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烂的肉体埋藏在美丽的皮囊中,她娇花色的唇瓣带着润色微张,洁白的贝齿乖巧地躲在后面,稚嫩的蓝色眼眸不时颤动。
“她!!”?
终于有人注意到了藏匿在昏暗烛火下的少女,她饶有趣味地示意着,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
所有人的目光盯着富家女,她精致地像一个洋娃娃,不复前几天的那种给人娇俏又纯洁的?感觉,反而有一种牵线木偶给人的诡异感,空气中泛着淡淡的香味,很甜腻但是说不出是什么味道。
香味萦绕在少女周围,她被扣在统一的凳子上,桌子上是牌子用鲜红的颜色写着她的身份。
富家女
每个人的手都被牢牢拷在椅子上,他们蠢蠢欲动,闪烁的烛火在她蓝宝石般的眼睛中跳动,鼻腔中充斥着腐烂的味道。
“啊哈……”少女抬起头,像是用伪劣的惊呼声打破凝重的氛围,柔顺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颤动着,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她没有被刘海遮盖的眼睛像一汪清水无辜地看着众人。
“各位怎么了嘛?”富家女委屈又无辜地歪着头疑问到。
在闪烁的烛火下没有人觉得她像个天使,反倒觉得她和惊悚电影里的洋娃娃无异。
似乎是被唬到了,他们缄默不言,瞳孔微微颤抖着,害怕着、颤抖着,他们疑惑着为什么死去的人还能在这里,而且……变成了另一幅样子。
“滴……滴……滴……”
类似于电子手表的铃声打破了这种诡异的沉寂。
“滴……滴……滴……”声音在空荡却又拥挤的房间里响着。
“滴……滴……滴……”它像幽灵般不停响着,歇斯底里地想要人知道它的存在……
“滴……滴……滴……”声音越来越大。
它从桌子下传来。
“滴……滴……滴……”
它从摇晃的大钟里传来。
“滴……滴……滴……”
它从各个方向涌来。
“咔哒——”
每个人座位上锁着他们的铁扣松开了。
他们战战兢兢地待在位置上,没有人再大声喊叫着诡异的富家女。
冷汗从脸上滑落,寂静又吵闹的空间里,他们吞咽口水的声音格外的大。
一阵阵滴滴滴的声音由大变小最后消失,随后它又从四面八方袭来。
显示屏上猩红的数字闪烁了几下。
10/20
又少了三个人。
空气中弥漫着栀子花的香味,混杂着甜腻的铁锈味,一种清香一种甜腻在这里竟然达成了意外的和谐。
不知过了多久,声音停了。
屏幕如老旧的电视机闪烁着,直到上面的数字不停颤抖着。
人数:5/20
烛火在声音最大时熄灭了,黑暗中每个人的胆子提到了嗓子眼,他们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味道气味和看到屏幕上不停颤抖着的数字。
始作俑者应该在狂笑吧,他应该很开心吧,他破坏了规则,私自复活了杀手,他破坏了规则,私自杀了八个人,他破坏了规则,他……
灯亮了。
灯亮了,烛火熄灭了。
苍白的灯光打到他们身上,隐约能闻到尿液的腥臊味混杂在房间固有的味道中令人作呕。
还存活的人。
1.富家女
2.画师
3.老管家
4.猎手
5.花农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从感觉桌面抬高了几分。
富家女机械制地看过几个人,她用穿着白色手套的手轻轻扳动着桌子。
首先说话的是画师。
“哇哦,没想到哦,居然死了这么多。”画师顶着一副阳光的脸蛋说着令人胆颤的话。
猎手从一开始就很安静,似乎真的符合他的角色一样,静静埋伏着,等待着他的猎物,他现在依旧冷冷的看着。
倒是很冷静。
老管家脸色苍白,眼睛直勾勾地顶着富家女,倒是和千年老木乃伊无异。
花农颤颤巍巍地说道:“你……你们,有没有感觉桌子高了点……”
看起来倒是一个胆小的人。
不过胆小的人,怎么可能会在这种诡异的游戏里到现在都还没有哭着闹着呢?未免有点太假了。
画师倒是很配合,他惊讶地看着花农,又扫了扫在座的几个男士,却发现没人看他。
他收起那副可笑又很假的姿态,两个手扣住桌面,桌子发出嘎吱的响声,“能打开诶。”他感觉他的手插进了一个小口里。
随着手部的微微发力,那个坚硬的桌子被他掀开,掀开的桌面从富家女耳旁倒过,幸好她微微侧着身体,才免得惊慌失措地掀起裙摆像一个小姑娘一样逃跑尖叫。
试问有没有见过泡在水里几天的尸体?桌子刚掀开,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