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慢慢也就那么着了。每次菜差不多卖到十一点左右,来得早的肯定能买到,要真买不到的,铁定就是没那么迫切想买他家菜的心理,林修楷也就渐渐淡然。
戴春雷继续讲道:“西池旁边也就我跟另外一家激灵的,找到你们这儿买菜了,别家餐馆还都不知道呢!今年过年时,张立强就把我们另外两家喊过去吃了顿饭,大概意思就是说,我们得低调,不能让别家知道你们果园的菜品质好。”
林修楷笑了。天空果园的物产是整个大沟公认的味道好,想都不用想,戴春雷他们三家餐馆肯定赚麻了,张立强肯被别人知道才怪!
戴春雷:“也是那次,张立强他又喝醉了,他醉醺醺地说听他们亲戚说,你们果园的东西都是用药的,打了药才能那么好吃。”
林修楷忍不住了,问:“那你信吗?”
戴春雷摇头:“我肯定不信啊!用了药,那肯定会有残留的,药物肯定要蒸腾循环到果园别处,落在别的蔬果上。我可清楚,咸福德家的蛋奶发糕跟之前的芬达苹果都是你们果园产出的东西!咸福德货架上挂得清清楚楚,你家东西农残和药检检测数值可是零!”
戴春雷:“都是做这一行的,我能不清楚有机蔬菜里头的猫腻?根据国际标准,农残和药检在一定数值下,都算有机菜,再贵的进口菜送去检查多多少少都会有阿拉伯数字,可你们家的检查结果就是零,零呐!”
林修楷心里舒坦了,看来还是有人知道好赖。就这个,他心里就好受。
戴春雷的妻子也忍不住迈过头来:“反正你家果园位置我知道,闲置七八年,前任老板也是搞有机种植的,而且就你们天空果园那位置,上没有别家农场污染水源,左右也没有……总之,你家东西检查没数字我是信的。”
戴春雷姐姐也从车窗里伸出脑袋:“没见咸福德现在多艰难啊,对手就想抓他个错误把他拉下松陵第一零售商的马,那些大公司都没抓到把柄。张立强侄子那胡咧咧,我们能信?”
林修楷脸上终于露出真心笑意。
戴春雷倒是没跟他妻子姐姐那样,他只老实巴交的告诉林修楷:“反正我感觉张立强他们好像是对你有意见,他们家似乎还挺有关系,小老板你回头多注意。”
“行!”林修楷在心里打个转儿,准备交代薛凯和杜秋亮,让他俩在松陵多帮他盯着点儿。
要真是出事儿了,不行就再喊王奥他们。
总之,林修楷是没把张立强太放在心上,但对戴春雷送来的消息,林修楷还是要表示感谢。
林修楷:“我就把话撂这儿了,明日,你们再上山买菜,各样菜都买到限购!”
平常刘姐她们卖菜时,看哪个人买满了还要叨叨两句,有时这种“采购”也会被后面的顾客不满被喷。
但林修楷现在这话,意思就戴春雷他们只要不太过分,今后果园卖菜员工都不会念叨了。
“谢谢谢谢!”戴春雷脸上惊喜极了。
能不惊喜么!这哪儿是明日买菜不管啊,分明是今后只要不太过分,他们天空果园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林修楷骑三轮回果园,路上时就给薛凯和杜秋亮打了电话。
他们两家在松陵也算是能说得上话,而且一个是开超市的,一个是开酒店的,从平民百姓到上层人士,要真有人对付他这果园,稍微漏了风声,铁定能传到他耳中。
至于薛凯和杜秋亮,他们正摩拳擦掌期待着有人送“快递”呢!
回来快到地方时,林修楷突然想起来这么一件事儿——西池,袁殊的店不就在那边么!
于是,林修楷又一通电话给袁殊打了过去。
袁殊接电话时还吓一跳,听不是要断了他的蔬菜,便把心放在肚子里了。
等林修楷把张立强这个人名一念出来,他立刻就滔滔不绝:“呦!他这么个人呐,我到这儿开店第一天就听说了。”
林修楷饶有兴致:“讲讲?”
袁殊:“我刚开店第二天,那个张立强就带他侄子过来给我个下马威,意思说是我家烟囱的烟吹他那院子里去,影响他家生意了,让我小心着点儿,他背后有人呢!后来我那么一琢磨啊你猜怎么着?我家的菜威胁到他地位了!”
“呵!”林修楷掀唇角冷笑,还真像是他的作风。
袁殊继续讲:“那天吹的是西北风,他家店在我家东面,可吹不着他。后来我打听出来了,合着是当时是县城里几个大老板闻见我家菜的味儿好,本来订了他那边的包间,后面来我这儿坐了。”
林修楷示意袁殊继续。
袁殊:“我初初到这儿,还以为是碰到地头蛇了呢,又仔细打听打听,也就是他家菜味道还行,县里有些人喜欢到他那店里吃饭,就正常吃饭给钱的交易关系嘛!怎么到他嘴里就变味儿了呢?”
要说袁殊这个人,林修楷是没见过他说过讨巧儿的,可要是论他损人呐,他功夫高深。
就这么三言两语的,愣是说得惟妙惟肖,就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