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李垂欢男宠众多,可似裴修尧这般体力、行房又颇凶狠的实是不多,故她反复食髓知味一般,又缠着他要,两人从午时开始便在房中纠缠到了天黑,直到她精疲力尽后方才睡去,次日醒来,天还是蒙蒙亮,屋内的烛光点点跳跃着,也算这姓裴的有良心,好歹叫了香汤,替她擦洗后方才拥着她入了帐。
醒来后却不见他的人影,只是贴身的侍女青坞听着她的呼唤,领着人抬了她惯常梳洗用的器物、首饰和半人高铜镜鱼贯而入。
什么时辰了?
她睡得迷糊,长发凌乱地披在身后,拥着锦被坐在床上,揉了揉眼睛问道。
回殿下,卯时了。
青坞取了干净的衣裳来,她躺在她怀中任凭摆弄,穿上了肚兜和内裳,又被搀扶着起身,穿上薄绒长裙和丝绸褙子。
他人呢?
一番洗漱后,她入座用早膳,却迟迟不见裴修尧的踪迹,故饮着茶汤问道。
青坞心领神会,往她碗里夹了块鲥鱼腹肉,放下碗碟才敛衽答,裴公子一早便去了后花园练拳,这时已经练了一个时辰了。
练拳......她突然想起昨日,他将她的腿高举至肩头,抽插了几十下竟还不解气,将她两只腿儿提起,花心正对他的肉棒,微一提臀又是重重地入了进来,狂风暴雨一般地抽插,她被摇得头脑发昏,只看见他线条分明的腹肌随着他的挺入而抽动,流畅而有力。
那般精壮的身姿,却不知脱了上衣练拳却是怎样的一番风景,她脑中一面遐想着,一面馋得心儿直跳,饭也没心思吃了,只用了些许便起身。
殿下用完了?
吃饱了,去看看他吧。
她围紧红狐披风,迫不及待地要出门去,青坞着急忙慌地取了一柄绸面儿的小伞,替她挡着外头细细的雪粒。
这处明光阁位置虽偏远,却离后花园颇近,从院门口沿着饶有趣味的青石小路,略走几步便是园子了。
因着是下雪的日子,园子里的池子和小涧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听不见往日里叮咚的溪流奔涌声,假山上的绿苔也尽枯黄了,只有幽林深处的松柏,依旧青翠如常。
裴修尧并未走太远,遂她只走了一小段路,便能透过错落的枯枝看到他练拳的身影,她对于武功并不了解,却只见他赤裸着上身,胸背挺拔而精壮,身正步稳,行动矫健,步履轻盈,体态舒展,大开大合,拧腰顺肩,动作虽并不复杂,但却衔接流畅,不失力道,拳风阵阵,威风凛凛。
她站在树后,轻轻抬起嶙峋外伸的枝丫,直勾勾地盯着他线条优美的腰腹,只恨那裤子未能再低几寸,好让她多看些。突然,枝丫断了,落在地上发出细微的脆响。
谁?
他反应极快地收了拳势,看向她的藏身之处,眼中饱含尚未收拢的杀伐之气。
她走出,是我。
殿下来做什么?
他问的是她,却并不看她,转身飞快地穿好上衣,甚至都没来得及擦去他胸膛上的滴滴汗珠,唯恐她上前来轻薄了他似的。
自然是来看看裴郎的好身手。
她抽出襟间的绸帕,轻轻擦向他微敞的领口,却被他躲开,不过是雕虫小技,不值得入殿下的眼。
昨日的欢爱她已心满意足,故此时也不生气,拉起他的手,将绸帕放入他宽大的掌心,既然裴郎害羞,那便自个儿擦擦吧,天气寒冷,可莫要受了风寒。
他低头看着掌中绵软的绸帕,与坚硬的掌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本想拒绝,可它这般柔软而轻盈,就像他昨夜握在掌中的白皙的胸乳一般,随着他的挺动而层层荡漾......他头脑一滞,不明白为何脑中会突然冒出那旖旎画面,遂意乱地将帕子胡乱塞入袖中。
帕子贴肤细腻而光滑,这样好的布料他从未见过,也从未穿过,他的妹妹在宫里也会穿上这么好的料子么?亦或是境况还不如在宫外?
她看着他刀凿斧刻的侧脸,面色变幻,心中了然,冲着垂手立着的青坞说,你且先退下罢,我与裴郎在园子里逛逛。
经过昨日的欢爱后,他似乎仍不习惯与她独处,两人沿着蜿蜒的石板小路,顺着溪边不行,他手握着伞柄将伞偏向她,身子却离她甚远,她轻轻挽上他结实的手臂,娇软的身体靠上他,感受到他手臂肌肉骤然僵硬,她觉得好玩,唇边含着笑意问,裴郎似乎有话要说?
殿下何时去见舍妹?
竟然是这事。她睨他,昨日春风一度,我竟未在裴郎心中留下半点痕迹么?亏我还以为裴郎特特暗示我支开下人,是想与我再度春风呢。
一面说着,两人拐入幽深的林中,她挽着臂膀的手便不老实起来,缓缓伸入他的衣襟内,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胸乳,却被他用手隔着衣服拿住。
别闹。
他气息微乱,轻叱她,岂料她的手仍然在衣下沿着他的乳晕画圈,最后竟轻轻调弄起他的乳尖。
我什么也没干呀,裴郎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