,想抢我们的东西!
韩柯冲二人嚷道,,花婶一看刘氏与韩溪泠都变了脸色,更是将韩柯护在后面,而且那韩溪泠,刚被石头砸了脚,心里正有气。
韩韵看处境不好,低头对花婶说:婶婶,带柯儿快跑!
她的话刚说完,刘氏便下了令:你们几个把这三人给我抓住,拿麻袋扣上带回我家!
这几个武夫不过是拿银子办事,并不在乎什么,听到吩咐就朝三人走过来。
韩韵警惕的看着几个武夫,转身便拉着花婶和韩柯往回跑,现在天早,村外并无什么人,若到了村里,想必刘氏也不敢光天化日将她们捆绑装入麻袋。
可她到底没有几个武夫的速度快,没跑几步武夫便追了上来,韩韵大喊一声:婶婶,带柯儿往村子里面跑!
她的话刚喊完,肩膀便被武夫抓住,花婶边跑边回头看过去,韩韵正与武夫挣扎,刘氏与韩溪泠也得意的看着她们,另外几个武夫也很快追了上来。
花婶大喊一声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