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热的阳光照射在她的眼睛上,像大海般幽静璀璨的蓝眼睛不时地转动,挺巧可爱的鼻尖亲嗅着太阳的味道,柔软粉嫩的唇瓣微张露出里面的贝齿,就像贝壳下藏匿着的珍宝。
弯弯的柳眉微皱,蓬松的头发包裹着她可爱美丽的脸蛋,脸上淡淡的粉色让她看起来像一个柔软多汁的桃子。巨大的帽檐上上几多绣制的栀子花,卡其色的帽檐镶嵌着银边,蓬松的裙子刚好碰地,这样的装扮让她看起来像一个精致的洋娃娃。
可是在秀丽柔软的头发后面影藏着一条缝合线,扭曲的肉体被美丽的皮肤包裹着,十分合贴,卷曲的刘海遮住的另一个眼睛是一只很清纯无辜的眼睛,水灵灵的让人联想到在林间探头的小鹿。
她的皮肤已经完全脱落,那个男人给她换上了别人的皮囊——画中的那个女人的。
她或许一开始还愤怒着,没有怨恨,这本来就是她技不如人被暗算了,或者说是她突然想起了某个记忆的角落那个像一只大狗一样爱蹭着她,爱跟个小孩一样撒娇的男人。
所以才会轻易在这样她曾没有来过的世界种类中翻了车。
她不再是之前的小公主,她既然热爱着这些,那她只能去接受去学习去面对。
只有这样才能成长,不变成豌豆荚里面的豆子,成熟之后只能无力坠地。
陆欢欢扭了扭脖子,骨头发出咯咯的响声,皮肤和肉体就像本该就在一起的一样,缝合的也很到位。
现在她该继续完成游戏了。?
——
时间8:00
人数13/20?
“怎么回事!?不是凶手被反杀了吗?!”?空少转头看着那个小麦色的画师,“为什么人数又多少了一个!”
画师无辜地耸了耸肩回答着:“我杀了她以后,就听到了提示声,然后直接离开了。”
画师表现的很自然,一点都没有杀了人的恐惧与惴惴不安,就像是不小心摔碎了某个装饰品一样淡然,冷静的让人害怕。
画师不是善茬。
在座的人时不时用阴翳的眼神扫过画师但是又装作随意扫过一样似的转移视线,画室注意到众多人“无意”的视线鼻尖哼出一声笑意。
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那个女人娇俏的脸靠近着烛火和油画,不禁让他想到了之前见过的一幅画,那是一种很淡然的美,不算美的让人窒息,但是只要一看过去就知道——这个人是好看的。
漂亮的眼球跳动着烛火的光,鼻尖就能嗅到淡淡的香味,想和她的发丝相亲看看那个是否是最柔软的丝绸。
不过很遗憾。
虽然富家女没死,但是落在他手里估计也只能被制成标本了。
就像之前那个蠢女人的皮肤一样,天天抹着精油,搽着玉露的皮囊被那个人完整的剥下来泡在绿色的液体里。
画师兴致勃勃地看着这些人谈论着,千年的老狐狸还看聊斋,所有人手里或多或少都把握了一些什么线索,可是有谁会分享呢?
他们脸上带着对所有人的揣测,烛火在他们脸上闪动,就算是一起进来的朋友或者挚爱都对彼此保留了一份自己的底牌。
等等,这个人?
少女的长发卷曲着遮挡了半边脸,另一只蓝水晶般透亮的眼眸微微下垂,睫毛如蝶翼般微扇,娇嫩柔软的嘴唇肉肉的似乎在委屈着什么。
画师靠在椅子上,半撑着脸,眼中出现一抹兴趣。
有意思。
“在场明明有十四个,为什么系统显示了只剩下十三个人了?”魔术师发出疑问。
“探险家也死了。”画师回应了一声,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擦伤说到:“我一开始和探险家走在一起,然后我们在一个房间搜索的时候,我只听到他的叫喊声,等我回头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
上轮游戏死亡的人都和画师有关系,无论是被反杀的那个,还是探险家。这一时间,人们心中又多了一份警惕,眼睛在画师身上转的更多。
“那么凶手是谁呢?画师先生。”老管家一双如秃鹫般的枭眸盯着画师,缓缓说道。
沙哑干涸的声音像危机四伏的平静的沙漠。
他补充着:“凶手是您反杀的,那么只有您知道她的身份吧。”
老管家拿出手帕取下眼睛擦了擦:“死了两个人但是在场的却还有十四个人。”
大家都相互看着对方的牌子,要看出什么名堂来。
画师嘴角勾了勾,眼睛看着黑暗下坐着的少女,微弱的烛火散发着淡淡的光,少女的座位有点偏,只要往后靠一点很难让人注意到。
他手指敲了敲桌面:“抱歉,我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