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窗外的阳光自在地撒在面前桌面上,鸟群有规律地排成阵列又散开,飞得越来越高,也越来越远。
我那内向同桌捣了捣我的胳膊,“姜月姜月,老师提问你了。”
看着黑板上简单的令人发笑的题目,不用思考就把答题思路和结果口算了出来。
老师僵硬的脸色听到我回答后又缓和了几分,他示意我坐下。
坐下去之后我桌子上有个小纸条,是同桌写的。
她问我最近几天为什么没来,有点担心我,纸条上还有个彩色糖纸包裹起来的糖果。
我看着纸条愣了半天,不理解为什么她离我这么近还要写纸条,不过糖果嘛,我还是很喜欢的,做题不顺利或者心情差的时候我都会吃点甜的。
我扭头向她对嘴型:“谢谢你,季弥。”
季弥看着我,嘟嘟囔囔着没事啦,双手捂住了脸。
她也太容易害羞了吧?我满脑困惑,不过笨笨的也不令人讨厌。
初中的时候养成的坏脾气留到了高中,不过比起初中的人际交往高中实在麻烦,我就干脆摆起了臭脸,因为长的一般般,倒也没人调侃的叫冰山美人,反倒是有些自来熟的同学曾经壮着胆子来问我题。
我看着简单的题,陷入了沉思。
无语地瞧着小心翼翼问问题的同学,我无情地吐槽傻逼。
或许是我臭脸时间长了形成的威慑或者过于出彩的学业令人心生敬畏,倒也没人在被我骂完之后怼回来。
毕竟一进高中就蝉联全校第一是我,各种比赛凡是参加必然拿最高奖,现在高二的我都已经获得名校的保送了,学校的老师也建议我可以试图学习一下大学的教材,写点论文什么的。
我懒洋洋地拒绝了,我很享受高中的摸鱼时光,不清楚大学之后我是否是这样高光的存在,或许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宜一口吃成胖子。
不过偶尔无聊也会偶尔翻一翻,发现那是不同于高中的知识,有着不一样视角的乐趣。
老师们就看到我的成绩在每次考试中上升,时不时来个满分也是见怪不怪了。
下课后,季弥破天荒地在我面前叽叽喳喳,原来她这么外向啊,我靠着后面的墙听她对我的敬仰之情。
她从一进高中就知道我是一顶一的学霸了,曾经也鼓起勇气问过我题,被我冷淡地以蠢笨如猪形容后就不敢再我找我了。
不过自从她做了我同桌以后,她就又克制不住想结识我。
听她这么说,我反问她:“你是抖m吗?”
她小声狡辩不是,然后双手握拳,漂亮的杏眼充满着年轻人的激情。
“我一直都知道我是个很普通的人,但是我想认识优秀的人,姜月,你真的是我见过学习最好的人了,我很欣赏你羡慕你,这是其一。自从我跟你做同桌以后我发现你其实不是那么高冷,你有时候发呆的样子我觉得你好寂寞啊……“
听着她叽里呱啦的长篇大论,我简直无力吐槽她说我看上去寂寞什么的,不过…
我拍了拍她的脑袋,嘲笑她:“笨蛋。”
她免疫了我的笨蛋两字,像被主人拍拍头的小松鼠,刷的一下眼睛就亮了。
“那你是同意跟我做朋友吗?”她双手握住我的手,激动地不得了。
我看着她的手白白的软软的,就像她奶白色的小脸。
“我脾气很差的……”破天荒地说明一些事情。
“没关系!”清脆响亮的声音满满喜悦。
很久都没有新朋友的我突然交了一个新朋友,心里久违地有一种微妙的起伏,不过很快冷下心头,呆在我身边的人都不会长久,唯一长久的人,苏逡也被我无数次推开。
不过让我不解的就是,苏逡就真的跟个认主人的狗一样,哪怕我骂他很多次他都要坚定不移的找我。
高中本来不是一个学校,他中考考的一塌糊涂。
中考前一天他确实找我想和好,但是毕竟第二天中考嘛,我有些暴躁,对他毫不客气地骂了一顿。
看着他垂头丧气离开的样子,我淡定地用茶杯喝茶,心里腹诽他都快考试了,也不想正事儿,倒也没在意那是我骂他骂得最难听的一次。
苏逡是高二转学过来的,兰高生源分三部分,有钱的普通学生和差生穿黄色校服,有钱且学习异常优秀的人穿黑色校服,普通家庭但成绩非常优异的学生穿蓝色校服。
当然我穿的蓝色校服,季弥也是,不同类型学生会分在不同教学楼。
苏逡一个黄色校服学生倒是时不时来找我,不过现在也才开学一个月吧。
已经是高中生的我不会像初中那样决绝,我会淡定地接过来苏逡送来的午饭和零食的投喂。
倒不是我欠这么一点吃的,零食的投喂权也是他软磨硬泡央求来的。
我一边吃着他给的零食,一边告诉他,“你这么努力没用的,我不想跟你做朋友的。”
每次这么说他都一副要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