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昂这才想起,这里的几个组织人员警惕性与防备心都弱到了不符常理的地步,眼神也有几分空洞。自己满心担忧着暖暖的安全,居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能成功来到地牢见到她似乎太过容易:“你……”
暖暖盯着他的眼睛看,面色无波,自顾自继续说道:“没想到你做得这么周到……”她伸出纤细的两根手指,慢慢凑近了洛昂的眼睛。
洛昂睁开眼睛,锐利的目光直视暖暖:“你到底是谁?”他声音冷冽,往日的温情一丝不见。
“暖暖,你到底怎么了?”洛昂终于开口,声音中带了几分焦急。是设计师之影?还是组织对暖暖做了什么?他看过洛登拍卖会的监控录像里暖暖的异状,此时试图运用搭配之力挣脱精神上受到的控制,却无济于事。
将手覆着洛昂的手背,暖暖引着他使劲揉弄着自己的胸乳,媚浪地呻
暖暖声音很轻,却将吐露出的言语牢牢钉进洛昂的大脑中,她看着洛昂的神情随着她说出的每一个字而流露出痛苦之色:“你怎么不说话?因为你不知道在和谁说话?”
暖暖歪了歪头:“洛昂,你把自己打扮成这个样子做什么?怕我认出你?”她伸手揪起洛昂的衣领,“这件衣服……和这个地方的那些人穿的一样。”
暖暖跳下了床,一步步向洛昂走了过去。
这次?习惯?这些食物里当然没有毒,洛昂却无心辩解,而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语句中的奇怪之处。
暖暖走过去将托盘端了过来:“这次难道你打算下毒抹杀我?感觉完全不是你的风格——”她带着讽刺拖长了尾音,“我还是比较习惯你用枪呢——”
暖暖弯起一双眼睛微笑,洛昂隔着铁栏杆看着她的表情,张口欲说些什么却喉间发紧,发不出来任何声音。
“你不是暖暖。”洛昂动弹不得,承受着精神被撕裂的痛苦,咬牙一字字说道。他脸上咬肌浮现,大颗汗珠自额头沁出又滚落而下。
暖暖突然使劲将洛昂的衣领扯开来,几颗纽扣崩落,用力过猛下衣领的布料在他的脖颈上勒出了几道红痕。
暖暖看着洛昂脸上的表情,用孩童一样好奇顽皮的语调问道:“洛昂,你怎么不敢看?你不是很喜欢吗?你在怕什么?”
冷光下少女雪白的胴体仪态曼妙,洛昂却紧皱了眉头,合上了双目。
“我?我是你的暖暖啊。是你内心有好感的对象,是你当面许诺过要守护的人,是在床上带给你极乐的伴侣,也是——”暖暖停顿了一下,扯动嘴角令脸上甜腻的笑意又扩了几分,“也是连接了记忆之海的危险力量,是你从一开始就别有目的接近的计划目标,是你打算亲手抹杀的无辜受害人。”
她的力道很轻,而洛昂不由自主地迈动着机械的步伐跟上了她,被暖暖摆弄着坐到了那张床上。
暖暖垂下眉眼露出委屈的神色:“我控制了他们。他们说你快找来了,要在你救走我前抹杀掉我。”暖暖牵起洛昂的一只手按上了自己柔软的胸部,“他们对着我这里开了好几枪啊,我好怕。”洛昂低头,才注意到地上散落着几颗变了形的子弹。
暖暖一把拉开了囚室的门,伸手轻轻牵起了洛昂的手,转身向后走去。
暖暖看着自己指尖上那两枚还湿润着的黑环瞳片,慢慢捻皱后扔到了地上,她重新与洛昂对视,笑了起来:“刚刚你是不是很害怕?以为我想要挖你的眼睛?”
她赤足着地,每一步都轻轻落下,洛昂心口处却仿佛随着她的逼近而受到一下下的重击。
洛昂此时甚至无法控制眼周肌肉做到本能的闪躲,大睁了眼睛注视着那两个指尖慢慢放大至完全遮蔽他的视线,最后两颗眼球表面感到了轻轻的碰触,暖暖轻巧地取下了他佩戴的有色隐形瞳片。
“我不是暖暖?那怎样才是?平凡、温柔、可爱、羞涩、任你摆布,也任你抹杀的小女孩才是,对不对?”暖暖扭头看向旁边地上的托盘——上面放着一个面包和一纸杯牛奶,与这几日给她送来的食物一致。
“不过,这次你差点就来晚了。他们原本今天上午要杀我的,赶在你来之前。”暖暖抚摸着自己并无一物的脖颈,“他们以为拿走了雪花项链就可以夺走我的力量了,真是太天真了。”
暖暖站在洛昂面前,将他上下打量了好几遍,一把扯下了他的覆面头巾,一头汗湿的金发与红涨的脸颊都露了出来。
“咳……”突然的窒息感令洛昂咳出了声,喉间已经能发出声音,但身体还是不能动弹。他看着面前的粉发少女:“暖暖……”
“暖暖——你——”
暖暖弯下腰,双手摸上了洛昂的双颊,慢慢将脸凑近,在极近的距离下与洛昂对视。她看着对方紫色瞳仁中倒映着的自己,笑嘻嘻地说道:“放心啦,这么漂亮的眼睛,我怎么舍得毁掉呢?”
暖暖松开手,迎着他直视的目光,将自己身上穿着的衣裙一件件剥落。
她慢慢站直了身体,捧起洛昂的脸迫使他仰视自己:“我还要留着它们,让你好好看我。”