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艳阳高照,即使在春末时分也阻挡不了热气逐渐笼罩这个世界。
江橙提着小挎包迈进一楼大厅,医院室内自带的凉爽效果,驱散了她闷出来的汗意。
今天她特地选了一身职业套装,米色的宽松西装外套敞开露出内里白色木耳边衬衫,脚上是浅棕色羊皮短靴搭配同色小西裤,利落中带着柔美。人都是视觉动物,第一次见面,自己务必得让主任留下好印象。
江橙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顺着医院楼层标识,一路往药剂科所在楼层找去。
药剂科的位置偏僻,因为工作性质除了门诊药房药库,其他科室远离医院核心。江橙来到5楼环顾四周,走廊上空空荡荡,她有些心虚地放轻步伐,担心高跟鞋的踢踏声引来工作人员。
江橙左拐右拐走过一条又一条相似的廊道,顺着左转,空气中隐约飘有药草的清香。她看到门上大大的标志“制剂室”,心里叹了口气,她又走错了。
江橙有点挫败地攥紧包带,往四周瞧了瞧,发现走廊另一边居然是一条玻璃走廊,往前不知通往何方。她按捺不住好奇心,穿过走廊来到一个精致的空间,脚下还铺着厚厚的地毯。她走走停停,居然来到一个开放式的洗手池旁。她转过身,打算洗个手清醒一下。
走近才发现,这边被打理得非常干净,洗手池擦得锃亮,空气中是清新的薄荷香气。江橙有些诧异,难道为了防止污染隔壁制剂室,医院把这层的卫生间升级成五星酒店的标准了?
她打开水龙头慢慢地洗手,冰凉的水滑过手背,缓解了一些燥意。她又顺了一遍谈判的逻辑,关上龙头去找擦手的抽纸。
走了两步她发现对面最边上站这个人,这人还有点眼熟。
她绕过去想跟铭轶打个招呼,却发现他虽是站着,但两手却紧紧扣着水池两端,弯腰垂头,看不清脸上神情,只有背部隆起的蝴蝶骨和紧绷的手背显示着他目前情况不太好。
江橙有点担心,小心翼翼地问:“是铭轶吗,你还好吗,需不需要帮忙?”
铭轶听见她的声音,扣着水池的手指又用力几分,头却小幅度地摇了摇。
江橙见他拒绝,还是不放心:“要不要去帮你叫个医生,这里是医院,很快的。”她走近两步步,想查看他是否受有外伤。
铭轶低着头,看见那双莹白的腿朝自己靠近,膝头圆润泛着粉色,腿部线条因穿着高跟鞋而拉伸,显出几分柔软和韧劲。
他抬起头对上江橙的视线。
悬在头顶的水晶吊灯洒下稍显昏暗的光线,星星点点没入铭轶的眼,此时他眸色深沉如海,泛着浓浓夜色,如无穷的夜笼罩大地,每个角落都透着危险。他黑色衬衫下的肌肉紧紧绷着,蓄势待发,就像盯着猎物走入自己领地的猛兽。
江橙突地就被某种神秘的紧迫感攫住神经,她和他离得很近,她看清他眉间有些隐忍的痛苦,以及与平时完全不同的眼神里透出的厉色和抗拒。他深深看着江橙,用无声驱逐盖住眼底的渴望,如一头被锁链困住的兽,向往她手里的钥匙又害怕自己的利刃会把她划伤。
江橙被他盯得后退两步,铭轶周身的气压很低,自己似乎打扰到他了,看起来他并不需要自己的帮助。
江橙咬唇,轻声开口:“那,那我先走了。”说完顺着来时的路,快步地消失在铭轶的视线里。
江橙立在不远处的拐角,背靠冰凉的墙壁,她听见自己心脏在咚咚狂跳。
她还是很担心铭轶,人在受伤难受的时候总会下意识排斥周围人的靠近,这是本能的生理防御机制。看铭轶刚才那样,肯定经受着不小的痛苦,他曾经帮助过自己,自己也要理智的帮助他。要是他因为抗拒治疗耽误病情,自己肯定会内疚的。
打定主意,江橙又回到铭轶身边,小心翼翼轻拍他的肩膀:“铭轶,我帮你叫医生过来看看吧,好吗?”
铭轶沉默,他没想到江橙还会回来。
他直起身,低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江橙明丽的脸,说:“你真的想帮我?”
江橙忍住身上泛起的鸡皮疙瘩,梗着脖子点头:“是啊。”
短暂沉默几秒,铭轶拉起江橙手腕,迅速把她推进一扇隐蔽的门后,江橙疑惑,只来得及确定这是一个杂物间后,就被身前高大男人的身影挡住了视线。
她正愣神,就被眼角的濡湿惊醒,铭轶正在轻轻舔她的眼睛。
铭轶一手撑在江橙脑袋旁,一手抓过她的手,缓缓覆盖在身下裤子隆起的鼓包上。
江橙感到自己手下鼓鼓囊囊一大包,甚至隔着裤子还觉得那物件弹了一下。她慌张地想缩回手,铭轶却稳稳按着,眼角的濡湿一路划向唇角。
“不是说要帮我的吗?”铭轶的声音有点哑,响在江橙耳畔犹如惊雷。
“我,这……”江橙结结巴巴不知所措,又羞又窘地用另一只手抵着铭轶靠近的结实胸膛。
“帮帮我,中的这药解不了,嗯?”低沉的尾音上翘带着哄诱,铭轶按着江橙的手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