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音抬眸看向他,嗫嚅了下,表情不是很好。
她眉头皱了一下,想说什么又咽下。
葭音往旁边走了一步,最后小声的说:“不想换。”
江砚与点头说好。
他对葭音说随便逛,不用拘束。
葭音哦了声,坐到了最近的沙发上。
她穿了一双白色的皮鞋,一条细细带环绕在脚踝上。
她垂眸看了一眼,绑带正好环绕在胎记上。
五厘米的跟踩在灰白调的大理石地面上,碰撞出清脆的声音,清楚的回荡在房间中。
她不自觉的放轻了脚步,一板一眼的坐在沙发上,腿斜放着,背挺直。
在江砚与去厨房的这个空隙,她打量着房间。
江砚与的品味没怎么变,和之前一样。
灰白为主,简洁大方。
目光所致的每一个角落都一尘不染,没有一丝凌乱的痕迹。
葭音试图寻找江砚与这些年的蛛丝马迹,但无果,什么都看不出来。
江砚与端着一杯蜂蜜水从厨房走出来。
葭音说了句谢谢。
手碰到杯壁,温度正好。
应该是该兑好的温度,靠近杯口的位置还有一层薄雾。
葭音抿了一口,情绪变得很快,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感觉到江砚与一直在看她,葭音放下杯子,别过头问江砚与:“你看什么?”
江砚与好笑的问葭音:“坐的这么僵硬干什么?”
葭音摆在膝盖的手动了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江砚与问:“哪里不习惯吗?”
葭音摇头:“没有。”
她岔开话题,表情一丝不苟,在两人之间找到重点:“你解释吧。”
江砚与眉眼敛了笑,两人之间的氛围僵了不少。
他斟酌着自己应该怎么开口。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葭音看着面前的杯子,又在听不到江砚与的声音后,恐慌别一点一点的放大。
她有些承受不住的开口:“江砚与,你不会是骗我吧。”
“没有。”
江砚与眼眸深邃,葭音看不透。
葭音两只手搅在一起,主动开口:“如果不知道怎么说,那我来问。”
“可以。”
葭音调整了一下姿势,手心出了冷汗,她再次警告道:“不准说谎。”
江砚与:“不说谎。”
葭音先问了个简单的,秘密的窥探他这些年的行踪:“你这些年,一直在法国吗?”
“三年半在法国,有半年在英国。”
第五年在怀清。
葭音自己在心里补充上,她继续问:“你来看过我是吗?美国的时候。”
江砚与嗯了声,没有否认。
和她想的一样。
前两个问题是过渡。葭音手松开,拿起水杯又喝了一口。
清甜在舌尖化开,葭音问出第三个问题:“你为什么骗我。”
他明明说看完一千封信就回来的,他迟到了。
葭音把每一封信都保存的很好,她小心翼翼的看完,又仔仔细细的读完每一个字。
信纸很脆弱,有了折痕之后就更不好保存。
葭音想多看几遍江砚与的字,又害怕纸面破损。
其中有一封信,江砚与说了一句:“音音,我想娶你。”
那是她最喜欢的一封,反反复复看了好多遍,都起了细小的毛边。
葭音害怕保存不住,再也不敢轻易翻开。
只有在思念至极的时候,才会很轻很轻的翻开。
可思念无声,期盼也落空。
问完,像是一个压在心口的大石头落地。
面对呼之欲出的答案,葭音眼睛扇动几下,她有些口干舌燥,杯中的水被她喝尽。
大脑生锈的等着答案。
江砚与沉默几秒,低沉的嗓音吐出回答。
“抱歉,我以为可以回来的。”江砚与尽量让每一个字看起来都云淡风轻。
“我以为三年我可以把所有学分修完,然后回来见你。”江砚与眉心不自觉的拧在一起,“但身体出了点问题,耽误了时间。”
葭音打断:“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可以告诉我一下。”
然而她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江砚与看到葭音的手紧紧地握住被子,力气仿佛要捏碎。
江砚与皱起眉探过手拿走葭音的杯子:“小心受伤。”
葭音盯着江砚与,非要等出一个答案。
江砚与哑了声音。
“我联系过你。”
他说道,男人似乎陷入不好的回忆,眼底露出很淡的痛苦。
江砚与重复了一遍,“我联系过你。”
他和江开诚达成过协议,三年之内不会和葭音联系。因为那时江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