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冷,梅怀瑾不让何依竹去现场,何依竹便不去。她有不少工作忙,加上生理期本来就不愿意动弹,抱着电脑在厨房烤火,是她愿意移动的最远距离。下午老太太留她守家,自己去邻居家开茶话会,还特地给她端了一杯油茶,拿了些茶食过来。
晚上她抱着梅怀瑾咂巴咂巴嘴回味,说好喝,梅怀瑾闻到她身上的味道,一下笑出了声:“烤火烤得你身上有股腊肉味。”
何依竹也跟着笑了,手上的味道尤其重,即使洗了澡,也还是有隐隐约约的味道。高温的炙烤和树木燃烟的附着,使何依竹变成一个行走的腊味。何依竹畏寒,这几天这个味道暂时是去不掉了。
她开了护手霜涂手。护手霜和体乳是一家,特意买的同一个味道,梅怀瑾抓住她的手,放自己掌心里把玩。是双养的很仔细的手,白皙娇嫩,一点茧子都没有,手掌瘦削细薄,手指细长,指头圆润,月牙清晰,指甲是健康的粉色。
握在手里,手感是柔软而纤瘦。看起来也很好看。
一看就是靠手吃饭的。他放在嘴边亲,一根一根手指亲过去。
何依竹爱护得紧,平时连重东西都不提,有意识地避免小磕碰,平常做家务都是戴手套,护手霜随身,定期做手部护理。要是出点什么意外,职业生涯就断了。
从手亲到嘴,同一款牙膏的味道互相传递。何依竹手掌抵住的肌肤,热度攀升得十分迅速,几乎是转眼,就变得烫手。梅怀瑾将头埋进她胸口平息,欲望翻腾得他浑身发烫。
这样冷的天气,没开电热毯,何依竹都感觉到了热。她用手撑开一点被子,换些冷气进来,另一只手摸着梅怀瑾后脑勺的头发,轻轻地顺着。
她生理期食欲不振,什么都不想吃。小吴天天去买菜,鱼汤鸡汤老鸭汤轮着做,每顿饭喝个两碗汤,吃些菜,还算好点。
时间过得飞快。áǐzнáпsнū.℃o?(aizhanshu.)
何依竹在这里待到剧组转移地盘,才再见到剧组的人,副盯姑娘一瞧见她就伸手打起了招呼。这段时间,学生的结课作业陆陆续续发到微信,期末忙得她团团转。新现场开了工后不久,何依竹才逐渐空闲下来。
这回有宾馆住,勉强能置出干活的地方,还能开空调。大部分现场都在镇上,剧组这么多人,住满了镇上仅有的几个宾馆。不想刻章时,何依竹就裹得严严实实,在街上到处转悠。镇上不大,沿着主干道直走一趟,能把每条分叉进去的街上主营看个遍。最多半小时的事。
每条小街都有主营业务。不管在哪儿,都跳不出民以食为天,主干道从头到尾,大部分被吃食店占据。
宾馆在镇上头部,楼下便是公交公司,腰部的十字路口算是菜市场,通着其他村镇,从路口往四面发散,菜农自己担着菜蔬坐路边叫卖,中间混着几家果农,最末尾是肉摊两两相对。显然是治理过的排位。
肉摊挨着大市场入口,南北两个市场对称却营业不同,北边市场主营衣住用品,另一个入口是尾部的卖衣服一条街,南边的则是家禽水产五金店等,另一个入口是尾部的副食品一条街。主营白事的小店在最末端。
何依竹一天时间把这里摸了个透。地方不大,好处是不用担心迷路。
街面上的小吃花了几天去尝吃,何依竹最喜欢吃卖衣街里的麻圆糍粑。这里的麻圆于别地不同,进锅是个一节指节左右直径的小丸子,热油高温中完全膨胀,反复用抓篱按压,新鲜空气进入再膨胀,出锅时膨胀了一倍。咬一口,皮甜香脆,内里中空,没有多余的软糯。细长的竹签串成一个圆,很便宜,只是糯米粉不好消化,梅怀瑾不让她多吃。
不知是不是拍戏的缘故,街上的人每天都特别多。被众人环围住的一众演员丝毫不受人群影响,需要上街拍摄的场面,每天就拍一场,大家提前对过很多遍,诸都烂熟于心。
年关在即,街上喜庆的气氛越来越浓。剧组气氛如常,年夜饭安排在下午,吃完就放假,初二开工。年年如此,每个剧组都大差不离。
腊月二十九,这边过小年,何依竹买了饺子。很是特别,但并不是唯一一个是在大年夜前一天过小年的地方。大部分城市按照农历二十叁或者二十四过小年大扫除,但少部分,像苏州上海芜湖等地,俱是腊月二十九这天过小年。
遵循往年在剧组过年的习惯,何依竹早上起来就开始准备火锅材料。火锅简单又方便。买了牛羊肉,顺带买了老板新鲜做的肉丸,山药、土豆、莴苣还有一些青菜。但今年能借到厨房,她便打算多准备几个菜。
何依竹在粉店吃的次数多了,老板娘眼熟她,知道她是那堆人里的家属,便好心肠地借给她厨房,做个年夜饭。
镇上陌生人突然扎堆,不是本地口音的人难免会被人注意。
午饭后何依竹买好了菜,粉店大年夜下午收工,厨房这时候有空。
她带了手套,想了想,对面露诧异的老板娘解释道:“我是靠手吃饭的。”
老板娘哦哦两声,有些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