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今县中心体育馆无愧于地平线珍珠的称号,从外面就能看到它非常雄伟。
高十多米,绿瓷片贴的外墙,蓝色的锌铁皮盖成的屋顶,绿色的墙上还贴上了五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福今体育馆。
树木成行,绿草如茵。
场地上有白色的运动员塑像,一杆红旗迎风飘扬。
一座圆形底座的巨大建筑物高高耸立,它有两层高而阔的石头台阶。台阶上去就是平台。
在室内馆的后面便是一片占地足足有2.2万平方米的室外场地,其中包括一个足球场,两个网球场,两个篮球场。曾经的福今县的羽西里足球队曾经在这里创造了3比0的好成绩,夺下了县区域联合冠军。
这是足以自豪的荣耀。
铭刻在骨子里的社会共鸣。
运动小将的汗水和豪气成为这座城市埋藏不了的宝藏,即便是一名流浪者,也会在路过这里的时候,头上尊崇的目光。
他们没有生活的保障,但是却实打实地拥有其他人难以理解的精神上的支柱。
“呼,呼,呼。”
强烈的鼾声使得堆积在篮球铁栅栏的上骷髅头慢慢滑落,然后从篮球中落下去。
踏踏踏。
一名老人看到一包沾染着血污的巧克力,连忙呼朋引伴地示意自己的同伴和他一起搬运。
“多米,小声点。”
“不要吵醒了鲸鱼了。”
有人如此说道。
鲸鱼就是巨人,这是他们的暗号,一些人坚信对巨人直呼其名是一种忌讳,所以用便鲸鱼来代替日常对话的称呼。
对于这些苟延残喘的人而言,鲸鱼便是再合适不过的描述了。
传说太阳神之子摩奴救了一条小鲸鱼,后来鲸鱼越长越大,只有大海才能容下它,摩奴把大鱼放进宽阔的海洋。
不久,人世间发生了一场大水,大鱼为了报恩,救了所有人。从此,大鱼成为印度教大神毗湿奴的化身之一。那条拯救了世界的大鱼,也深深地印在了世界的脑海之中。
当然,霓虹人不是印度人,他们可能没有这么迷信,但是小国寡民的特性还是将对巨物的崇拜深深印刻在文化基因里面。
进击的巨人。
无理智的描述是那么自然。
破坏也是理所当然的。
这片体育场里生存着不少人,有几个流浪汉顽强的生存着,他们没有地方可以去,只能捡这里的垃圾生存。
巨大的体型,无视地型地貌的可怕破坏力,磅礴的胃口一下子能吃下几吨重的食物。
看到它时,一些人会急忙着躲开危险,而另一些胆大包天的人则盯上它指间缝隙漏下的粮食。
“咻咻咻~”
有流浪汉吹起了哨子,这种竹子口哨,吹口很低,而且其中一端还用烂布缠住了,这使得发出的声音也很低沉,远离地面的生物是很难听到的。
“怎么回事?”
哨声三短一长。
意思是“有外人进来”。
流浪汉手握铁棒,打算给这些人来一记狠,省的他们天天惦记自己的垃圾场。
可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被十几个黑漆漆的枪眼堵住了去路。
“我投降。”
铁棒被随手一丢,“叮铃铃”地在地面上滚动,田玉社的士兵看都不看一眼,严密地检查这里的地形,搬运沙袋形成合适的掩护。
他们就像是一把崭新的老虎钳。在即将我经手柄之前,就已经摩擦作响,产生巨大的合力。在行动之时,田玉社尽可能要求下属不要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当然,无论是士兵的走动,还是物语之搬运时不小心的碰撞,都不可能像野狼捕食不是那样悄无声息。
这个时候领头的兰芬上小就会用像是一种吃苍蝇的表情,瞪着自己蓝色的眼珠,完完全全地怒视着这些人。
士兵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处在警戒范围之下,事实上,当他看到那个依旧还在沉睡的巨人的时候,他们就一扫之前的狂傲姿态,整个人都变得冷静和沉闷许多了。
现在就是在走钢丝。
也是在拼运气。
田玉社的所有人脑袋都像被一根刚锁捆住,那锁的另一端和古革巨人呼吸的频率牢牢相连。但凡他有任何一丝一毫清醒过来的迹象,那么这根钢索就会成为这里绝大多数人的上吊绳。
平田看着那个巨人扁平的嘴脸,不太敢相信,让整个福今县抬不起头来的毁灭者,居然是这么一个丑陋的东西。
它嘴巴外咧,两只眼睛凶神恶煞,眉头如同山峦走,跳着顺着类似于颧骨滑下,脸上有很多皱纹,像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婆。皮肤与其说是厚实,不是说就完全像是钢铁一样,特殊的材质具有吸引冲击力和阻挡魔力的能力。
古革巨人不全部都是畸形,然而在眼前的巨兽却有些罗锅,可能是因为长时间没有洗澡的缘故,它的整个身体完全都是臭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