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邵哭笑不得,转过身来看着陈素海,不由得叹了口气,“你就别东想西想的了,事情不像你想的这样,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谁天天没事出去玩,这么不务正业?”
这么说,陈素海就有些好奇了,既然是觉得不务正业,那怎么还老是往外跑?
于是脸凑过来,噙着笑打探:“事情不是我想的这样,那是什么样,你说说?”
秦邵垂下眼眸,悠悠看了陈素海一眼,不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朝厨房的方向努了努嘴,“我今天卤了几个鸡爪,你要不要去尝尝?顺便点评点评?”顺便堵上你的嘴。
一听说有吃的,陈素海还真饿了,他抬手摸了摸肚子,“你什么时候这么贤惠了?以前懒得腚疼。”
说罢就丢下秦邵转身出去,径直朝厨房走过去。
秦邵听他说自己以前“懒得腚疼”,望了望眉毛:“会不会说话?你别吃了。”
陈素海厚着脸皮说:“我不吃怎么展现你劳动的价值?做饭的人就享受自己做的饭被别人喜欢,我得让你享受享受去。”
秦邵耳边安静了几分钟,又听陈素海在厨房里惊讶:“可以啊秦邵,你这第一次卤鸡爪子就学得了我的真传……你这是个可塑之才啊,改天我再教你几样,以后做饭就你负责了……”
秦邵听着陈素海在厨房里念念叨叨,吃东西都堵不住他的嘴,不由得摇了摇头,继续整理自己的行囊。
秦邵第二天一早七点起床,连早饭都没顾上吃,直接开车去了陈思艺那边。
两人下午商量的好好的,让程思意暂时放下工作,至于程家二老,毕竟年纪大了,能瞒着自然是瞒着,不过要把小豆芽送过去,让他们带几天,程思意这边就以出差为借口出去,放松一周两周。
他开车带她自驾游几天。
谁知这边秦邵到了楼下,程思意突然又变卦了,秦邵给她打电话,让她下楼先去吃早餐,然后再帮她装行囊,程思意却说什么都不愿意下来。
不仅性格变得善变,而且还有一些自闭古怪。
秦邵失去耐心,直接就说:“你下来还是我上去?我们俩先去吃饭,吃完饭我把小豆芽送到程董那边,至于那边我怎么说,你就不用管了,我肯定帮你安排好,行吗?你现在下来,不然我告诉程董你状态不好,让程董带你去看精神科。”
秦邵这么一说,程思意才动摇了,男人在楼下左等右等,又等了十多分钟,本以为她在梳洗打扮,挑选出门的衣服,谁知她从楼上下来,一改往日的精致,穿着随意,面容憔悴,昨天戴着口罩和墨镜,这次不仅戴着口罩和墨镜,头上还多了一顶荷叶边的帽子。
要不是秦邵认出来她走路的姿态,遮挡这么严实,恐怕从自己眼前绕过去,他都认不出来。
他叹着气,笑了笑,等程思意走到自己身边,二话不说,把她脸上的口罩摘了下来,程思意这两天睡得不好,又没有化妆,气色和面容可想而知。
不修边幅的一面直接展露在秦邵面前,程思意有些无地自容。
不过她这两天确实兴趣全无,仿佛干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以前那么在意自己的形象,这两天却突然觉得无所谓,有时化妆化到一半,那种很丧的感觉突然袭来,瞬间觉得自己所做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就比如说今天吧,昨天跟秦邵商量的时候,虽然放不开公司事务,但也特别期待接下来的旅程。
今天早上从床上醒来,却呆愣的望着天花板看了半天,别说对旅途有兴趣了,连起床都提不起兴趣。
口罩被秦邵从脸上摘下来的时候,程思意很尴尬的闪躲,不过秦邵没有那么肤浅,又岂会在意程思意现在的样子,他一把捏住女人的下巴,把闪躲的脸庞转过来。
目光怜惜的来回打量。
程思意被看得很不自在,视线不停的来回闪躲,目光哀哀的问:“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邋遢?”
秦邵叹了一口气,“你也知道自己邋遢?”
“……什么都不想做……”
“不想做,那就不要做,”说着把口罩递给程思意,“你就放松,想做什么做什么,谁规定女人出门就一定要穿得漂亮利落,一定得穿高跟鞋,一定妆容精致?以前的你是你,现在的你也是你。”
程思意戴好口罩,见男人这么说,目光幽幽的抬起来,“男人也就是嘴上好听,如果你的老婆以后每天都像我这个样子,邋里邋遢,你会喜欢?你可能短时间内会喜欢,时间久了也会嫌弃也会烦,”她说到这里扬起来头,目光盯着头顶的桂花树的叶子,“所以你们男人都很虚伪,既要求女人生儿育女,又要求女人貌美如花,除此之外,最好有赚钱养家的能力,但收入又要拿捏的死死的,不能超过你们……”
秦邵有些听不下去,直接打断程思意:“你最近负面的话很多,我也知道你现在陷在情绪里,不过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周晨光,不是所有的男人要求都这么高,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几斤几两——”
程思意突然转过来头,冷笑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