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莉娜有过很长一段时间,每天沉浸在那些又厚又老的书籍里。
东西方的神话令人眼花缭乱,诗人的词藻堆积起来像台阶下的青苔,科学家向世界投以深远的目光,只有哲学的底蕴令她心惊。
因为哲学的存在不止在扣问哲学家,更在扣问读那些字的每个人。
“我一直在迷茫,在寻找,却又不知道在寻找什么。”
“古堡的花园里被希蓝种下了成千上万的玫瑰花,她说那些玫瑰能够预知未来,前提是养它们的人需要十分用心。”
“为了得到这个预言,我甚至用自己的血去浇灌玫瑰花。可是它们始终不肯给任何提示,时间久了,我渐渐有些放弃。”
赛莉娜又打了个哈欠,日光下,她懒洋洋地躺在卓拉腿上,翻了个身,脸正好对着他冰凉又结实的小腹。
“希蓝让我不要着急。”
她的脸蹭了蹭卓拉裤裆下那隐隐又有些抬头倾向的小兄弟,给它添了一把火。
“希蓝说,也许重要的不是寻找到的东西,而是寻找本身。”
“她说完这句话的第二天,就带来了玫瑰的预言。”
赛莉娜的脸上露出笑意,“那一天,真是令人心情愉悦。”
讲到这里,赛莉娜没有再继续说了,卓拉被她勾起了好奇心,但是心里有些直觉,这条预言要么是和他有关,要么是和四个眷属有关。
他进入古堡后,并没有看到赛莉娜用血液浇灌玫瑰,那么预言的事一定是在他进去之前。
所以,预言究竟是什么呢?
是未来某一天,会遇到相爱的人吗?也就是他。
还是未来会遭受四个眷属的背叛,顺利解决一切。
无论是哪个,能让赛莉娜露出这样开心的笑容,一定是很好的事。
虽然他十分希望是前者。
这样想,他就忍不住问出来了,“预言是……会遇到我吗……”
他的手指摩挲着赛莉娜的嘴唇,看见她惊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的目光于是幽深了许多。
“赛莉娜,遇见我让你这么开心吗?”
赛莉娜重复他的话,“是的,遇见你让我很开心。”
他们待的这个山林像是与世隔绝一般,除了有次实在折腾得太过分,两个人都没注意到,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年轻人从上游路过,看到这样冲击力爆炸的场景,脸一红就跑走了。
赛莉娜制止住了卓拉追上去的想法。
“一个路人而已。”
因此他们在这里停留了很长时间,卓拉刚开始还有些警惕熟悉首都地形的秋顿很快就会追过来,可是并没有。
赛莉娜饿了就抱着卓拉吸一口,虽然次数好像有些频繁,但卓拉乐得被她需要。
往往赛莉娜奉献出唾液的下一秒,卓拉就会卷着她滚在草地上,时而温柔轻缓,时而如狂风骤雨地做爱。
每当赛莉娜用破碎的声音尖叫,他就会觉得赛莉娜的灵魂连同她的肉体,全部都是属于自己的。
大汗淋漓时,他粗喘着,将一股股灼烫的精液射进赛莉娜的小穴深处。
他的基因还算优秀,总该有一个聪明伶俐的孩子能着床在她温暖的子宫里吧。
卓拉暗自想着。
第七天的时候,两个人准备离开这里,赛莉娜说过好几次想回古堡,并且坚持说秋顿不会追过来,就算追过来,他也会被古堡外的防御机关拦住,卓拉才勉勉强强地同意了。
他总觉得悬崖边的古堡有些太阴暗潮湿,可是又一想那才是血族的生存环境。
卓拉有些疑惑,“我带你走的时候,秋顿一副恨不得立刻把我挫骨扬灰的表情,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弃?”
赛莉娜轻描淡写地说,“至少现在,他还没有篡位成功,血族还是要听我发号施令。”
整个大陆的血族,她才是至高无上的。
卓拉笑了笑,原本和赛莉娜十指相扣的手,又握得更紧了一些。
此时的首都图书馆已经正式到了闭馆日。
每一扇门都紧紧锁了起来,每一个窗户都被厚重的窗帘遮住。
在这样幽暗的环境下,血族睁开双眼,就能够发出猩红的光芒。
秋顿看着出现在图书馆里数不清的血族,他的眼睛被卓拉揍得已经肿起来了,没办法看清他们的身影,可是那一簇簇令人心惊的光芒却布满了整个巨大的图书馆!
黑暗中,一个血族开口,“秋顿先生,你该知道我们为何而来。”
秋顿使劲儿睁大眼睛,瞳孔大到几乎碎裂,“赛莉娜让你们来的!不可能……她明明已经被我注射了魔药!”
怎么可能?!
“秋顿先生!”
另一边,和他一起浑身上下都被绑在椅子上的女孩,拼命地挣扎着,就算这样没办法逃脱,可是绳子勒进血肉里的痛也令她兴奋。
芙蒂安的语气像是疯了一样,癫狂又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