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非常痒!
这是哈利从出生以来从未有过的体验,就像把一个人的生长速度加快了一万倍。
最后,伴随着大股的蒸汽,他从坩埚里跨了出来。几分钟前还是婴儿状态的自己,现在变成了成年人……
哈利心中隐隐有了猜想。
“给我穿上袍子。”一个冷酷、尖锐的声音响起。
在梦中的自己开口的一瞬间,哈利感觉自己的额头痛的要裂开了。他勐的从床上翻身坐起,哈利终于从这个诡异的梦里醒来了。
哈利摸了一把身下的被褥,发现又被自己的汗水打湿了。下一秒,他又是一阵头晕目眩,感觉像是有人在拿电锯锯自己的脑袋一样。
“哈利,你没事吧?”哈利闹出的动静惊醒了隔壁床的罗恩,他一个激灵爬了起来,关切地看着自己的朋友。
“没事……不,有事,我头有些疼……”哈利说话吞吞吐吐的,“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我去叫我爸爸。”罗恩不假思索的从床上站起,哈利想拦,但伸出去的手抓了个空。罗恩已经飞快的离开了这个房间。
不一会儿,韦斯来先生就过来了。
“哈利,听说你头疼?”
哈利有些尴尬,他还抱有侥幸,觉得这可能只是一场噩梦——虽然这说辞连他自己都不信。理智告诉他,他现在应该把事情反应给靠谱的成年巫师,可他内心深处还是有些抵触。
抵触归抵触,哈利还是很诚实的点了点头。
韦斯来先生沉默了片刻,“很可能是抢走你血液的那个人在施展诅咒,头疼与噩梦都是诅咒的效果……哈利,我需要带你去看医生——罗恩,你留在这里好好睡觉。”
哈利松了口气,这个说法似乎可以接受,更加可信。罗恩脸色一变,不过仔细想了想,好像自己跟过去也帮不了哈利什么,于是讪讪回到自己床上。
“辛苦你了,韦斯来先生。”哈利有些愧疚,韦斯来先生已经很累了,还要因为自己而奔波。大半夜的,医生可不好找。
等哈利随手披上一件外套,来到帐篷门口,准备和韦斯来先生一起出去时,帐篷的门帘却先一步被拉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
“邓布利多教授!”哈利见到了现在他最想见到的人。
“亚瑟给我寄了一封信,说了你被绑架的事情。我想了想,决定赶过来亲眼看一下你的状态——看得出来我来的还是很及时的。”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似乎在为自己及时出现而开心。
“邓布利多及时,我——”哈利很迫切想讲出自己的遭遇,但是邓布利多伸手一只手,打断了他的话头。
“让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聊天吧,没有什么是比在夜里大声讲话更让人厌恶的了。”邓布利多看了一眼帐篷内其他的房间,接着示意哈利跟他出去。
邓布利多带着哈利走出了帐篷,韦斯来先生则是安心的回房间睡觉去了——有邓布利多在,他不需要操心什么。
此时的营地已经陷入沉寂,想提前走的人已经离开,留在这里的人也分到了帐篷,安然入睡。偌大的营地里,只有哈利和邓布利多两人在外游荡。
“汤姆咒语的威力是越来越大了……或许我要在霍格沃茨安装一套防火系统了。”邓布利多看着营地边堆着的那些焦黑的帐篷残渣,发自内心的感叹了一句。
“那西莫肯定会误触很多很多次。”西莫是哈利的同级同学,也是个格兰芬多,他似乎在爆炸上很有天赋,总是在课上搞出些声响来。
可能是邓布利多在身边的缘故,哈利也安心了许多,他甚至有心思开个小玩笑。
邓布利多笑了。
笑过后,他切入了正题。
“我知道今晚对你来说是一个丰富的过了头的夜晚,我知道你现在最需要休息和一个解释。”邓布利多半月形的眼镜后,是澄澈如湖水般的眼睛,他盯着哈利看了一会儿,然后告诉他:“不要担心,不是什么诅咒,不过你可以和我详细讲讲那个噩梦吗?”
哈利求之不得,把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邓布利多,邓布利多的眼神逐渐变得深邃。
绝大多数梦在清醒后都会逐渐变得模湖,但哈利对他刚刚的梦的记忆却异常清晰,甚至连细节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在复述自己的噩梦时,也时不时的观察邓布利多的反应,不过令他失望的是,邓布利多几乎没有任何反应,就是在那里做一个优秀的倾听者。他只在哈利说到取血那部分的时候眼睛闪烁了一下。
邓布利多好像有些欣慰?可能是自己看花眼了吧!哈利这样跟自己说。
听完哈利的讲述后,邓布利多的眼睛眯了起来,他低垂着眼睛,看着哈利,“有些事情,太早知道只会成为负担。不过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和你说,从某个角度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坏事,这些都是早已预料好的。”
哈利:……
邓布利多的话对他来说有些难以理解,他鼓起了全部的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